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泽永远记得在十二岁那天,那天放学回家看到妈妈坐在客厅伤心的哭泣,一张签好字的离婚协议书放在桌上。
“妈妈?发生了什么?”裴泽怯怯地拉住詹美芬的衣服,担忧地看着妈妈。
詹美芬全身颤抖着,低下头看了看儿子,抱着他:“爸爸跟别的女人走了,他不要我们了,他永远不会回来了。”
她弯下腰拾起掉落在地上的照片,伤心的凝视着,“妈妈。”裴泽怯怯的喊着。
“乖,你回屋睡觉吧,妈妈没事。”詹美芬揉了揉儿子的头发,温柔的说道。
裴泽心里慌慌的看着她,感觉妈妈笑的好凄凉,有种要失去她的感觉。
夜晚,裴泽觉得口干,起来想倒杯水喝,走到客厅发现妈妈躺在地上,鲜血流了满地都是。
“妈妈,妈妈。”他哭喊着,心里好怕好怕,“妈妈,你醒醒,看看我,不要扔在我一个人,妈妈,我求求你,你快醒来,我会乖乖听话的,妈妈。”
渐渐的他的哭声变成啜泣,他没有了力气,软软地坐在地板上,摸索到地板上那张被妈妈丢进来的照片。他紧握着照片,脸上的泪水渐渐干了,他恨他们,是他们逼死了妈妈,他要让他们付出代价。
某A大校园,夏天与好友在食堂打饭:“夏天,夏天,今天食堂大放血,有糖醋排骨,还有糯米鸡。”白雪拉着夏天在后面排队。
“夏天,你看前面站着的是大三那个学长吗?真他妈的帅啊!据说叫什么泽,他和我们校花在一起了,不是说那个什么泽,高,冷,帅吗?怎么会拜倒在校花的石榴裙下?“白雪在旁边兴奋的讲述着。
夏天抬眸,视线落在了前方学长英挺的背影上,眉心微微皱起,想到刚刚白雪说的话题,话题。
很帅吗?还好吧。
学长似是有所察觉,倏地回头,夏天忙是低下头,装作漫不经心地摆弄手机。
夏天打完饭只顾想东西,没注意后方的人,不小心饭溅到对方衣服上,“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没注意,我给你擦下。”夏天连忙道歉。
夏天抬眸看了下对方,忍不住懊恼地拍了拍脑门。
还真是见鬼了!怎么哪都能碰上。
裴泽看了眼夏天,轻声说道:“没事。”
“那,那个,我帮忙你把衣服拿回去洗吧。”夏天皱着眉头看着他说。
裴泽露出不悦,沉声说:“不需要,”转身就走。
目送裴泽走出食堂,喃喃自语说着:“这点事情就生气了,我们之前也没什么交集啊,莫名其妙!”
夏天和白雪约好一起去逛街,在校门口,百无聊赖的等着白雪,瞬间发现在离前方两米处,裴泽和校花在朝这里走来,两人的视线对上,他的眼神意味不明,瞳孔是深邃的黑色,带了点威慑力,清清冷冷。
他们与她擦肩而过,夏天转头看了看他的背影,晃了神。
她飞快的收回了眼,两颊渐渐烧了起来。
裴泽的双眸仿佛带了电,刺到心脏,酥酥麻麻的感觉从心头涌上,漆黑如墨的眼睛,挺直的鼻梁,嘴唇莹润泛红,个高腿长……
大帅哥!
夏天不自觉的舔了舔嘴唇。
回寝室路上,白雪在旁边一直在说班里的八卦,夏天随口应了几声,完全听不进去。
白雪很快就注意到她的不对劲,调笑道:“你在想什么呢?不会在想那个人间极品裴泽呢吧?”
夏天摇了摇头,神情稍滞,没说话。
妈的,她觉得自己有点心动了。
她以为他们以后不会有什么交集,没想到毕业后父母的安排导致他们步入婚姻的殿堂,更没想到和她结婚只是报复的一种手段,知道了什么是绝望到生无可恋,知道了什么是锥心之痛,为了救他的前女友导致发生车祸,孩子流产,眼睛失明,如果可以选择,我宁愿从没遇到你。
三年后!
“夏天!”
愤怒的吼叫声从屋里传来,震得所有的玻璃窗都在颤抖,几个下人面无血色地飞快逃窜,经验丰富的知道要远离战场。
老管家悠闲地拿起玻璃杯,面色从容地靠在门上偷听着书房内的动静。
而在放着各类书籍的书房内,一位中年的威严男人一脸愤怒。瞪着坐在沙发上的女儿。她是他最钟爱的儿女,但是有时候他怀疑,她真的能够把他气得一命归西。
“老爸,你不需要吼,我的耳朵还是可以听到的。”沙发上的年轻美女微笑着,不将他的怒气看在眼里。
夏震海瞇起眼睛,深吸一口气在心里默数到十,才开口。“好,算你有胆子。”他咬牙切齿地说。
“你的胆子的确是愈来愈大了,到现在就连我的话,你都当成耳边风。”夏震海用力一搥桌面,宣泄心中的怒气。
“我一直很乖啊!”夏天辩驳着,眼里却含着笑,她猜想着自己此时要是忍不住笑出来,爸爸会不会气得给她一顿好打?
