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什么呢?”
听到郭得刚的声音,天星转过身,看着他两眼兔红的眼睛,答道:“没事儿,闲聊几句!”
“走吧,咱们去买些礼物,然后去拜师!”
“好好好!”
有外人在,郭得刚也不好说什么,点头道。
“侯家的地址,你知道吗?”
“拜拜了您呐——老板!”天星对老板告了一声别,然后搂着老郭的肩膀,朝外走去。
“在首都城,这些名人的底子,我了然于胸!”
“不是跟你吹,哪个名人的老婆,哪天来的月经,我都知道!”
“嚯哦……”
老郭跟着天星不到两天的时间,也充分的了解了他的性子,不然也不会这么自来熟,彼此也不那么客气了!
当一个人对另外一个人,产生依赖的时候,哪怕只有那么一丁点儿。
那么两人之间的关系,必定发生天翻地覆的变化。
这种变化,是好是坏?那就要取决于这个人的秉性啦!
现在的老郭就是如此,天星可以说对他恩重如山,先是帮忙出主意,又是慷慨出钱财。
在没有任何利益的驱使下,对他如此落魄之人的看重,尊重。
实在不能用一两句谢谢,所能表达。
从这一刻起,郭得刚对天星的态度,既视为朋友知己,有敬重为恩人伯乐。
多年以后,功成名就的郭得刚,在德云社宣布一条铁律。
任何德云社签约艺人以及自己的徒弟们,都要对天星持弟子之礼。
不得有半点的不敬之心,如有违者,立即解除师徒关系,永不录用!
……
在三立囤这个地方,还是郭得刚比较熟悉,毕竟住了半年的时间。
俩人在大街上,左逛右找,寻找女孩子需要的礼物!
花了三个小时,总算是买了些,看得上眼的东西。
两人手里大包小包,提着一大堆!
什么都有,吃的,喝的,玩的,过年走亲戚,都未必买这么多东西!
拦一辆计程车,两人把东西往车里塞,坐上车,天星对着司机说道:“东二环长安街!”
还好,距离不是多远,也就花了二十几分钟,到达了目的地。
下车,付钱,两人手里提满了各种礼物,天星对着老郭指着一条胡同口。
“候药汶的家,应该就在这一带!”
虽然手里提着各种礼品,可是怀着忐忑心理的郭得刚,还是有点发怵,听到天星的话,不由一愣,看着他。
“你刚才不是说知道他们家在哪儿吗?”
白了一眼郭得刚,天星吐槽道:“废话,我又不认识他,能知道他们家在这一带就不错了!”
“你慌个锤子呀,找个人问问,不就行了吗?”
“他那么大一个名人,不可能在这一带没有名气!”
老郭被他说的无言以对,原来刚刚都是装逼,戏弄他呢!
挨家挨户寻问了个遍,总算找到了庙门!
看着门前的两座小狮子,郭得刚还想说些什么,可是天星已经推门而入,进门就喊,“有没有人呢?候药汶先生在家没?”
“我的小祖宗唉,你小点声!”是关自己的拜师大礼,他可不想被天星的鲁莽给耽误了。
郭得刚急忙拦住天星,挡住他,阻止他的莽撞行为。
“咱们还是在门口等着,等着他家里人领我们进去吧!”
“怕个鸟啊,人都进来了。哪有进了庙门,再出去的!”
“俗话说得好,名人不打送礼的,就瞧咱俩手里的东西,他们家人也不至于把我们给赶出去!”
对于郭得刚的小心谨慎,天星不以为然。
“你,你们找谁呀?”
“哦哦哦,我们找候药汶先生!请问他老人家在家吗?”听到后边传来一女声,老郭急忙转身,点头弯腰道。
“我们是来拜师学艺的!”
“哦,那你们进来吧,他在家呢!”
老郭不认识这个女人,也不敢乱说话,老老实实的跟着。
“他是候药汶的老婆——‘袁茵’!”走在老郭后面的天星,小声的提醒道:“他们两个有一个女儿,叫‘候懿珊’,小名‘妞妞’,就是我跟你说的那个掌上明珠!”
郭得刚隐晦的点了点头,表示了然。
侯耀华的家虽然不小,可是比起吴老的四合院来,还是略显不足。
袁茵领着两人走过庭道,进了后院。
入院只见,候药汶正在和人打麻将,四人坐在院中央,玩的是热火朝天,各种首都俚语满天飞。
对于这种情况,天星和郭得刚见怪不怪,别看那些演艺大拿们,在观众面前显得斯文有礼,其实在下面跟普通老百姓没什么两样,甚至还不如平民百姓呢!
