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筝鼓齐鸣
“吾马尔,你给陈晨准备酒盅就好了,他还年轻,不能喝太多。”
哈克关心的看着陈晨,陈晨平时也和朋友们去喝点酒,但是有节制的他从来都不喝太多,胡玛尔的酒量他是知道的。
“哈哈哈,老哥,陈晨已经成年了,用酒盅的不是雄鹰,是麻雀!你认为陈晨以后是雄鹰还是麻雀?”
爽朗的声音穿透毡房的毛毡传出草原,仿佛想要每一个行脚的人都要看到他胡玛尔的豪迈,他正想斟酒,陈晨半坐起身子随手接下沉重的酒壶。
见到美酒斟满的哈克,两手端平举向,随后一饮而尽,衣衫擦了擦粘了酒滴的胡子,于此同时陈晨立即再为他斟满一碗。
“哈哈哈,好酒。”
见到胡玛尔一口饮尽,哈克沉了一口气,随后举起就,一仰脖子,同样将酒一滴不剩的喝完。
“不错。”
陈晨正想为哈克斟酒,此时海沙尔接过酒壶,看了看陈晨,随后为哈克再次倒满一碗,见到自己空出手来,陈晨立即大碗,一饮而尽,顿时感觉那杯酒如同岩浆从自己的流下。
不断有猛烈地酒气冲击着自己的脑门,身上每一个汗毛都被打开,不停喷薄着热气。
“够味,但还不够,有酒无曲对不起草原。”
海沙尔看着陈晨愣了一下,他正在看着烤肉,忙着为他们三个倒酒,又没有什么三头六臂,胡玛尔见到他忙不过来。
“好,好一个有酒无曲不算盛宴,陈晨,今天不用跟我们搞什么拘束。”说完又从毡房的柜子里拿出两壶散称酒。
陈晨一脸蒙圈的看着胡玛尔拿出的酒壶,拍了拍自己脑门后,一脸古怪的看了看刚拿起冬不拉的海沙尔。
这,是要喝死他的节奏啊,
这壶。
陈晨估计有两斤多的样子。
见到陈晨的表情,海沙尔也是一阵无奈,这个时候他根本就没有什么发言权,抱着同情的眼神看了看陈晨之后,随手弹起他心爱的冬不拉。
悠长的乐声响起,渐渐的引出一道道丰盛的美食,弹奏了乐声,不断勾起牧羊的思绪。
本就以天为被,以地为席的牧羊人,心中本就有着长期与自然作斗争的经历,奋斗此时,哪一个没有一点豪迈的情绪。
大口吃肉,大碗喝酒,一口接着一口,直到杯盘狼藉,一碗接着一碗,直到千碗不醉,喝到半夜,陈晨已经不知道陪着他们喝了多少碗。
只感觉自己全身燥热无比,舌头打结,勉强提起精神看向眼前的牧羊人,这一看不要紧,眼前十几重影正在那里划拳,到现在他已经分不清了现实和虚幻。
“呃,坏..坏了,这样下去呃肯定不行,我得缓一会儿。”
随后陈晨一脸眼晕的几个海沙尔正在那里弹奏,感觉到有道目光,海沙尔看了过来,心中透露出担忧,再这样下去,事肯定成不了?随后一个询问的眼神,指尖的弦声顿时变得杂乱。
海沙尔赶紧把心放在乐器上,陈晨扶着桌子晕晕乎乎的站了起来,摇摇摆摆的走向海沙尔,一屁股坐在离他较近的那个旁边。
“海,呃,海沙尔,咱们俩,呃,换一换。”
随后陈晨正想把手搭在他的肩头,但手掌一下子落在了地上,陈晨疑惑的看了看自己手上的重影,随后再一次抓去,紧随着又是一空。
陈晨摇了摇脑袋,见到如此,海沙尔立即走到自己母亲身边,向她说了几句话后,她便坐起身来向厨房走去。
哈克和胡玛尔也看了过来,只见陈晨脑袋摇晃的坐在地上,随时要倒下去的样子,五分醉意的哈克向胡玛尔耸了耸肩,胡玛尔爽朗一笑。
“陈晨,你还能不能喝?”
听到好像有人在叫他,陈晨身体抽动了一下,盘坐的他缓缓抬起头来,此时的他强提的精神已经被酒气冲散,晕晕乎乎已经记不起自己在干什么?
“呃,是胡玛尔和哈克两位大叔,呃,好久不见。”
随后便想站起身子去打招呼,但是身体已经超出了他头脑的控制,随后再次疑惑地看了看自己,实在想不起来自己是在干什么。
“陈晨,你已经喝醉了,要不就先休息吧。”
“我喝醉了?我,呃,喝醉了?”陈晨疑惑了一会儿,随后一个哆嗦,终于想起来自己是在胡玛尔帐篷里喝酒这件事,使劲甩了甩自己的脑袋。
“没,没醉,还好着呢,你们先喝,我先给你们弹首曲子。”
见到陈晨如此,海沙尔无奈的把冬不拉交给陈晨,说实话陈晨要是醒着他相信陈晨能弹,但是现在看他的样子。
陈晨接过乐器,看着几十条弦和十几只手,真是不知道该把手放在哪里,还好,过了一会儿,陈晨一碗绿豆汤饮下,又坐在地上眯了一会儿,顿时感觉好了许多。
“要不你就先去睡吧,别冻着了,我跟哈克大哥再喝一会儿。”
“好了,没事了,没事了,刚刚起兴,曲子还没弹,就这么睡了多没兴趣。”
“那好,我这里乐器随你捣鼓。”
助酒如助战,陈晨在猎枪的下方找来了一只长约一米的古筝,这种被称为杰特根的古筝,是他跟着博兰古丽身旁学过的。
只见陈晨将古筝放在腿上,之后头部略微俯视,手臂松弛,手指在弦上略微展开,琴声响起,陈晨指尖不断变幻,一阵清脆且又急促的声音响起,进接着陈晨便吐字发音。
“哈~啊~”
虽然只有两个字的歌,但包含了太多太多,日出的希望,有天山的宽广,有大漠的苍茫,更有...
“哈哈哈,不错,不错,博兰古丽的手艺倒是让你学到了八九分,看来你还需要一个伴奏。”三分醉意的胡玛尔走到墙边举起鼓,配合着陈晨的节拍缓缓敲了起来。
海沙尔见到两人奏折急促的声音,手中的冬不拉也不甘寂寞起来,随之响了起来,从清脆、到悠长、再到鼓声隆隆,再到...乐声不断交错.
到了高潮,筝声声声急促,冬不拉声声高涨,战鼓声声震天...
“嘿。”陈晨配着音调,简单利落。
一首宛若蔓延几个世纪而来战歌,响彻草场,坐在首位的哈克,醉意顿时被冲淡三分,停下手中的酒碗,坐直身体,本来充满沧桑的眼神霎时变得如鹰一般犀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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