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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仙记 第三回乞婆赠锦囊

小说:凡仙记  作者:陆子贵  回目录  举报

初春,万物复苏源于春,大地又将一片生机勃勃,地上随处可见积雪,又是一年好兆头。漫长的冬日下来,每日以野物和野货度过,啖得张轻云觉无味,不思饮食,欲得粮米须要银两,思了一刻,亦无计可施。

玄宝忽然来一句道:“主人,吾去寻宝贝”。张轻云恍然,常言说靠山吃山,靠水吃水,如今乃乱世,草药贫乏,晒干可去贩卖得银两,用之卖粮米,三餐温饱不成问题,思罢道:“玄宝,你带我去採草药,得银两给你买精米啖,可好”。玄宝沉思一刻,遂点头应允。张轻云欢喜,遂拾了工具与玄宝进深山。

一路而行,阳光照射不到的山上,积雪未融化,乃有一股凉意。遂至一处灌丛,玄宝指着枯腾。张轻云不疑,挖出仔细一看,椭圆形黑褐色,有些似何首乌,又不确定,乃问玄宝:“此乃何物”。玄宝道:“紫乌腾”。张轻云看的两眼放光,直呼道:“此乃好宝贝”。还不忘夸奖玄宝两句。玄宝听之,更加得意。一刻后,遂又跑得无影无踪。张轻云一路寻去半刻,仍不见它影,实为气恼,猛然记起学之咒术,不妨将其法运用一番,是否灵验。遂一边念召唤之术,一边掐手诀,咒毕。

不越片刻,玄宝徒然出现,倒于地上。张轻云见之,捧腹大笑,召之即至,果然应验。玄宝疑惑的看着主人,脸上显现出震惊。张轻云笑毕,板起脸道:“玄宝,你何处去了,不知我找寻你,再敢乱跑,拔了你的皮”。玄宝委屈道:“主人,吾不敢了,吾亦未离远,乃寻见一株帝木”。张轻云听之,缓下脸色问道:“有何用处”。玄宝道:“帝木佩之除邪气,亦可辟法器”。张轻云眼眸尤亮,道:“果真”。玄宝点头道:“正是,不过主人,帝木乃一株幼苗,需百年才成材”。张轻云叹,真是可惜,道:“如此便作罢,日后再取之”。玄宝不敢再离,紧跟着主人身旁。

自早至日午,张轻云採得一兜草药,遂下山了。那草药随处可见,不过亦是一些凡植,遇到一阶灵植得看机缘。少时,回至冢中,见玄元两眼发呆,不再修炼。张轻云自不管它,径自煮野羹来填饱肚子,始终吃得无甚口欲。过午又出,自山上採草药,真是一刻不停,思量着早日换银两买粮油米盐来好过日,独自生活,实乃苦疾。

一连数日,自早出至午后归,採得草药回,又洗又晒一番,已攒下一堆堆。眼看堆积成角,不好再去掘了,只得先去贩卖。遂与玄元商议,如何去,又去何处。玄元道:“不消急,虽边城战祸连连,不若翻山去另一个城卖之”。张轻云亦同意,片刻又道:“如此甚好,我这小腿小胳膊,翻山越岭亦有难度”。玄元一思量,让张轻云翻山步涉去,也觉有难度,如有什么代步就好了,又一沉思不言语。张轻云道:“罢了,路虽难行,只得慢慢走就是,反正不消急”。玄元亦无言。

两日后,张轻云与玄元玄宝一齐出发,真是翻山越岭,行走一日,看天色已暮,只得寻一棵大树,于周围撒一些避虫粉,再攀爬上树要宿一宵。不久,天暮渐渐昏黑,深山里夜色迷离,各种嗦嗦之声不绝。张轻云初时不敢睡着,至深更天捱不住就睡过去了,一夜无梦。

次早,张轻云撑开眼,一时迷蒙,不知身在何方,等看清时,方记起在此宿了一宵。此时玄元和玄宝早已转醒,玄宝不知何踪。张轻云遂下树,叫唤玄宝。不一时,玄宝回,禀道:“主人,吾刚去探路,前面有一池水,主人遂吾来”。张轻云只好遂它一齐去。

行得半刻,只见是一汪池水,清澈见底。张轻云不敢喝之,担忧水有污,只得採一些野菜梗嚼汁解渴。玄元与玄宝已修术,半月不饥亦不渴,等饥之时,啖食些野果野疏就可。歇了一刻,再次翻山过去,此是第三座山了。至午过了山,下到一个山谷。