究其原因,还是因为他们比普通百姓接触的实物多,见识的多,当然,私下里也显得有点放浪形骸了些!
“药汶,这两个人来拜师的,看看怎么样?”
袁茵走到候药汶的身后,拍了他一下肩膀,提醒他,有人来了,注意着点。
被妻子打断兴致的候药汶,显得有些不乐意,打了十几圈,就这一把牌好。
对于麻将似瘾如痴的他来说,被人中途打断,非常的不满,哪怕自己老婆也是如此!
“等着!”
听到他烦躁不耐的话,袁茵还想说些什么,郭得刚急忙上前拦住她。
“没事没事,打牌要紧,我们等着!”
“那我给你们搬两个凳子,你们坐着等吧!”袁茵抱有歉意的说道:“你们两个也别介意,他这个人就这样,上了麻将桌,六亲不认!”
开始天星还真的有点不满,不过听着他老婆的话,在联想着老郭的前程,他也就忍了。
接过袁茵搬过来的板凳,天星和郭得刚一左一右,坐在候药汶的两侧,跟门神似的。
跟着候药汶打麻将的人,天星也不认识,想来应该是他的左邻右舍。
时间一点点的过去,看着候药汶的牌技,天心恨不得一脚把他给踹开,自己上去打,牌技太臭了!
对于拥有各种职场顶级知识的天星来说,候药汶的牌技,简直是对麻将这种国粹的玷污。
实在受不了的天星,开始指手画脚起来。
“打六万……”
“打幺鸡……”
“碰啊,碰他的六饼啊!”
“你怎么那么笨呢?打这一张,打这一张!”
“听头啊,你怎么不听头啊?”
“牌都顺好了,就差听头了!”
“你怎么还吃上家的牌呀,你会不会打牌啊?该听头啦!”
“你这打什么玩意啊,还打牌呢!”
“哎呀,我的这个心呐!”
随着天星的言语刺激,候药汶的脸色也越来越黑!
到底是谁在打牌呀?你这样像训孙子似的,我该你的啊!
“噗呲……哈……”
“哈哈哈……”
“不玩了,不玩了!”
不等候药汶发声,其他三个人早已被天星的斥责给逗笑了,把牌纷纷推倒,起身说道:“药汶呐,呵呵呵,今天不打了,改天吧,我们走了!”
“对对对,你也该看看这两个徒弟,哈哈哈!”
“药汶呐,这两天别出门了,躲在家里,练练牌技吧!啊——哈哈哈!”
黑着脸,目送三位牌友离开,候药汶瞪了一眼天星。
“你这孩子会不会说话?你家里大人怎么教你呐?”
刚刚在旁边看的心情如焚的郭得刚,急忙起身道:“候师傅,他不是我儿子,他叫天星,是我的朋友,也是我的恩人!”
天星不似郭得刚那样怵他,看到麻将桌有了位置,直接坐了上去,也不说话,似乎不当自己是外人,自顾自的摸着手里的牌。
听完郭得刚的话,瞧了一眼旁无人的天星,候药汶对着他道:“你两要拜我为师?”
“只有他!”天星自摸着一张牌,下巴朝老郭点了点道。
“哦……”候药汶了然,暗想难怪天星不怕他,原来如此啊,无欲则刚嘛!
“既然你是拜师的,那你说说,你都会些什么?你想从我这里学些什么呀?”
听到候药汶的问话,郭得刚暗自打气,不敢有丝毫的大意。
开始详细的介绍,对自己有利的一切情况。
很鸡贼,滑头,光找有利的介绍,稍微有点不好的信息,一点也不往外冒!
等他介绍完,候药汶又让他说了一段单口相声,唱了一段大鼓书,还让老郭表演了一些小品片段。
折腾了四个小时,结果令人满意,候药汶让郭得刚留了下来,也没说收不收他做徒弟?
郭得刚也很懂规矩,自己这是通过了第1关,可以留下,学习相声。
当然,并不是让他住在家里,而是让老郭有时间往他们家里,多走动走动!
相声界拜师就是这样,并不是说,你唱一段,说一段,我看你唱得好,说得好,当场收你做徒弟!
那是不可能滴!
这只不过是第一关,还有好几关要闯!
接下来的流程,还要经过一年半载的长期观察,期间的学习进度,人品学识,以及最重要的一点。
是否尊师重道,这一点,尤为重要。
不少人找候药汶学习相声,都夭折在了这上面……!
只有长时间通过了候药汶的考验,才能正式入门拜师!
到时候,候药汶会请一些相声界的同行们,请他们做一个见证,自己正式收郭得刚为徒!
到那个时候,才是真正的收徒仪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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