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姑娘，在下愿意帮你疗伤解毒。”
楚江南心里一急，伸手想拉她的手。
“不需要，我这种人，不配你为我解毒。”
殷素素把手藏在身后。
看见他这么着紧自己，她心里一甜。
“你手臂的伤延误已久，如果再这么耽误下去，毒发难治，这条胳膊，怕是废了。”楚江南道。
“废了最好，反正是你害的。”殷素素赌气道。
“跟我有什么关系？”楚江南微微一怔，一脸愕然道：“明明是少林派那帮恶徒发镖伤你。”
“我如果不是千里迢迢护送你师侄上武当山，会遇到那四个恶贼吗？那四个人抓走俞三侠，我若是坐视不理，臂上会中镖吗？你若是早点找到我，助我一臂之力，我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吗？”
殷素素不说是自己抢屠龍刀在先，心里有愧，所以才一路护送。
“……”
楚江南一头黑线，有一种被赖上了的感觉。
不过，有一种好听的说法，叫：“美人恩重。”
“你说的没错，我现在就帮你疗伤，报你的恩德。”楚江南看着她道。
“那你认错吗？”
殷素素回望着他。
“认错？我认什么错？”
楚江南这次是真的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
“你说我心狠手辣，这话便是错了。”殷素素大声道：“那些少林僧人，还有都大锦，全都该杀。”
“殷姑娘，你只是手臂受伤，还不至于伤及性命，我师侄虽然受了重伤，但还未死，就算真的不治，也是冤有头债有主，还能查到背后的真凶，你这样滥杀，才是真的错了。”
楚江南不怪殷素素滥杀，但是为什么不杀干净呢！
留下目击证人是几个意思？
“我滥杀？难道用梅花镖伤我的，不是少林派的吗？难道龍门镖局不属于少林派吗？”殷素素反驳道。
“少林弟子遍天下，你手臂只中了三枚镖，难道要把少林弟子全都杀尽吗？”
楚江南斥责殷素素，但他自己其实也对少林派好感全无。
如果有机会的话，他倒是真的会让天下无佛。
“你……”
殷素素气息一滞，挥掌打在自己的手臂上。
“你这是干吗？”
楚江南愣了一下，说不过也不要自残啊！
“我不用你管。我自己找死，跟你有什么关系？你走，我不要你救。”殷素素摇头道。
“我楚江南从来没有见过像你这么无理任性的姑娘。”楚江南看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道。
“那你今天就是见到了。”殷素素咬牙道。
“呼……”楚江南深吸了一口气，咧嘴一笑，“我倒是想见识见识，你这姑娘到底有多无理任性。”
他喜欢有个性的姑娘。
相比起来，殷素素的性格更像现代的姑娘，聪明、独立。
“来，把药服下。”
楚江南手掌一翻，手里出现了一个小瓷瓶。
“把袖子卷起来，你的伤要是再不治，性命就真的危险了。”他开口道。
伤在殷素素身，痛在楚江南心。
“我的命，与你有何相干？”
殷素素移开视线，不看他。
“你千里送我师侄，这恩，我还你。”楚江南道。
“你的意思是，你救我，只是为了给你师侄还债？如果我没有救你师侄，我就是受再重的伤，你也对我见死不救了？”
“那也未必。”楚江南摇头道。
殷素素长得那么漂亮，他怎么舍得见死不救？
“快把你的手给我，别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楚江南沉声道。
“你不认错，我便不要你救。”
殷素素来劲了。
“好，算我错了。”楚江南一脸无奈道。
“什么叫算你错了？”殷素素瞪了他一眼，“你这种认错，根本就不是真心的。”
“行！”楚江南点了点头，竖起三根手指，“皇天在上，江神在下，今日我就像殷……素素道歉。”
听见楚江南叫出自己的名字，两人终于不再装作不认识了。
殷素素一口气没提上来，身体一软。
楚江南身形一动，出现在她的身边。
殷素素的身体倒进了他的怀里。
一股醉人的幽香拂入楚江南的鼻内，如兰如麝，却又非兰非麝，从鼻端一直渗到他的心中，让他感到无比的舒服。
“好些了吗？”
楚江南低头看着她，脸上的关切之情，溢于言表。
“胸口闷得难受。谁叫你不早点认错？若是我死了，都是你害的。”殷素素嗔道。
听见她对自己“撒娇”，楚江南心里涌起一股甜蜜的感觉。
他伸手摘下了她脸上的面纱，露出一张沉鱼落雁的俏脸。
这张脸即熟悉又陌生。
熟悉是因为楚江南见过殷素素的真容，陌生是因为这是他们第二次见面。
她的美是笔墨无法描述的，弯弯的柳眉，灿若星河般的眸子，红润的嘴唇……
“张嘴。”楚江南轻声道。
“啊？”
殷素素愣了一下。
楚江南把小瓷瓶里的血菩提，喂进了她的嘴里。
“嗯……”
殷素素不知道他喂自己吃了什么，但入口即化，然后身体涌起一股暖洋洋的感觉。
她秀眸圆睁，看着楚江南。
他微微一笑，道：“素素，我长得好不好看？”
“嗯？什么？”
殷素素愣了一下。
说话间，楚江南握着殷素素的手，运劲一催。
“钉钉钉……”
三枚少林梅花镖从伤口急射而出。
“啊……”
殷素素娇呼一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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