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一只安德烈第三十一章你是要守着过残余生涯还是要永生呢？

也许是柳程林川三人今天外出忘了看黄历，不出意料的在去医院的路上又被强尼等人尾随而上。

只见柳程他们背着柳清径直向医院走去，莉莉有些疑道：“这我们也要跟着去吗？”

“跟，他徒弟受了伤难道会不来吗？”强尼肯定的道。

“强尼说得对，就是那月华这次不来，他另外两个徒弟总也会回去，到时再跟着也是一样。”汉斯点点头道。

四人来到了医院里，夜里并没有多少人感觉有些突兀便远远的守在了外面。不久果见月华形色匆匆的赶了过来面上挂着忧虑，他很担心柳清的安危，听到林川电话中告诉他地铁中的情况着实令他有些震惊，他没想道里面的情况竟那么恶劣而这次却只让他们三人过去实在是有些大意了。便慌不停歇的赶去了，可才刚踏入医院竟又撞上了那几只吸血鬼？

“你们怎么在这里？”月华有些惊讶的问道。

“怎么不能再这儿吗？小爷我昨天站累了想过来补点血你说行吗？”艾伦还惦记着昨天被定在公园里的事情有些气恼道。

月华自然是听出了他的言外之意，估摸的形势感觉有些不妙想到自己怎么会是四只安德烈系的吸血鬼的对手？可毕竟为人老成稳重多年来风浪也历经过不少，此刻面对这四只不怀好意的吸血鬼倒也没有乱了手脚只带着些凝重道：“你们有话直说。”

汉斯总是比艾伦要沉得住气些，他虽也忿恼昨日之事却真怕艾伦直接上去吧月华咬死了就直截了当的道：“你应该也明白我们的意思，我们是为了那安德烈而来，只要你告诉我们他的下落，那么我们并不会为难你。”

月华见他当真说的这么直白倒有些怔住了，自己难道真的要将安德烈的所在告诉他们吗？可若是不告诉他们那又会怎么样呢？这是他感到有股秋意的凉风拂过令他有些彷徨，他定了定神似乎下了些决心道：“我不会告诉你们安德烈在哪的。”

“是么？那你连自己的性命也不要了吗？”强尼威胁道。

“性命？我月华已是五六十岁的人了，剩的这点残余生涯不要也罢。”说着嘴边似乎还挂出一丝浅淡的笑容来，似乎真有些看淡生死的出尘之境。其实他们不知这也是当然，连他的徒弟他也没告诉过，近日来他已经确认了自己身患绝症的事实应是时日无多了。他此生只身一人无牵无挂的过着倒是比常人多出了许多的淡泊之情，只是有时在夜阑人静中追忆往昔难免会有些恍惚出神，他有时会想到安德烈想到他的永生。

“那你连徒弟的性命也不要了吗？”汉斯又问道，并指了指那边楼上似乎一副要冲将上去的样子。

这话又令月华有些心绪不定，他顺着汉斯所示的位置望了过去只见透过窗去里面的人影有些影影绰绰，这让他的心又沉了几分可仍执拗道：“时光如梭白驹过隙人生苦短去日苦多，你们非要杀他们我也是拦不住的，只是即便是杀了他们我也不会告诉你们那又何必呢？”

艾伦闻言觉得有些头晕他中文可没有学好便不耐烦的道：“再不说我这就把你杀了。”

可月华仍是摇摇头似乎还摆出了一副赴死的模样满脸的了此残生的颜色。

强尼看着这情况觉得月华有些不太对劲，心中疑惑这人怎能将生死看淡到如此地步呢？人类不应该是有求生的本能吗？而且他们也只不过是要问安德烈的下落告诉他们又有何难？怎么会如此一副黯然伤神失魂落魄的样子？是安德烈也在威胁他还是他自身有什么问题呢？

他忽然想起了月华刚才提起了‘残余生涯’这个词，什么样的人才会把自己的‘人生’称为‘残生’呢？不自觉的又在心里念叨了几遍残余生涯？残余生涯？难道月华是将死之人吗？他又向月华面庞上望去，发觉那确实不是健康人的气色心中转念一想又问道：“如若我许你永生，你可愿说出安德烈的下落？”

闻言月华脸色微变有些诧异有些捉摸不定，心中更是翻腾起来，他觉得强尼口中提到的永生正是根导火索将他心里积蓄已久的思绪迸裂了出来，原来自己对永生竟是那样渴求吗？他不禁的自问道。

