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养心殿。
奸臣相的陈洪,面带谄媚笑容,像极了一条狗一样,不无摇尾乞怜的嫌疑。
“太子殿下,奴婢已经让那些待选太子妃的秀女们在储秀宫待命了,请殿下移驾储秀宫吧。”
“嗯。”朱载坖点头。
和孟冲、陈洪、一干侍卫前往储秀宫。
等朱载坖坐在殿内椅子上后。
陈洪迫不及待的喊道:“太子选妃,秀女入宫。”
听到消息的秀女们一个个激动无比。
“不是说裕王殿下选妃吗?怎地成了太子选妃了?”
“你难道还不知道?裕王殿下被册立为太子了,不久后就要登基为皇帝。”
“啊?难道我们有机会成为皇上的妃子?”
“太好了,成为皇妃,终于可以光耀门楣了。”
“哼,八字还没一撇呢,谁被选中还不知道呢。”
“就是,高兴的这么早,等会可别哭出来。”
秀女们依次入殿,第一批六人站在朱载坖十米开外。
朱载坖皱眉道:“站的这么远,孤能看清楚?”
陈洪连忙道:“还不快走近些?”
等秀女们立朱载坖不足三米的位置。
朱载坖终于绷不住了,脸色稍稍有些难看。
选秀,就要选出最漂亮的。
但是这六个秀女,却是长得一般般,远不如国色天香。
他默默的看了陈洪一眼,心烦意乱的挥了挥手。
“下一批。”
又是六人上殿,和前面六个差不多,都是相貌平平。
如果是后世,化个妆应该能有八十分。
素颜,也只是停留在及格线上。
“不用麻烦了。”朱载坖不耐烦道:“让剩下四十八个秀女都出来吧。”
陈洪连忙招办。
孟冲小声道:“殿下,奴婢以前在宫里当差的时候,供皇上选妃的秀女,一个个都是国色天香。”
“可到了殿下这里,这些个秀女虽不说是歪瓜裂枣,但都不尽人意,这可真是奇了怪了。”
朱载坖低语道:“奇怪吗?孤觉得一点也不奇怪,其实孤三天前就已经知道,陈洪收了这六十个秀女不少银子。”
“这里面只有那么四五个明艳动人,一千两百人中怎么可能只有四五个?无非就是没有满足陈洪的贪婪被刷下去了。”
窃窃私语中,朱载坖抬头看了陈洪一眼。
陈洪猛点两下头,嘿嘿两声。
朱载坖报以善意的微笑。
孟冲咬牙切齿道:“殿下,陈洪他欺人太甚啊,竟然如此欺瞒殿下,真是该死。”
“他不是欺瞒孤,而是欺瞒裕王,得知朕被立为太子,他应该悔得肠子都青了,可在把那些姿色过人的秀女找回来,已然来不及了。”
正谈话间,四十八个秀女入殿。
刹那间整个大殿都是香喷喷的,虽然异香扑鼻,但朱载坖知道这是什么香味,海外欧美大陆流行的香水。
对别人来说或许很香,但在他眼前就显得有些刺鼻。
入目中,四个姿色过人的秀女,两个素颜达到了九十分,两个素颜超过了九十分,堪称国色天香。
朱载坖连指四下:“你,你你你留下,其余人打发走。”
这一刻他在一瞬间伤透了四十四个少女的心;呸,渣男。
四个秀女无不喜上眉梢。
飞上枝头草鸡变凤凰的好事能不高兴?
四名少女身穿绫罗绸缎,罗裙五颜六色,争芳斗艳。
她们被选中,连忙跪下磕头:“谢太子殿下垂怜。”
朱载坖不动声色的问道:“何人身上散发异香?”
一名少女神色一喜,忙抬头道:“回太子殿下,这香气是民女的香囊散发而出。”
“过来让孤瞧瞧你的香囊。”
“是,殿下。”
少女虽然激动,但走起路来妖娆多姿。
仔细一看,大殿上竟然出现一朵朵莲花,仔细一看这莲花是用一些粉色的粉末制成。
朱载坖看着地上的莲花面无表情道:“何解?”
“回殿下,是莲花,象征步步生莲,节节登高。”
少女双手捧着一个香囊送上来。
朱载坖服下身子闻了闻,香味刺鼻,这哪里是什么香囊?明明就是在香水中浸泡过的一个布包。
“你叫什么名字?出于何地?”
少女欣喜道:“回殿下,妾身姓陈,名青莲,家父无有功名在身,在京城经营香料生意。”
“步步生莲,节节登高,此举愚蠢至极,还未入宫就这么爱出风头,将来凤袍加身还不得飞上天?”
少女一脸惊惧的匍匐在地。
“太子殿下恕罪,民女……民女只是想出彩一些。”
“你喜欢出彩,那孤就让你出彩,这世上最不招人喜欢的就是你这般自以为是,搬弄小聪明的女人,出彩给谁看?”
“想靠这种小聪明飞上枝头变凤凰?孤就如你所愿,留在宫里当宫女吧,退下。”
陈青莲泫然欲泣,哽咽着抹眼泪退入内廷。
本欲飞上枝头草鸡变凤凰,奈何沦为宫女,我太难了。
朱载坖是要杀鸡儆猴而已。
为的就是杜绝自己的妃子们宫斗争宠。
“你们三个,都叫什么,来自何处?”
“回殿下,小女韩冬雪,京城人,家父文华殿侍中。”
“小女杨雨柔,京城人,家父在京兆尹当差。”
“小女李怡月,京城昌平人,家父锦衣卫百户。”
前面两个朱载坖都不上心,他的目光落在了李怡月身上。
正史中记载,李怡月就是自己的原配嫡王妃,只是因为身子柔弱,生长女蓬莱公主之后身染寒疾。
又因为长子和长女相继夭折悲伤过度,整日郁郁寡欢,不久后就撒手尘寰,后追封孝懿庄皇后。
李怡月眉目清晰,唇红齿白,脸颊格外精致,有股子弱不禁风的柔媚,观之一眼,就让人心生怜惜。
朱载坖笑了,李怡月是个软妹子。
满意,格外满意。
“就你了。”朱载坖指着她微笑道:“朕的嫡妃,应该是你这种端庄贤淑,目柔面慈的女子,有母仪天下之仪态。”
李怡月没见多么激动,而是俏脸微红目中含羞。
“谢殿下垂怜。”
声音也柔媚到骨子里,闻之如沐暖阳,非常舒服。
朱载坖没有显露出是喜是忧,他早已养成了一个习惯,喜怒从不挂在脸上,令人难以揣测。
李怡月虽好,但死士丁率领的情报组织可没有闲着;送来的消息是:严嵩之鹰犬近日来曾出入过李铭家中。
这个李铭,貌似就是严嵩提拔起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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