“乖?夏天,从小你就跟这个字一点关系都没有。”夏震海冷眼看着女儿。
夏震海年届中年,越到中年越有男性魅力。他掌握了跨国的“夏氏集团”,论财力或是权力都十分惊人,其运筹帷幄的能力以及体能,放眼商界甚至没有几个年轻人比得上。
房门突然被打开,一个风韵动人的少妇端着茶走了进来。
“妈妈。”夏天露出天使般的甜蜜微笑。
夏震海下定决心似地瞇起眼睛,他已经压制不住夏天了,得找个人好好管管她了。
沉默了半晌之后,夏震海慢慢地开口,一字一顿地宣布。“我替你挑好了相亲对象,过些日子就让你们见面。”
夏天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睛。“老爸,你是提早得了老年痴呆吗?相亲?!我才二十三岁,又不是滞销的存货,为什么要去相亲?
“夏震海,她还是个孩子啊!”林浅浅惊讶地眨眨眼。
“她也不小了,得赶紧找个人管教她了,我是管不了了。”夏震海以严厉的眼神看着女儿。
“裴泽,近年三十岁,年纪轻轻就掌管亚洲区投资顾问,据说他之前有个女朋友,因为要出国深造,所以分手了,现在这个裴泽掌管亚洲区投资顾问。”
传言裴泽,三十岁左右,未婚,他高大英俊,倜傥不凡,有令人着魔的魅力,且多金,身份贵气之极!。”
“谁?”夏天听到这个名字有些诧异的问道。
“裴泽,是那个我暗恋多年的人?真的是他吗?”
如果真的是那个人,是不是就可以理他近一点?
见夏天安静的不说话,妈妈目光慈爱的望着她:“天天,你愿意吗?”
我低眉顺眼,望着一处。
“我愿意”我听见自己的声音,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心里竟然如此安静,犹如落在地上的一颗叶子。
我声音低得近乎飘忽,却一字一字清晰如刻印:“我愿意嫁给他。”
说完这句话我就沉默不语。
早春四月,空气中仍有一些寒意,不远处穿着深蓝色外套的男孩子牵着女孩的手,低头温柔的说着话,也许这就是恋爱吧。
“夏天!”我正走在湖边的小路上,不知道是谁喊我,声音低沉性感,我转头一看,看到一男子倚靠在树下,身穿剪裁合适的牛仔裤,套了件深蓝色针织外套,正望着我,目光专注。
我深深呼吸,努力平定心神望去,直至认清来人,有一瞬间,无法动弹。
待走近,仿佛看到了他脸上一闪而逝的微笑,他开口:“夏天,想必我们不陌生了。”
我不知自己发怔了多久,方回过神来:“裴泽。”
“找个地方说话?”他温和有礼,口气和态度都恰到好处。
我慌忙点头:“好。”
“不远处有家咖啡馆,我们去那里坐坐?”我看着他紧张的说道。
我微微抬起头看到他点点头。
裴泽把车停在停车位,同我进店。
他进店以后就望着窗外出神,我将手放在桌下,望着他,这个人真的异常好看,挺翘的鼻梁,深眸的眼睛,似乎察觉到我的目光,转过头来:“是不是觉得我来找你,觉得唐突了?”
我色迷心窍,一时还没回过神,说话结结巴巴:“啊……没……有,没……有。”
一时见只想找到地洞钻进去,仿佛听到了他在轻笑,顿时紧张感烟消云散了。
“那就好”他坐姿笔直,双手交叉放在桌上,浑身散发着不可抗拒的气势。
我喝咖啡,心下已经知道他要谈什么,竟有些不好意思:“那个,结婚这个事你同意吗?。”
我心里还在打着小九九,如若不同意,我那边跟家人也好交代。
“我同意!”裴泽看着我说道。
“啊!”我,我一直以为他不想被婚姻束缚,为什么答应这么爽快。
夏天以为裴泽一定不会同意,一张脸明摆着生人勿近,可他偏偏同意了,同……意了……夏天百思不得其解:“你为什么答应?”
裴泽皱了皱眉头,“周一接你去领证”。
夏天差异到,“谁要跟你领证。”
裴泽:“周一,有问题?”
夏天看到他严肃的脸且帅气的脸,顿时没了骨气,她......很怂的道,“没,没问题。”
“我可否问你一个问题?”
他眉梢轻扬望着我,征询的意味。
“这是你的意思,还是你家里的意思?”
“这个并不重要,对吗?”他答:“或许等到我们结束的那一天,我会告诉你。”
“天天,三年。”他一手撑了桌沿站起:“三年之后,我给你自由。在此期间你可以做任何事,我不会干涉。”
夏天出了咖啡馆,心中是有些许后悔的。
她回想裴泽说出的三年后放她自由,都还没结婚,就着急离开。
夏天沉默好一会苦笑道:“这场婚姻看来不好过。”
没有期望,就没有失望,希望自己能守住这个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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