张轻云转头向山谷望去时,只见窜来几头野狼,高数丈,毛色各异,带着杀气腾腾,吓得她僵住,移不动脚。野狼正面或侧面瞪着她,露出龇锋利的尖牙,凶光飕飕飞来,好似她已是一块到嘴的肥肉。张轻云心里发怵,双脚打颤,道:“玄元,玄宝怎么办”。“有吾在,无须害怕”玄元安抚道。玄宝不敢作声,它实力低微,即便上去也不敌野狼。

下一刻,几头野狼呼地一下渐渐挨近,居高临下,一副准备扑杀的架势。这时,玄元快速出手,把不到数米的野狼打倒,又有一头野狼冲将上来。张轻云紧张的提到嗓子眼,为玄元捏一把汗。不过一刻,几头野狼俱被玄元打倒于地,动弹不得。其中一头野狼引颈长叫,声震四野,显然在召唤同伴。张轻云发急,道:“玄元,我们要尽快离开”。玄元一个回转至张轻云的肩膀,促道:“走”。张轻云即飞快向前奔跑。

不一会,又被野狼群包围,张轻云不过五岁,哪里快得过野狼的速度。仔细一看,大约有三十多头,目露幽幽的凶光,似乎要把她射成刺猬,这群野狼体现消瘦,显然许久未进食。

“完了”张轻云嘀咕一声,心里发毛,害怕的打哆嗦。玄宝狡猾的早就躲入主人的衣襟里,不敢露头。玄元看一圈,龟眼滴溜溜转,乃是在思量如何对付,只它一个勉强能应对,如今要顾着张轻云,想要轻松离开有些难度。张轻云观察一番,道:“玄元,俗话说擒贼先擒王,你必须以最快的速度擒住狼王,如此我们才能安全离开,不然我们必命丧于处”。玄元点头,遂放开神识,果然有一头白狼被拥簇在狼群中,遂以最快的速度飞盾过去,一把将白狼擒住。白狼毫无防备,瞬间被一只五色龟降住,动弹不得,厮吼一声,即有几头灰狼冲将过来。玄元嘴里念咒,下一刻,即到张轻云身旁。

张轻云见降住的是一头白狼,浑身银白的毛发,眼神发出白金光般的光亮,射散出一股凶傲之威,顿时心生喜意,道:“玄元,收白狼当坐骑可否”。玄元道:“吾正有此意,狼有灵性,不过乃凡兽,暂时当坐骑也可”。张轻云欢喜道:“如此,我们很快就会到达,日后不用辛苦跋涉了”。

正说话间,见白狼跐溜一声,欲逃离而去。玄元念一个咒语,喝道:“束”。白狼顿时倒地,一刻不得动弹,却是被治得服服帖帖,眼神透着不情愿。张轻云看得羡慕不已。玄宝亦是两眼崇拜。玄元道:“不必如此,那游道士赠你之册,玄妙无穷,你好生学之”。张轻云应允,前番已应验过,自知乃天书。

自降服白狼王,张轻云骑其背上而去,确实轻松少许。至城脚下,张轻云不敢让白狼王进城,忧引起恐慌,遂吩咐白狼王在此等候。出了山林,徒步二里到达城门。

昊山城,距离边城不过百里,此城十分繁华,一点看不出乱世,街上店铺酒馆林立,来往之人洛泽不绝,女子尽是寻常脂粉,无甚可看,男子平庸无奇。

“请问大哥哥一下,药铺怎么走”张轻云遂问一个守城门的兵士。兵士见只是一个四五岁的女娃娃,遂道:“小姑娘,怎不见你家亲属”!张轻云懵,只是问个路,怎的问她亲属,眼睛轱辘转动,一指不远的一对夫妇,道:“呐,爹娘在前面”。兵士抬眼看去,果真有一对夫妇在等候,遂信了女娃娃,指了路道:“一直走三条街,左拐就到了”。张轻云忙道谢,不再逗留,怕兵士看出异样。

