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下一个戴着假面的少年站在荒芜的草地上,少年手中拿着一把长剑。他的影子被月光照在草地上,一阵阵冷风吹过草地。
这样冷寂的夜晚,布服一个人站在草地上,他那变成红色的眼睛毫无感情的看着倒在地上的邪像。
“还没死吗?”
虽然身体被划开但是邪像生命力十分顽强,这样居然还没死去。它仍开口说话:“这……这怎么可能呢?你不过只是一个区区的人类,我可是不死族的邪像!”
布服语气冰冷的说道:“那又怎么样,每条生命生来都是平等。既然你拥有力量就能杀了他们,那么我现在杀了你也是于情于理的,对吧?”
布服对于这种手上沾满了献血的怪物没有丝毫的手软。
布服举起那把金色剑纹的长剑指着邪像的头颅。
“即便你是什么不死族,但是现在你已经没有宿主了。如果我把你的头劈开的话,你还是会死的吧?”布服说完挥剑砍向邪像的头颅。
“等等,别杀我!我可以让你拥有更加强大的力量甚至永生!!!啊……!”
邪像的脑袋被劈成了两半,散发恶臭味道的血液撒满了一地。
“你杀他们的时候,他们也是这样求你。那个时候你没有手软,所以你早就应该知道会有这一天的。”布服站在原地对着邪像的尸体说。
夜晚的西区极安静,只有远处那么几声狗吠和风吹树叶、草地的声音。
布服瘫坐在地上,脸上的假面自动脱落了下来。他的脸色有点苍白,看样子自己的身体还是受到了一定的损伤。
“呼~这样就结束了吧。”布服坐在草地上自言自语道。
“多亏这假面了,它好像是自己飞过来的吧,真是奇怪。”布服拿起身边的假面看了一下。但是还是没看出什么端详。
夜晚的Z市充满了恐怖的传说,而在其中吓得无数大人孩子夜晚不敢出门的都市传说——六臂邪像,它此时终于死在了布服的面前。
此后再也没有人说见过六臂怪物,它的传说和造成的伤痛就这样随着时间慢慢消失了。
布服一个人在草地坐了很久,他的身旁插着一把长剑和一副面具,空荡荡的草地只有他和邪像的尸体。
不知道过了多久,厂房的远处有一个快速移动的身影在接近,一个穿着灰色长袍的老头,老头脸色似乎不太好。
“没想到他们居然也来到Z市了,我被拖住的这段时间里不知道少年怎么样了,可千万别被杀了。”老头的表情十分难看,身上的衣服有破损。看样子刚刚遇到了什么事情。
终于老头赶到现场,他只看到厂房的墙壁被开了个窟窿,旁边的树林也倒的一片狼藉。远处的草地上坐着一个少年,而少年的旁边倒着的是邪像的尸体。
他看着邪像的尸体以及布服身旁的假面和长剑,大概知道了事情的经过。
“你小子怎么做到的!你竟然能打赢这个东西,真是不可思议呀!”老头惊叹道。
“你个臭老头,你这么久是去买草席给我收尸了吗?我他妈差点就……”布服语气微弱躺在草地上说道。
他看到赶来的老头,紧绷的心终于松了下来,加上体力已经流失了太多,所以直接倒在地上昏睡了过去。
“真的是勉强你了,不过你这件事干的很漂亮。”老头拿起插在地上的长剑,随后挥起长剑劈出一道金色的剑气,剑气打在邪像的尸体上直接就燃烧了起来。
才片刻就燃起了大火,火光照亮了四周,火堆里发出一阵阵噼里啪啦的声音,不知道是烧到哪里了。
“接下来把你送回去,事情就结束了。”老头把长剑收起随后准备将布服送回去。
“不过说实话,你能做到这个地步我还真是没想到,说不定他还真是……”道士自言自语。
夜晚的空中挂的也不是那残月了,一轮圆满得不能再圆满的月儿惬意而大方地洒下满地银辉。
月光下两个身影慢慢的离开了这个地方。
次日清晨……
清晨的阳光照向小区,一缕缕阳光透过房间的窗帘洒入,昏暗的房间变得明亮起来。
“布服起来了,今天已经是周一了哦,你得去学校了。”
高三的学业很繁忙,每周只有周日一天假。
布服才刚翻身爬了起来,“啪”的一声又躺下了。
“呀!好疼!”布服觉得自己浑身就跟散架了一样疼,而且浑身酸痛。
布服一只手抓住床沿然后艰难的站了起来。
“昨晚好像是那个老头送完回来的,差点在草地上睡了一夜。”布服揉着头想着昨晚的事情。
“所以,邪像已经被我干掉了吗?”布服看着自己的手,有些不敢相信。
“对了!假面呢?”布服开始找他的那个面具。
透过窗帘的阳光洒在布服的桌子上,而假面此时正静静的躺在桌面上。
“小时候我是经常有戴它,不过也没感觉什么不一样。后来长大也就没怎么注意了,为什么它昨天?”
