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找对象第一节提亲陈丽云大学毕业后回到家乡，在H市地方铁路局找了一份售票员的工作。陈丽云的母亲原是乡村的语文教师，后来调到了县城一小学工作，全家凑钱在县城里购置了一套约90平米的房子，家人得意的搬到县城里居住。眼看陈丽云已过三十还没有对象，姨妈急得受不了，到处托同事给陈丽云提亲：“你们有谁能认识个小伙子，帮丽云找个对象，丽云孩子老实不会谈。”老同事们似乎都知道此事。有一位名叫余辉的体育老师此时有了想法。余辉大哥的儿子，年龄29岁了，还没有对象。一天陈丽云去母亲单位送雨伞，余辉正在教学楼前和其他女同事聊天，借着余光，上下仔细打量过陈丽云。余辉看着陈丽云的脖子上的紫红色羊绒围脖，眼里冒出了光，嘴角扬起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他儿子余东恰巧是陈丽云的中学同学，前一天下午，刚看见过陈丽云和她母亲去菜市场买菜。“爸，你看把陈丽云介绍给我小光哥行不？”父子心照不宣的相识一笑，有了一个坏主意。“可是，万一…，不大好吧？算了，饿死胆小的，撑死胆大的。也行，那就这样。”余辉犹豫后又果断地说。不久，余辉找到姨妈表示要将自己侄子余小光介绍给陈丽云。他说的天花乱坠，余小光是211大学，小伙很帅，国有企业，工程技术人员，最好的是家中就这一个儿子，一个姐姐已经成家。陈丽云嫁过去不会吃亏的。大侄子“这么优秀”还是成了“老光棍”，成了余辉他哥嫂的心病。余辉痛心疾首地表示道：“哥嫂放心，侄子的婚事就包给我了。”第二节私语“姐，我相亲那几天，总觉得怪怪的，就是有种神秘第六感，他们叔侄二人不是那么简单，两个人总爱相视一笑，很诡异。但我没有告诉我妈。她老人家为了我个人的事可操心了，求爷爷，拜奶奶，才有了这个机会。”陈丽云吃了一会儿饭，想到了往事。“噢，这样。我记得你跟我谈过，余小光在L市一个企业做工程项目。”刘洁迎合着。“嗯，也是有这一点。认为跟他最终能在L市生活。当时，还是虚荣心多了一点点。”陈丽云半吃边呓语道。“与余小光见面那天，是一个星期六的上午，在空闲的县城街道上，余小光跟在他叔叔余辉身后，堵在了我出门的路口，大有‘踏破铁鞋无寻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的意味。”陈丽云说。“姐，你知道第一眼我看他什么感觉？”陈丽云试探地问着。“怎样呢？”刘洁问。“特别像我高中那个同学高新新，有点凶。”陈丽云说。“是吗？”高新新，不是就那个特别爱打架，一肚子坏水的小子？听你说过好几次。“刘洁诧异道。陈丽云和刘洁在寒暑假有时来往，那时陈丽云曾把高中毕业照拿给她看，刘洁主要想着看看有什么帅哥。至此，陈丽云像打开了话匣子一样滔滔不绝地向刘洁讲起了他与余小光之间的故事。第三节见面。刚见面时，余辉迫不及待的走上前去，双手握住陈丽云的双手有些激动地说：“小云啊，这就是我给你说的我的大侄子，余小光，怎么样？没有骗你吧！小伙子笔直吧！”眉开眼笑的又说道，“余小光听说给他介绍对象是你，很是高兴，对吧？”余小光默不作声，只是点了点头。“这块儿，好吃的，好玩的，你们年轻人都懂，我还要和你表弟余东去修修车。我这个老头子就不去耽误你们了。”说着，摆摆手，转身飞快地走了。余小光那天打扮的像个王子，海澜之家的黑色小西服，是叔叔余辉特意给他买的。他们叔侄二人刚刚就从县百货商场出来。陈丽云来不及细想，就被强壮而又蛮力的余小光拉着又来到了百货商场门口。他喃喃自语：“他们跟我说了，定的是星空咖啡厅，我找不到呢？你知道吗？”“不就在街对面。”陈丽云用手一指。走进星空咖啡馆，陈丽云十分开心，而余小光却显得特别紧张。也许他太会演戏，太会装的有派头，陈丽云竟然觉得咖啡馆档次太低，辱没了这个英俊良材。余小光抢着用现金100元，购买了两小杯咖啡，陈丽云觉得第一次约会，男士付钱，也没有什么不应该，何况余小光，付钱时，一副豪迈的样子，不应该心痛。余小光一直在L市上班，为这事好不容易请假回到W县，所以懂事的陈丽云并不苛刻他。余小光说的“他们”应该是他叔叔一家人。小光坐在椅子上，默不做声，一双眼睛，也如余辉般，精光四射。“你叫余小光啊，不错唉？”陈丽云说“嗯嗯。”余小光不喝一口咖啡，只是对着陈丽云傻笑。“我大学也有一个同学姓余，叫余光，我们都叫他小光。对了，你们大学两个分校吧？”陈丽云找话说。“哈哈，这你也知道。”余小光答道。二人开始聊着。刚说了不长时间，余小光突然说：“咱走吧，你选个地方，我请你吃饭。”“那咱们去吃一品楼吧，那里的饺子很好。”陈丽云说。余小光没有拿上没喝一口的咖啡，而是去拿了两袋方糖，他很胆怯地左右环顾，用手捂着，学着别人的样子，偷偷给陈丽云加了一点糖，他好像觉得别人知道他从未进过咖啡厅，就像一个人在掩耳盗铃似的。