遂一路寻到药铺,店面不大,门口晒着草药,张轻云于门口往里张望,见有三三两两的人走动。进去一看,有一排药柜,上有小药秤,一个梯子立墙,一侧有火炉被挡住了,还有一排椅子,供病人等候。柜台的店小二见来一个女娃,乃问:“小姑娘,你来此有甚事”?张轻云拖伐着一袋草药进去,道:“小哥哥,医馆可收草药”。店小二打量张轻云,问道:“你知甚是草药”。张轻云点头,道:“自知,爹娘有指教我”。店小二自思,想不到女娃娃如此聪慧,又不忍拂她之意,问:“你那是何药”。张轻云暗喜,道:“小哥哥,你看”。说毕,把一布袋打开。店小二自柜台出看,逐一查看之后,脸上尽显惊讶,这女娃娃竟乃掘得如此好药,乃问:“小姑娘,你这药自何处得来”。张轻云装作懵懂无知,道:“我家住山沟沟里,爹爹常常出入山林伐木,见药就採回,因此攒下这药”。店小二听罢,道:“你爹娘何在”。张轻云道:“爹娘在前头卖野果不趁手哩,遣我来卖草药,也不知收否,幸得小哥哥收之,真是感激不尽”。小二哥闻言不疑,道:“这些草药亦收,如你下次再有,可送来此处”。张轻云喜,没想到真会收,连连点头道:“好,一定再来”。

少时,小二遂拿去过称,又报字数,思她不懂,遂教她多念几遍字数,叮嘱回头就与爹娘说。张轻云无奈,只一个劲点头,卖得草药得了十两,欢喜不已。正欲出医馆,小二哥在后又是叮嘱她勿露钱财。张轻云感叹此乃好人,谢讫后遂出。

至街上闲逛,卖脂粉、首饰、粮米,各种杂货俱全。少刻,经过一家包子铺,那香味絮絮飘,馋得张轻云直咽口水,只得顿足,正看之间,忽听见“去、去”的赶声,遂看去即是一个乞儿婆。

“去,去,不要妨碍吾做生意”店老板正在催赶一乞儿婆。这乞儿婆满脸污垢,衣衫褴褛,柱一根木棍,两眼浑浊,直盯着蒸笼看。店老板见乞儿婆赶不走,拿了火钳子来赶,不耐烦道:“快走,快走,真是晦气”。

张轻云见乞儿婆可怜,遂道:“老板,你怎能赶人走”。店老板道:“小姑娘,老朽这店只是小本生意,每日都有乞儿来讨食,哪能负担呐,老朽家有老母幼儿要养”。张轻云自知世道乱,生活不易,遂道:“老板,给我来十个包子”。老板“诶”一声,遂包起十个包子。张轻云付了铜板,接过包子遂就递与乞儿婆,道:“啊婆,给你,快吃罢”。乞儿婆欣喜的接过包子,嘴上连连感谢,遂把包子吃了。

店老板见状,赞道:“小姑娘真乃心善”。张轻云道:“大家生活不易,能帮则帮”。店老板不言语了,心中自思:哪个都不易,帮得一时,帮不了一世,不过这小姑娘倒是个妙人。

张轻云见乞儿婆吃毕,遂扶乞儿婆至无人处,问道:“啊婆,你是何方人氏,如此壮年,为何不归家耕种,却要做乞婆”。乞儿婆道:“因逃离避祸,途中老母病故,只剩老婆子一人,又无可奈何,只得一路乞讨”。

张轻云闻言,起了恻隐之心,遂把身上得的银两全放乞儿婆手上,道:“啊婆,我只这一些银两,你先拿去买些粮米”。又自布包拿出一件半旧的外衣与乞儿婆,又道:“如今气候还凉,这衣衫是我娘的旧衣,你披身上暖和暖和”。说毕,遂给乞儿婆披于身上,一点不嫌弃乞儿婆脏。

乞儿婆见张轻云不弃,将一切看在眼里,眉眼带笑,心中已对小女娃满意,不愧是天道老儿选之人。这乞儿婆乃一天仙,适在红尘中济世,碰巧遇到张轻云,掐指一算,自知晓张轻云前后事,所以化作一个乞儿婆的样子来试探张轻云品行。张轻云这次赠食,又将卖药得之银两赠之,日后张轻云得乞儿婆所救,是以,一切因果,皆有定数。

张轻云又再问:“啊婆,你可有住处,我送你回罢”。乞儿婆道:“老婆子乞讨为生,四处为家”。张轻云听之,心中恻然,道:“如此,啊婆如若不嫌弃,可去舍下与我作伴,不过路途稍远”。乞儿婆摇头道:“老婆子虽然老无所终,亦不思拖累人欠下因果,此锦囊赠与你,讫望收下”。话音刚落,拿一个锦囊赠与张轻云。

张轻云接过锦囊,此囊似锦不是锦,不知其何锦。抬头看时,那乞儿婆倏然不见了。话说乞儿婆行至无人处,摇身一变,换了一身行头,遂往北门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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