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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无双 第三十章 就用这把匕首,替我杀了他

小说:天下无双  作者:小团火焰  回目录  举报

章节三十就用这把匕首,替我杀了张自朝

与此同时,天宗与封地同样偏远的西山王做了一笔交易,西山王是先皇的兄弟,年老病重,儿子早逝,只剩一个小孙子,天宗承诺,若是西山王同他联手,事成之后,她便全力辅佐这个小孙子登上帝位。

天宗秘密联合周边各族,不止一次在边境引起骚乱,闹得人民不得安生,国之不安,统治者之过也,只有动摇民心,才能一举摧毁欧阳昭宇的统治。

她发动过战争,挑起过暴动,她做了太多不仁不义之事,她最终,还是变成了自己最讨厌的样子,心狠手辣,不择手段。

万事俱备,天宗集结大军,即刻攻入了京都。

这五年,就像是一场噩梦,她一直等待着从梦里醒来的那天。

今日,她终于归来,踏过血河,踩着尸骨,身后刀剑厮杀,炮火连天,早已投靠于她的文武百官跪在地上,大开城门,列队齐迎。

她只着一袭简单的黑红色羽衣华裘,全部的秀发只用一支木簪简单的簪起,双眉之间有一轮浅白色弯弯的月印,昔日的圆脸变成了现在刀削斧凿的冷峻面容,双眸如同黑夜,带着吞噬一切的力量,她像是从地狱里走出来的修罗,所到之处,万物寂灭。

有侍从来报“天宗,这些投降的宫人战俘该如何处置?”

天宗站在宫城最高的高台上,连眼都没抬一下,淡淡地吐出几个字:“一个不留。”

她现在,已经不会可怜任何人了。

侍卫匆匆来报“天宗,欧阳昭宇跑了!”

“跑?”天宗闻言,抚了抚眉心,面上没有任何表情,只在唇边勾起一丝不屑的笑意,“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他能跑到哪里去?”

这场战争并不胶着,天宗以绝对压倒性的力量,血洗了京都,当日便入主了宫城。

天宗信守承诺,让西山王的小孙子加冕称帝,自己则做了摄政王。

这天下的第一个摄政女王。

登基大典定在明日,所有的宫人有秩序的连夜清洗宫城,成堆的尸体一波又一波的被拉到乱坟岗,用大火烧了一整夜。

安顿好琐事,天宗在波光粼粼的夕阳下脱身宫廷,一步一步来到丞相府。

一别五年,时事转圜,苏牧令已经是天宗生命里少有的故人了。

苏牧令几日前接到天外天的信件,信件中只说,现任首席天宗乃苏相故人,不日将前往苏府拜见。

苏牧令看到信件,气的摔落了手边的茶盏“我苏牧令与这魔头素不相识,那来的故人!”

天宗的玄凤华服上织就七彩金凤,高挽的发冠上长长的垂珠散落在耳后,她一路畅通无阻的来到了苏牧令的书房外。

“牧令哥哥”门外传来了一声熟悉又遥远的呼唤,苏牧令仿佛不能相信自己的耳朵,这声音有六分像当年的方获月。

那个与他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少女,方获月。

他几乎是踉跄着,迫不及待的出了书房门,下一秒,目光所及处,居然是站在书房外的魔头天宗。

天宗一脸平静,发冠上的珠玉流苏在微风中互相碰撞“牧令哥哥,可还记得,我是谁?...”

夜深了,殿内只点了一盏灯烛,天宗卸了玄凤华服,独自饮酒,派人将那人叫到身边,思虑了很久,才终于开口。

“我为你找了一位神医,能医好你的脸和嗓子。”她一边说着一边又将一些银两放在他面前,“这些年你帮我做了不少事,这些钱你拿着,足够你安安稳稳地过完下半辈子。”

那人跪在地上一动都不动,仿佛没听到天宗的话。

天宗走下台阶,站在那人身前,看着他的脸,露出轻蔑的笑:“非要我说得这么明白吗?我已登高位,大仇得报,我,不需要你了。”

谁知那人却突然跪在地上,声音急切的道:“天宗,请您让我留下来。”

“你能帮我做什么?”天宗挑眉,只用一双妙目斜睨着他。

“我可以帮天宗杀人。”

那人低着头,天宗俯下身子与他齐身,用食指勾起他的下巴,将他的面具摘去:“好,我还有一个仇人,这些年,我日思夜想,盼着取他的性命。”

