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
北唐琪瑞关上门,把人隔在了门外。
她跑到床上,翻滚着,捂着被子的脑袋都能听到自己心跳的声音。她又坐立起身,啪打着十分红晕的脸颊,“疯了!疯了!真的是疯了!我明天还怎么敢见他!”
她双手捂着脸蛋,背笔直的垂落到被上。翻开被子,她全身都隐匿在被子里头,一只手抚在唇瓣间。良久,她才闷闷的露出脑袋,喃喃道:“也不知他还在不在门外?”
“外面那么凉,他应该不在了。”北唐琪瑞全身放松躺着,想起前一刻门外发生的事,笑的像个傻子。
此时的北唐琪瑞若是有些勇气打开闺门,便能看到还站立在门外的那个人。她永远错过了这一幕。
门外的季以苏楞了许久才回过神,他盯了门口良久,才回他房阁。
他脱下外衣挂起,走到铜镜桌前,借着月光拿起那把黄木梨的梳子,拇指轻轻的来回抚摸,屋里没了灯烛,看不清他此时是何神情。他拉开小抽格屉,轻轻的把木梳放下,抽回。透过纸窗,还能看见北唐琪瑞屋里亮着灯烛,她屋里永远都亮着灯。
他合盖过被褥躺下床上闭了眼,又睁开双眸盯着床顶榻片刻,又闭眸,一夜无眠...
翌日,跟往常一样,季以苏和吉安去太子宫殿找乔然习武,快午时才回平喜宫书房里静等乔太傅。
北唐琪瑞到时,俩人都在认真的温书。
乔太傅唤了她一声,“公主来了,微臣便开讲了。”
整日,北唐琪瑞只跟吉安搭过话,她跟季以苏一句也没说过。
北唐琪瑞不主动找季以苏说话,季以苏更不会主动跟说话。
等了许久,北唐琪瑞都没有等到能搭上话的机会。
一日又过去了。
乔太傅离开平喜宫后。北唐琪瑞主动找上季以苏,“黎儿去做母后那拿吃的了,没人给我说书。你也识了不少字,你来给我读。”
她领着他到她屋里,那间屋阁旁便是她的闺房,两间阁房相通,只要打开一扇门便能直达她就寝的闺房。她躺下躺椅上,惬意的使唤他,命他把另一张躺椅搬到窗边那,丢给他一本书,让他坐在那给她说书。
这样,她就可以边听他说书,边看景外又可以看他。真是三全其美呀!
唐黎儿拿着食物回来,看到有人给公主说书,相通了公主支开她的原因,原来是打这主意,当真是哭笑不得。
看来日后不用她跟公主说书了,又欣慰又苦涩。
俩人都闭口未提那晚的事。就这样一直相处下去。
一月后,吉安提议要去北唐君博那,说在那找到了一份差事。
北唐琪瑞见他有意跟随三哥,自是乐意见得,便同意了。
唐黎儿跟吉安也打热成了一片,听到他要搬去太子宫殿那边也是舍不得,但还是闷闷不乐帮他收拾了行李。还亲自做了一桌好吃的。
北唐琪瑞哭笑不得,说道:“黎儿,吉安只不过是搬去三哥那,干嘛搞得跟出宫一样。”
“哼,虽说是搬去殿下那,但好歹吉安也是咱们平喜宫的人,住了那么久,说走就走。日后下棋还要跑去找他回平喜宫,来回跑,奴婢也觉得累嘛。”唐黎儿假作有些赌气道。
北唐琪瑞笑着调侃,“呦呦呦,黎儿又得常跑去三哥那的借口了,竟说累?黎儿得了便宜还卖乖!”
“公主!”唐黎儿这会是真的气到跺脚。
大家本是捂嘴偷笑,但看着面红耳热的唐黎儿跺脚,都笑开了声。连经常沉默寡言的季以苏也勾起了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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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边向宫里进贡了不少海鲜。北唐君博叫上北唐琪瑞和明仰后,帛央皇到宫殿一聚。
北唐琪瑞带着她的兵马到时,就差她一人了。
北唐君博,帛央皇和明仰后三人都坐在餐桌等她。能让这三人等的人也就只有北唐琪瑞了。
瑞儿这爱迟到的毛病也不知到底是谁惯的?明仰后,严谨道:“瑞儿,你又晚到了!”
“哎呦,母后!瑞儿也想早点到,可你也知道瑞儿小胳膊小腿短的走不快嘛!”北唐琪瑞坐在明仰后边上,笑嘻嘻的撒怪道。
除了太子和帛央皇笑出了声,其他贴身照顾的侍从都憋着笑,当着皇上皇后太子面笑琪瑞公主是要被罚的。
北唐琪瑞满不在乎,“几日不见父皇又年轻了许多,看来母后和身边的人把父皇照顾的很好哦~”
她又看向北唐君博,“呀,我家三哥昨日才见,今日怎么又英俊了不少?啧啧啧,不亏是我父皇母后生的。”
北唐琪瑞有个毛病,不管夸谁都会自带夸赞自己。
北唐君博也笑着回答道:“那也不看看是谁的三哥。”抬手柔她脑袋,“若三哥不英俊,小妹是不是不会唤我做三哥了?”
