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公子,可是我慕容山哪里有得罪之处”?
慕容山虽然语气和善,脸上也挂着笑容,可宇文沭总感觉他的笑容很危险,这是一个笑里藏刀的人。
“并没有”,宇文沭道。
“那可是宇文公子对我大燕国有什么不满的”?
宇文沭摇头:“我对你们燕国并没有什么不满”。
慕容山脸色突然一严,道:“既然没有不满,那何以要拆散我燕魏两国的联盟,你到底是何居心”?
“逆子,还不快说”,宇文齐也怒吼起来,他没想到慕容山居然也会加入进来。
宇文沭凄然一笑,他只感觉这一刻全世界都是自己的敌人,没有一人愿意占在自己这一边,哪怕是自己的亲生父亲都不例外。
“他只是替我说话而”,就在这时,沉默良久的拓跋稚终于发声了,她缓慢的朝宇文沭走了过来,边走边道:“作为我唯一的朋友,替我说两句话算不得什么大罪吧”?
慕容山脸色一寒,自己将来的女人居然替别的男人说话,这让他很生气。
陆贵妃见状连忙让两个宫女上千一左一右拉住了拓跋稚。
“你们干什么?放开我”,可怜的拓跋稚,虽然满腔怒火,可她这会儿走路都疼痛无比哪有能力反抗。
“你们大胆,还不快放开公主”?
宇文沭直接走上去推开了那两宫女,见拓跋稚有点站不稳,他连忙又扶住了她,这一幕怎么看都有些离谱,就好比一对苦难的情侣终于走到一起似的。
慕容山的脸色更难看了,他都怀疑这位公主跟宇文沭之间是不是有什么奸情了!
“大胆宇文沭,公主的凤体岂是你可以触碰的”,陆贵妃当即娇喝一声。
拓跋归的脸色也冷了下来,七公主跟宇文沭出去游历的事他是知道的,原本以为只是两个空有梦想的人在做最后的抗争,现在看来这两人之间的关系有些不同寻常了。
宇文沭刚想松开拓跋稚的手臂,却不想拓跋稚反手却主动抓住了他的手:“愿意帮我一次吗”?
“什么”?宇文沭一愣,拓跋稚的声音很小,他并没有听清楚。
“逆子,还不快放开公主”,宇文齐都急了,这逆子简直就是在找死啊!
宇文沭对于他的话充耳不闻,他全部的精力都在拓跋稚身上。
拓跋稚却不在看他,而是朝自己的父皇走去,边走边道:“父皇,儿臣此次游历遇到一人,对他是一见倾心,我已与他私定终身,怕是不能嫁给别人了”。
哗…
顿时,所有人都露出了惊讶之色,这可是天大的丑闻了,皇室的脸面恐怕要丢尽了。
宇文沭都懵了,他一直跟公主在一起,怎么不知道公主跟别人私定终身了?而且哪个男人敢跟她私定终身,下辈子还要不要活了?
哐当一声,拓跋归直接掀翻了桌案站了起来,脸色铁青,看向拓跋稚的眼神全是杀意,这一刻他就是一位君王,不带任何感情。
慕容山脸色也是一阵青一阵白的,如果真如拓跋稚所说,不仅是北魏皇室脸面丢尽,他这个燕国太子的脸一样丢尽了。
贱人,等有机会本太子一定折磨死你…!
“陛下,请息怒,此事需要查清事实才行,也许公主只是胡说而已”,一大臣站出来说道。
“不用查了,此事宇文沭可以替我作证,那人叫景云,他也认识的”,拓跋稚挥了挥手,很干脆的把景云给拉了出来。
宇文沭又懵了,他似乎想起了公主跟自己说的什么了,厉害啊,这样一来就是逼着景兄出手了,虽然不怎么地道,可也是唯一的方法了。
所有人都把目光看向了宇文沭,他接下来的话可谓至关重要了。
“宇文沭,告诉朕,她说的是不是真的”?拓跋归冷漠的看着他问道。
宇文沭一咬牙,道:“不错,公主的确已经景云私定终身了”。
场面再次混乱起来,处处都是小声的议论声,每一句都如尖刀一般扎进了拓跋归的心中。
唰…
拓跋归直接拔出了侍卫的佩刀,在所有人惊恐的目光当中朝着拓跋稚就走了过去,此时在场的人连大气都不敢喘了,拓跋归明显是要杀人了,这会儿可不敢去触这个霉头。
“告诉朕,那景云现在何处”?