那人的身子一颤,被天宗敏感地捕捉到了,她递给那人一把匕首,这匕首已经很旧了,却被人摩挲了很多遍,上面还落着早已干涸的血迹,当年,张自朝就是用这把匕首,挖出了叶林的心脏。

天宗将脸伏在那人耳边,低声道:“你就用这把匕首,替我杀了张自朝。”

她将“张自朝”三个字咬得那样清楚,透着从骨子里散发出的恨意。

那人的身子整个僵住,急促的呼吸出卖了他杂乱如麻的心绪。

天宗指尖划过他脸上丑陋的疤痕,眼睛里带着些挑弄的意味:“你把张自朝的尸体带到我这里来,我就让你留下。”

张自朝离开皇宫时,空中无月也无星,只有浓得化不开的漆黑。

他的脸和嗓子的确是被火所伤,却不是无药可医,其实他伤得并没有那么重,只要想治便能恢复如初,是他自己不去治的,因为他知道天宗不想见他,他宁愿改头换面藏在他身边,让张自朝这个人死在那场火海里便罢了,也许张自朝这个人,从一开始就不该出现在这世上。

直到今时今日,他知道,自己必须要重新拾起张自朝这个身份,去面对他最想见却又最不敢面对的人了。

天宗独自坐在殿中,屏退了所有宫人,只留了一壶酒,她一杯接一杯地喝着,直到面色绯红,眼前微微有些迷蒙。

过去的场景飞快地从她眼前掠过,母亲的鲜血,万方山庄的大火,族人的哭喊,叶林的笑颜……最后,定格在了一个少年身上。

那个少年,有着刀削斧凿般的精致面容,黑衣黑刀,束着长发,眼神锐利如刀锋,凛冽如寒冰。

那是她第一次遇见张自朝,在一个寒冷的冬日。

他的名字,同他们见面的场景一样,自朝,自私冷漠,冰冷又血腥。

这个人给了她世间最美好的感情,却又摧毁了她的一切。这个人带她走入光明,又亲手将她推入深渊。

五年来,每一分每一秒,天宗没有一刻不在想他,莫说是毁了容貌,就算是烧成灰,她都认得。

她那天说的话,都是真的,她曾经有多爱他,如今就有多恨他。

可她不想让他死,她想让他像自己一样,失去一切在意的东西,跪在她的脚下,猪狗不如地活着。

当张自朝见次到天宗的那日,天上便开始飘落了大雪,巍峨宫城银装素裹,世间仿佛唯有落雪簌簌的微小声音,未能打扰宫城的寂静。

已经到了深夜,张自朝依旧黑衣黑刀,红色的发带绑起长发,他跪在天宗面前,叩首。

天宗屏退宫人,偌大的宫殿便只剩了他们两人,天宗的金色蟒袍加身,连看都没看他一眼:“张自朝,你没死啊,”她摇了摇头,发冠上金色的珠钗擦碰出脆响,“可真叫人失望。”

“月……天宗,”张自朝保持着叩首的姿势,他甚至不敢抬头看她一眼,“求天宗,让我留在您身边,您让我做什么都可以。”

天宗闻言,露出一丝轻佻的笑意,她的手指划过张自朝的侧脸,就这样一直划到他的下巴:“恢复得不错啊。”

天宗突然猛地用力捏住张自朝的下巴,听到他痛得倒吸了一口凉气,天宗将他的脸掰起来,正对着自己:“如果,你这么想留下来的话,那……我给你个名分如何?”

她突然低头噙住张自朝的唇,血腥的味道在唇间弥漫开来:“你不是特别想侍奉我吗?……满足你。”

张自朝闭着眼睛,长睫不住地颤抖。

张自朝的脊背贴在光滑冰冷的地面上,天宗只是吻他,从眉间到耳畔再到脖颈,她很温柔,却将令张自朝打心底里滋生出恐惧,呼吸都是断断续续的。

他们的样子,就仿佛一只猛兽在随意玩弄自己的猎物,那猎物奄奄一息,任其宰割。天宗每一个吻都浅尝辄止,片刻似乎是玩够了,她倚靠在张自朝的怀里,环着他的腰,撕扯着他的衣袍,抬手拭了拭唇角,那里还带着残余的血迹。

张自朝用无比深情的看着她,像只无助又可怜的小兽。

“你说能帮我杀人?你这么喜欢杀人的话,就去吧。”天宗看着他的眼睛,醉眼朦胧,居高临下地望着张自朝,眼神中满是厌恶和轻蔑,“不过,张自朝,你应该知道我要的,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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