两个人离开咖啡馆，进了一品楼的二楼，小隔间。想到是自己付饭钱，陈丽云没有吝啬。点了一份黄花鱼，一份大虾，一份土豆丝，一份豆腐皮，一份粉丝肉，一份排骨，一份粥，一份虾仁猪肉水饺，饭菜共一百多元钱。“我平时在车站卖票，坐办公室的。工作不太累，还好。”陈丽云找话说。“我也是坐办公室的，不是出大力的。”余小光马上回复她一句。坐办公室这一句话，特意拉长了嗓音，以示重点强调。这出乎陈丽云的意料。说完他就笑嘻嘻地看着陈丽云，大有诗经”氓之蚩蚩，抱布贸丝”的感觉。想着余小光长年在外，离家远，吃不到什么好东西，陈丽云很谦让的让着他吃着饭菜。看上去他就像崂山猴子一样，陈丽云吃什么他就吃什么，陈丽云放下筷子他也就放下筷子。饺子吃了几个，他把盘子朝陈丽云面前一推，“你再吃点咱走吧？”“好的。”“不好!”余小光一惊一乍地喊。“怎么了？”陈丽云大惊失色，急忙关切的问道。“我手机找不到了。”“余小光说。“是不是落在刚才那个咖啡厅了？回去找找。”陈丽云脱口而出。两个人就像在咖啡厅那样，刚上的黄花鱼、豆腐皮、排骨、水饺等饭菜吃了不到五分之一,豆腐皮没动筷子，离开时一个也没有打包，都浪费了。两个人回到咖啡店，一问店员，有了答案，果然落下了。店员用纸巾擦拭干净，顺手给了余小光，他长出一口气。他不忘调侃道：“你看咱俩的手机都是一个牌子，都是华为的。”好像第一次见面，双方就多有默契一样。穿过商场，余小光在电梯口，叫住即将分开的陈丽云：“方便留下你的QQ好吗？是“蓝色大海”这个名字吗？”“嗯。”“陈丽云有点勉强回应。“对了，能方便留下你的手机号吗？”“余小光继续提出要求。“好。”“陈丽云一口答应。“那我们下次见。”余小光道别。“好，再见。”陈丽云回复。第四节犹豫不定陈丽云回到家中，姨妈问她：“怎么样？”“感觉不是太好，太土气，很勉强，不想继续谈了。””“别任性，你都快三十了，咱们县城有几个姑娘没嫁出去？难道你还想找个离婚的，给人家孩子当后妈，我可没工夫看人家的孩子，万一你要是打人家孩子了，说不定还要惹麻烦。”本来陈丽云不愿意，就这样被母亲说服着，只能顺其自然了。陈丽云是个孝顺的孩子，余辉和姨妈是同一年调到县城这所小学任教，姨妈生性胆小，班里总有些调皮的孩子打架，不交作业，告诉余辉了，他总能把这些孩子训得服服帖帖，该请家长请家长。平时学校分福利，饮料、白菜、面粉，余辉总是冲上前去，帮姨妈抬到家里。也算积攒了些同事友谊。考虑到陈丽云从小从身体不大健壮，总要寻一个可靠的人。这样样，余辉一家在姨妈面前又装的俯眉顺眼，十分的老实，一双三角小眼睛，总是很清澈，笑眯眯的。陈丽云就勉强同意与他谈谈了。他们母女哪里想到，和以前那些陈丽云相亲的男孩子不同，余小光这一家是怪胎，他给陈丽云要到了电话和QQ号就认了死理：陈丽云同意了，看上他了，不喜欢他怎么会给QQ号呢？因为以前谈朋友，都是先给QQ号,后见面吃饭，所以陈丽云没有当回事。如果知道给他QQ在他家认为是敲定了这桩婚事，陈丽云是一千个一万个也不会给他的。余辉仿佛自己的儿子余东考上了公务员一样，欣喜若狂地在办公室说话给大家听：“我侄子给我们打电话，要到了陈丽云的QQ和手机号了，一切进展顺利！”后来陈丽云才明白，他们家每一步都在算计，这样别的老师不敢再给陈丽云介绍对象。另一方面就像阶段测试，每得一点便宜都看成完成一道数学题，顺利过关。因为原来谈对象，告诉姨夫总不成功。这次陈丽云选择暗中观察，不着急告诉她父亲。第五节异地恋由于是异地恋，余小光很快就回到了L市。“回去了呀？忙什么呢？”陈丽云关切的问道。“回去洗了个澡，刚吃饭，你呢？”余小光回话。“单位年底考核，写总结。”陈丽云写道。嗯，那你忙吧！”余小光回复。两人在异地，陈丽云从网上和他聊天，得知他高考650多分，认为他是个不折不扣的学霸。“我原来要报考中央财经大学，就差两分，分不够，被刷了下来。”余小光开始显摆。“这么可惜呀！那你是男神哦？我发现你长得很像韩剧《匹诺曹》里面的李钟硕啊，又帅学习又好，我小时候一直喜欢这样的男孩，你是我的理想型呢。要是早点遇到你就好了。”陈丽云似乎有点投入了。“真的吗？我有这么完美吗？哈哈，我原来在班里学习就没考过第一，高一高二学习都不好，最后有后劲，高三努努力，就考上了大学，我都不知道自己怎么学的。”余小光继续炫耀自己。“是吗？你不像我，高中学文科，物理化学一塌糊涂，高一、高二学习前十，后来就学习方法有问题，使出了吃奶的力气，才考上了大专。好崇拜你啊！”陈丽云有点推心置腹。“还行，嘿嘿。”余小光高兴起来。二人在网上聊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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