强尼见状更是笃信自己的看法，这月华肯定是患了重病时日无多才会如此消极，唇边便勾了抹笑意道：“你可想清楚了我再问一遍，你是要守着过残余生涯还是要永生呢？”他想着这月华既认识安德烈那么肯定也会知道安德烈血系意味着什么，他难道经受的住这种力量和永生的诱惑？难道非要了此残生吗？

月华果然有些犹豫了，毕竟这对他来说诱惑力实在是太大了，他本觉得自己就快行将入木便对尘世有些生无可恋的厌倦之感，可若能永生那么岂不是？他感觉到自己的心田中又泛起朝露来。

可当他转过去再对上强尼他们的目光是却又迟疑了，月华心想倘若我真的下决心要变成吸血鬼的话又何必要找你们？去让安德烈咬一口不就得了，只是现下却有些棘手要怎么将这几个人支开呢？

他心中少了感伤愁绪似乎思维也开始活泛起来，想到要不直接胡乱说一个去处让他们去找？可仔细想想还是不行若是他们带自己一起去那到时候人际无踪要怎么办呢？他叹了口气心想其实就上次在花园的事情来看，恐怕就算这四个找到了也是敌不过他的，倒是不必太过担忧。只是他曾交代过自己别告诉其他人他的去处此刻却又如何是好呢？

“我知道安德烈在哪。”一道带着些怒意的青年声音传了过来。

一干人转头望去确实柳程走了过来，月华嗔道：“你知道安德烈是谁吗？就说知道在哪？”

柳程见师父嗔责有些微怯却仍道：“自然是师父总去找的那个奇奇怪怪的高中生。”他曾留意过很多次了对这一点他毫不怀疑。柳清的情况已经稳定他见师父还未过来便准备出来迎着些，却没想到刚出了楼便见到这几人正在逼问师父说出安德烈的下落，他认出了其中两个，莉莉和强尼他曾在明辉堂中见过的只是他还不清楚他们吸血鬼的身份。

艾伦汉斯闻言皆有些微惊，那郑常果然就是安德烈竟还真扮做了高中生的身份便追问道：“哪座高中的？”

却听月华斥道：“别说。”

柳程却觉得有些委屈，想到不说难道要打不成？便又将长剑按在手中道：“那就把这几个人赶走吧。”他曾见识过强尼的身手很清楚自己不是他的对手，所以这话虽出口可心里却有点发虚，不过又师父在旁边应该没问题吧？他心里这样想着。

月华对这个徒弟感到有些头疼，要是没问题的话能让逼问这么久吗？

强尼倒也有些乐了，他认出了这是上次在明辉堂的凉亭里被他随手扔出去的那二人之一，便道：“怎么？你是还想再被拎起来一次吗？该不会是上次觉得在空中飞着的感觉挺好玩的？”

柳程一听顿时火冒三丈吼道：“上次那是我没留意，你以为能打得过我吗？”说着还想往前冲过去。

月华抻手扯住了他低声道：“别过去，你打不过的。”

艾伦汉斯以前并没有见过柳程对他们说的话并不明白，但见柳程一副要动武的架势，艾伦一声嗤笑瞬息间便将他掳了过来，手钳颈间贴近过去一副要开始吸血的模样问道：“安德烈在哪个高中？”

速度之迅疾远超乎月华和柳程的想象之外，两人根本来不及反应只在眨了眼睛的空隙间便发生了这一幕，月华看着被艾伦制住的柳程脸色铁青，虽然刚刚口中还说不在乎他们杀他徒弟，可真的看到了自己悉心教导了多年的弟子有闪失却另他难以接受，脸色一横怒道：“把他放开，他若是有损伤你们就别想知道安德烈在哪了。”

强尼有些不以为意的道：“我只再问你这一次，安德烈在哪？而且你当真以为我们找不到他吗？你徒弟已经帮我们确认了他是在这里的一处高中里面，难道我们还找不到吗？只是你此刻说了可以省去我们些时间罢了，可你若是不说那留着你们也没什么用处了。”

艾伦闻言也接口道：“还是让我咬死他吧，真好昨天站累了这会儿得补补。”说着利齿都抵在了柳程的脖颈上面。

月华见状连忙呵斥道：“别咬，我告诉你们便是。”他想了想觉得强尼说的话也有道理，若是早晚都会找的道安德烈的话，那此刻的执着也就没有多少意义了。便叹了口气道：“他在S校高三1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