布服走到桌子前,拿起面具戴了上去。
“好像没什么变化。”布服试着动了一下自己的身体,还是和原本一样。
这只是个普通的假面吗?
不过,看到假面还在布服总算是安心了,他把假面塞进了自己的书包里然后就准备出发了去学校了。
由于已经晚起了,今天布服也管不上看什么电视新闻了,他急匆匆的吃完早餐就得赶着出门了。
路上正在骑着自行车,布服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我曾经跨过山河大海也穿过……”
布服掏出手机看了一眼联系人,原来是路寒打过来的,布服滑动了一下接听键接起电话。
“喂,怎么了吗?”布服问了一下路寒有什么事。
“牛B啊兄弟,我求我爸那么久都搞不定的事情你是怎么做到的。”路寒带着羡慕的语气说了一句让布服摸不到头的话。
“蛤?大哥你说的是国语吗?为什么我听不懂。”布服没听懂这货在说什么。
“我现在就回去找我爸,记住了,我们的征途是星辰大海!嘟……”路寒又来了一句听不懂的话然后就把电话挂了。
“……这人今天肯定没吃药,给他爷爷过完大寿就傻掉了。”
世界上最遥远的路果然是从家里到学校的路,每天都骑着这一模一样的路布服有些厌倦的生活了。
道路两边的树总是日复一日的那样安静的在那里,带着收音机听着老京剧和音乐的老年人悠闲悠闲的走过。
道路两旁的高大树木密不透风地立在两旁,头顶上的枝叶交织纵横,即便在这样一个季节依然绿意盎然。空气里混着泥土与青草的独特香味,这里不知道比市中心里清新干净了几百倍。
就这样穿过一条条熟悉的道路,布服到达了MG中学。
“咦?”布服看到校门口前面的路口站着一个熟悉的人影。
“这不是昨天那个奇怪的老头吗?”布服靠近以后发现原来是那个忽悠自己去送死的老头。
老头此时正摆着个摊子在那给路过的小姑娘们看手相,摊子上的破旧白布写着不准不要钱。这吸引了不少姑娘往他那个摊子,小摊子被一群女生给围了起来。
不用想也知道,她们全是让老头看姻缘的。老头在人群中虽然表现得十分正经,但是布服却觉得他此刻十分之猥琐。特别是他那嘴角含春的笑容。
虽然布服这么说对方,但是那老头看起来虽然是一脸穷酸样,却生得鹤颅鸢肩,行不沾尘,脸上虽然也是经历了岁月的洗礼,但是那一双眼睛神光四射,远远看去还真像是一位高明之士。
就在布服打量老头的时候,老头也看见布服了。他那张满是皱纹的脸笑了起来,那种笑容怎么感觉像是爷爷看孙子。
“各位年轻的小姑娘们,今天就先到这里了你们也该去上课了,我今天已经累了。”老头开始把人给清走。
布服也想转身就走,他现在还不确定这个老头是不是正面人物呢。
一个走过的女生的身边跟布服说:“你不去跟你爷爷打个招呼吗?”
布服一脸懵逼:“哈?”
女生接着说:“没想到你爷爷居然是个先生呀,不过看相还真准。你会不会看相呢?”
布服一脸黑线的走开。
“喂!不会就不会嘛。干嘛直接走开呀?”女生在后面小声嘟囔道。
布服走向老头的摊子,老头此时正在收拾他摊子上的东西。
“少年你来啦。”老头看到布服过来好像显得十分开心。
“你先给我解释一下,我爷爷这件事吧。”布服有点无语这个人,怎么什么便宜都占。
老头把破布也收进了袋子里,然后缓缓说道:“唉,没办法呀如果不这样说的话,我接下来怎么带你走。”
“你在说什么?”布服没听懂这句话
“走吧,手续我已经找人办好了。接下来你就跟我走吧。”老头没有回答布服而是继续说。
“你说的是国语吗?我为什么听不懂。”布服今天很无语,怎么这人和路寒一样抽了?
老头终于收拾完毕了。
“这里不方便,我们换个地方说。而且你不想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吗?”老头推起他的小车子。
“我还得上课下次吧,学业繁忙告辞!”布服赶紧回头跑。
“就你那个分数你还上个球,还有接下来你不用上课了,我已经帮你办好自学的手续了。”老头的声音在后面响起。
布服回过头来看了老头一眼:“不用上课了?有这么好的事情?”
“等等我办理自学是什么鬼?我妈知道的话会打死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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