“知我者属三哥也!”
帛央皇朗声大笑,道:“好了,你俩莫要再吹捧彼此了。”
苑姨和曾公公亲自领着人端来了净手水,见北唐琪瑞准备开口,曾公公先声打断,哀求道:“前几日公主已经夸过杂家了,今日公主就莫在折煞杂家了吧?”
曾公公说完。苑姨也温和道:“公主也别取笑奴婢了。”
作罢,北唐琪瑞乖乖的净手。
膳桌上的四人,出身向来都是尊贵无比的。但此时,他们明明是无情的帝王家,却异样的和谐,根本不像身在帝王家的皇家子。
三人对北唐琪瑞的宠爱是有目共睹的。直到离桌,北唐琪瑞的手压根就没碰过筷子,全程不是北唐君博在喂就是明仰后在喂,就连高高在上的帛央皇都亲自夹菜到她碗里。
除了季以苏和吉安没见过,其人都见怪不怪了。俩人无比震惊,难以置信竟宠爱北唐琪瑞到这份上!不可思议!
午膳后,在太子宫殿庭外闲暇的一家四口聊着话常。又行诗作比,歌舞饮酒。一人吹笛一人影舞。
舞毕,大家都夸赞着,北唐琪瑞和北唐君博。
快走时。北唐君博命人来拿两个盒子,盒子也是上等的木质。他便打开边开口道:“南海今日送来了两颗夜明珠。”
虽是白天,一大一小的夜明珠也夺足了在场人的眼球。
北唐琪瑞拿起那颗最大的夜明珠,啧声赞叹道:“竟会有这么大得夜明珠?”那夜明珠比她掌心还大。
“瑞儿喜欢便拿回寝宫,到夜里可拿出放置床边,便不用每夜都掌蜡了。”明仰后开口道。
众所周知,北唐琪瑞有整夜点灯烛的习惯,屋里没灯,她会睡不着。
“不用,这颗就留给母后吧!这么大一颗,放在我床上,占地。再说了,夜里我要是压到了它,可得把我硌醒!”北唐琪瑞推托。
不管北唐琪瑞怎么好歹好说,后面她还是抱着那颗夜明珠回寝宫了。
她把夜明珠丢给唐黎儿,让她搁好位在床上,别还真的夜里把她硌醒了!
北唐琪瑞有些晕呼呼的,她躺在躺椅上,让季以苏给她说书。说书只是借口,她只是想正大光明的看他。
季以苏选择性的漠视北唐琪瑞的目光,他不知什么时候起,早已逐渐习惯她落在他身上的目光了。
他认真说着书里的内容,忽的腿上一重,手里的书被抽开丢到一边。他整身子不自主的紧绷起来,双手无处安放。
北唐琪瑞一手拢着他脖子,一手亲昵的覆上他脸庞,带有一丝的酒气吐出,“有没有人跟你说过?你越看越发的俊朗?”
有谁会一直盯着他看?这世上除了她还有谁会这样?他身子忍不住往后仰去,紧张的开口道:“公主,你醉了。”
“我才没醉呢!我清醒的很!”她流连忘返的抚摸着他脸颊,从眉峰,鼻挺,嘴唇,一一的抚了遍。
看着紧张到手足无措,面红耳赤的他,北唐琪瑞把手覆在他耳朵上,明显的感受到身下人的颤抖,她俯下身子,柔唇落在他眉间,他闭上了眼眸,她又亲吻上他的眼皮上,鼻挺上,嘴唇上。
她不停的亲吻着他的唇瓣,含着,又热切的伸出舌尖扫过他唇瓣。练习着她在书上看到的内容。
北唐琪瑞没有睁眼,也感知到他紧抓在躺椅把手边的力度。她又一遍遍的用舌尖扫过他唇瓣,流连忘返亲吻着他。
好像时间静止了一般,不知过了多久,问外响起了唐黎儿的声音,“公主,奴婢把夜明珠放在公主绝对压不住的地方。”
人未到声先到。
惊得俩人立即弹开站起。
唐黎儿走进屋里,见季以苏在捡起地上的书,而北唐琪瑞目视她走进来。
“黎儿,我有些醉意,你去弄个解酒的汤来。”说罢,抬步推开了隔着门的闺房。
身后响起唐黎儿的应答:“好。”
唐黎儿转身离屋,走时还关上了门。
房门紧闭,屋里只剩拿着书的季以苏一人,不知何时他才离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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