拓跋稚扬起头看着他,丝毫不惧:“他是陪着我一起回来的,现在肯定住在哪间客栈当中,父皇要是找他,我可以画张画像给你”。
不少大臣这会儿不禁心中嘀咕,这位公主是不是傻,你父皇明显是想杀了你的情郎,你怎么还把他招出来了,而且还画画像,这不是嫌那景云死得太慢吗?真是私定终身吗?不知道的还以为那景云杀了你全家呢!
“不用画了,我知道那景云住在哪里,你们只管去拿人就好”,宇文沭见状连忙说道。
这会儿所有人的表情更加怪异起来,这两人怎么突然就是一副有恃无恐的样子,莫非那景云身上有什么秘密不成?
陆河这会儿想起了什么,上千道:“陛下,那景云臣见过,是个修炼之人,我儿长风就是被他打伤的”。
拓跋归眉头一皱,道:“朕没记错的话,你儿长风应该是炼气境的修为吧,居然还打不过那叫景云的人”?
陆河道:“那小子有些实力,我想公主殿下恐怕是想借机让那景云前来救人,陛下不可不防”。
拓跋归一愣,然后直接就大笑起来,一脸冷傲的道:“我大魏的皇宫别说一个景云,就算是金丹元婴高手前来又有何惧”?
周围不少大臣都笑了,皇家虽然没有绝顶高手,可却请了不少供奉,这些人享受着皇家提供的好处自然要守卫皇宫的安全,还真不是一般的修士就能闯进来的。
“快,保护陛下…”。
就在这时,大批的皇宫侍卫朝拓跋归涌来,一副大战来临的架势。
“何维庸,你这是做什么”?拓跋归不明所以,直接怒喝起来。
唰唰…
他话音刚落,两道身影就落在了他的身旁,速度之快竟是让所有的人都没反应过来。
这两人都是老者,其中一人须发皆白,倒是有点仙翁的样子,不少人一见这两人都出来了,当下就有些心惊,他们可是知道的,这两人一直都在暗中保护当今陛下,而且还都是金丹期的高手,只是这两人很少现身,却不想此时居然现身了。
“陛下,有高手来了”,黑发老头说道。
拓跋归一惊,心中顿时就是一紧,能让这两人同时出现的人,莫非来人真得很强?
其余那些参加宴会的大臣同样一个个都紧张起来,多年为官这点眼力还是有的,今日宫中似乎要出大事啊!
“莫非是景兄来了”?宇文沭首先想到的就是景云。
“他来做什么”?拓跋稚小声的问道。
宇文沭道:“我今日前去找过他,跟他说过你的事了,希望他出手救你出去”。
“那家伙会有那么好心来救我”?拓跋稚是满满的不信。
“不管如何,他现在是唯一可以救我们的人了,不然你也不会把他牵扯出来,对吧”?
拓跋稚嘟着小嘴,算是默认了宇文沭的话,眼下能救她且愿意为她得罪皇室的也只有那个二愣子了。
嘭…
一声巨响,一座宫门在所有人的惊恐当中轰然倒塌,紧接着就是一片惨叫声,几十个侍卫直接倒飞进了殿外的平地之上,而此时原本空旷的宫殿外早已站满了士卒,个个张弓搭箭对准了宫门。
“好大的胆子,竟敢擅闯皇宫,朕倒要看看是何人有这样的本事”,拓跋归怒急而笑,抬脚就要走出宫殿去。
“陛下不可,危险”,白发老头连忙拦住了他。
拓跋归冷冷的看了他一眼,轻哼道:“怎么,两位莫非对自己的实力不自信?认为无法保护朕的安危”?
“这…”。
两人都是一阵语塞,这皇帝当得怎么都没一点自知之明,就你那实力,修道高手随便一手就把你弄死了,一点反抗能力都没有,你要躲在暗处还好,跑明处去当靶子,谁敢保证你的安全。
拓跋归却不管两人,直接抬脚就往殿外走去,其余的大臣见状一个个也都跟了出去,在这宫中他们可不怕什么,毕竟谁都知道,这宫中的金丹高手可不止这两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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