绍兴十一年,十二月隆冬,漫天大雪。
前一个月,大宋方才和女真金朝议和,堂堂大宋向金称臣,金朝册封宋康王赵构为皇帝,宣告北宋至此灭亡,南宋苟延残喘而立。
卯正时,凌晨五点,天色还未亮,黑压压的一片。
应天府,城外一座庄园里。
赵元生披着貂绒大衣,手里握着一杯温酒,看着漫天漂亮的大雪,神色若有所思。
不多时,一名兵甲装束的男人小跑到赵元生身后,单膝跪下,轻声说道:“主上,点卯兵将共五千零二十三人,实到兵将共五千零二十三人,请主上指示。”
赵元生将手中酒樽抛到漫天风雪中,落地无声:“发兵、起事。”
“喏!”身后兵将点头,应声退下。
五千黑甲军,悄然无声离开庄园,向着应天府进军而去。
此时,正是大宋晨会,满朝官员尽数聚在鸿庆宫,商议朝堂之事。
突然,紧合的大门被狠狠踹开,呼哧一声,漫天风雪滚滚而入,一位穿着貂毛大衣的少年,犹如踏着风雪一般的走进来。
正是赵元生。
“大胆!你是何人,敢擅闯朝堂!”一名穿着朝衣的中年男人,叱声大喝。
赵元生向着皇位上的赵构缓缓走去,一边轻声说道:“某乃邠王赵材之子,赵元生,现如今大宋宗室,大宗正司。”
话语间,赵元生已经走到赵构身前,直勾勾的看着,深吸一口气后,厉声说道:“今日是来替我赵宋宗室,诛小人,灭逆子!”
他话语中的小人、逆子,自然不言而喻,正是现如今的宋帝赵构。
“你要谋反!”百官中,有一人呵斥道。
“禁军与厢军何在,为何逆贼闯入殿内,不加阻拦?”
屋子里百般吵闹,百般指责。
赵元生没有理会他们,只是拔出自己腰间的佩剑,高高举起:“我为大宗正司,有责任训责德艺不行之背,依律可弹劾皇帝。”
屋子里一片寂静。
许久后,赵构才抬起手指着赵元生颤颤巍巍的说道:“你……你怎么敢!朕是大宋的皇帝,是你的叔叔,你,你这是谋反!”
赵元生没有理会赵构,而是转过身来,面无表情的看着各路官员,等朝堂上的吵吵闹闹完全消下去之后,他冷笑一声,高声说道:“皇上,大宋没有这样的皇上!”
“宋军大破金兵,得天时、地利之好,却一味向金求和,宁可称臣纳贡,这是大宋的皇帝?”
屋子里的人,不由得低下脑袋。
一垂垂老人站起身,拱手说道:“话虽如此,但却不得不如此行为,我大宋国库空虚,数次发兵,皆以百姓募钱,若再反复出兵,我大宋就要被生生耗死!”
赵元生冷眼看着他,问道:“你是何人?”
老人傲然挺胸:“老夫中奉大夫,中书舍人常光卿。”
赵元生点点头:“赵构身前的红人,你可知我虽居在城外,但对你府上大大小小的事,了解颇多。”
常光卿面色一变。
赵元生衣袖一挥,把手中剑抛在常光卿身前:“不知阁下府中纹银三十七万两,可供我宋军几日花销?”
常光卿面色由红转青,又由青转白,哆哆嗦嗦的抬起手,指着赵元生说道:“黄毛小儿,辱我清白,老夫,老夫围观三十二载,未贪污过一文……”
赵元生瞥了他一眼:“怎的,还想让我把那十几口箱子搬来?”
常光卿脚下一软,瘫坐在地上,半响后拾起地上的剑,狠心往自己脖子上一抹,竟是当场挥剑自刎,他心里多少还存一些“文人”的风骨,宁可自杀,也不愿再被赵元生羞辱。
赵元生双手背在身后,冷眼看着他们:“好好一个为民为国的朝堂,有多少贪官污吏、藏污纳垢,看着你们真是辱了我的眼睛。”
满堂百官,无一人再敢说话。
赵元生轻哼一声,指着身后的赵构,继续说道:“此人……此贼弃河东、河西、河北、京东、京西、淮南、陕右七路千百万生灵,如粪壤草芥。这是我大宋的皇帝能做出来的事?”
面对如此质问,依旧没人能说得出话来。
赵元生看着他们,啐了一口:“今日我便替我赵宋先祖,斩了此僚,祭我先祖在天之灵,祭我大宋千万黎明百姓,祭我大宋龙旗,你等可有意见?”
满堂百官,依旧没一个人敢说一句话,唯唯诺诺的样子,像极了养猪场里待宰的猪崽。
啪嗒一声,赵元生向前重重踏出一步,冷眼看着他们,厉声问道:“你等可有意见?”
在赵元生的逼迫下,他们才小声,乱七八糟的回应:“我等……我等没有意见。”
赵元生此举,师出有名,纵然手段过激了些,可这些人却偏偏找不出来半点不对的地方,只能硬着头皮答应下来。
赵构面如死灰,看着赵元生,嘴唇蠕动,竟是半响说不出一句话来。
而赵元生举剑,往前一挥,赵构那颗好大的脑袋,便滚滚落地,血溅三尺,染红了他身后的那张墙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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