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上午，毛玉和雷利成就飞到了第三飞行学院。
张小空正在课堂上呼呼大睡，三飞负责集训的带班老师说道：“张小空，你们五飞的院领导来看你了，快去接待室。”
张小空抬起了头，擦了擦口水。
艾薇儿说道：“小空，估计你为五飞募集15亿的事，毛院长和雷院长都知道了，来感谢你了。”
张小空突然有点局促不安，甚至有点紧张。
艾薇儿：“你怎么了？忘吃药了？”
“他们……会不会激动的向我跪下啊？那我承受不起嘛，我还这么年轻，他们加起来都一百多岁了，折我阳寿嘛！”
这思路，飘的没边了。
艾薇儿：“你想多了，赶紧去吧。别让两位院长等急了。”
“哦。”
张小空一进接待室，雷利成就反锁了接待室的门。
毛玉一脚大皮鞋踹在了张小空的身上。
“混账，谁允许你出去募捐的？还特么假装食神！”
“保密条例你背了几页了？”
“还说五飞破落，还埋汰空军把五飞当后娘养的。”
“这些是你一个空军学员该说的话吗？家丑不可外扬，你不懂啊？”
“还跟骆世杰千里连线直播！骆世杰正在关禁闭你不知道吗？”
“你让五飞在成市丢了多大的人？啊？你的觉悟都被狗吃了吗？你眼里还有没有王法了！你是猪啊！”
这劈头盖脸又打又骂的，张小空愣住了。
雷利成担心毛玉把张小空吓坏了，赶紧说道：“小空也是一片好心，虽然他在晚宴说的那些话确实难听，但也没瞎编，都是实情，消消气，消消气。”
毛玉看张小空呆在那不说话，只是满脸的忧虑和迷茫。
他怎么了？
难道我真把他吓坏了？
毛玉说道：“张小空，你发什么愣！你犯了错，就该接受批评！”
张小空叹了口气：“毛院长，你刚娶的妻子比你小二十多岁吧？”
这……
怎么谈到这个话题了？
“我二婚是向上级报备过的，没毛病。”毛玉说道。
张小空笑嘻嘻道：“我在想啊，你要是被我气的猝死了，你那二婚小妻子就要改嫁给别的男人了。”
“你的存款，还有你那可爱的小儿子，你都得跟别人姓，所以你——”
我尼玛！
毛玉又是一个大飞脚踹了过去。
雷利成强忍着不笑，但憋得太艰难了，感觉屎都要下来了。
张小空揉了揉腿，笑嘻嘻继续说道：“院长啊，我在外面埋汰咱们五飞，最多让五飞丢点面子。”
“可这15亿，可以实实在在改善五飞教师和学生待遇。”
“可以购买新的装备，可以把机场破裂的跑道修起来。”
“还能还上农民工的那200万。那批农民工兄弟可不好惹！”
“我可听说了啊，那批农民工兄弟已经放出话来了，如果五飞过年不还钱，就把五飞的初教六搬回家当拖拉机用，耕地！”
“院长你说，对比这些现实问题，到底是面子重要？还是15亿重要？”
我……
你……
这贱人，有时说话像白痴，有时又像个哲学家。
毛玉说道：“英雄不吃嗟来之食，这句话听过吗？穷，也要穷的有骨气！不能低三下四！”
张小空笑嘻嘻地说：“那……要不，把这些募捐来到钱，原路退回去？”
这……
这个孽障，虽然笑嘻嘻的，说话却像锋利的匕首，直戳人心窝子啊！
“这……退回去也不太合适吧，他们也是一腔爱国热情，退回去了伤了他们的心，也不好。军民一条心嘛！军民鱼水情嘛！”毛玉心里那个气啊！
张小空：“那就留下？”
“嗯，嗯，留下，勉强留下吧”
张小空：“哦，那我回去继续上课了啊院长。”
这……
毛玉突然觉得，千里迢迢跑过来，怎么好像是被他教训了一顿？
沃日！
毛玉说道：“你好好备战全军大赛，你要是考得出成绩，这次我就算了。要是考不出成绩，呵呵，回去禁闭三个月！听见没？”
“放心吧院长，我是天才啊。”
“行了，行了，我们走了，你自己在这边多注意安全。”
张小空赶紧说道：“雷院长，毛院长，话说，我为五飞立下汗马功劳，以后我在五飞，是不是可以横着走的那种？拥有无限特权的那种？”
“滚！”
毛玉和雷利成丢下张小空，离开了接待室。
回到车上，毛玉问道：“给他带的那些营养品，还有冬天的冬衣，都交接好了吗？”
“放心，全部交给三飞的教官了，会转交给他的。”
毛玉继续说道：“跟三飞几个熟悉的领导交代好，千万别让三飞的人欺负了。三飞要是敢给他小鞋穿，我毛玉直接到空军长官那告状！”
雷利成笑道：“你啊，刀子嘴豆腐心，明明那么疼他，上来就又踹又骂。”
毛玉：”不都是被他逼出来的嘛，不能给他好脸，否则能把五飞屋顶给掀了！”
毛玉说完，自己也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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