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迹！神迹！仙人显圣啊！”
伴随着冰块融化的雾气，配合上五彩斑斓的虹彩，竟然真的给人一种如同登临仙界的错觉。
往日里人们也并不是见不到虹彩，只是都是远远挂在天空之上，淡淡的一撇，少有能够这般近距离的观看。
甚至近到触手可及，有的人因为站的位置，身上都蒙上了五彩斑斓的光。
以至于无数百姓在观摩这一幕时，竟然跪在地上，只以为是仙人显圣。
李二也有点发愣，六子李愔向来纨绔，李二并不是很喜欢，今日也不过是抱着散心的想法前来围观，可是谁想到，他竟然真的做到了。
“莫非，当真是仙人显圣？”
这个时代毕竟是愚昧的时代，道家修仙之风盛行。
历朝历代，为求长生之帝王也不在少数，死在丹药上的人也不在少数。
纵是如同秦始皇这般人物，亦求长生不死药，纵是李白这般风流，也带着自己的小迷弟杜甫踏足山间，采仙草，炼仙丹！
人们对于未知之事物，充满了敬畏和向往。
一场蝗灾，李二都要下罪己诏，以为天神责备。
儒家的缄晦之风更是盛行。
历朝历代开国皇帝，生来不带点神奇色彩都不行。
什么一轮红日，什么有蛟龙出没，敬畏神明，在这个时代已经根深蒂固。
所以，无数人为之跪下祈祷，也无可厚非。
哪怕是李愔三天前就说过，自己要制造一场虹彩。
可是在百姓眼中，也是仙人显圣，而李愔，则是能够和仙人沟通，被仙福眷顾之人。
若是李愔不做解释，就这样任由其发展，不出三天，李愔做法请来仙人显圣的流言就会传遍整个长安城。
三人成虎，真把李愔吹成仙人转世，也不是不可能。
这对于李愔增长自己的名望有很大的帮助，在这个太子处境越来越困难，而他身份略显尴尬的情况下，会给他很大的助力来夺取太子之位。
李承乾现在被废基本上已经成了既定的事实，现在也只是李世民一直在压着弹劾罢了。
这对于李愔来说，确实有不小的诱惑。
但也仅此而已。
李愔走到冰块旁边，五彩斑斓的光笼罩了他的身体。
“诸君，请听我一言！”
人群的目光注视到这个事件的主导者身上，希望能够听到李愔承认自己请仙人的事实。
“此虹彩，并非神迹！”
原本刚刚寂静的人群瞬间哄闹开来。
“怎么肯定？定是有仙人显圣！”
“不然怎会有如此见所未见的虹彩？这是天降祥瑞！”
还有人在固执的相信这是神迹。
“孤在三日前就说，要以凡人之躯，制造一道横跨长安城的虹彩！”
人群的议论声更加严重了。
“若不是仙人显圣，怎么可能出现虹彩？”
李愔略微皱了一下眉头说到：“和仙人无关，这是科学！”
李愔犹豫了一下。
“若是真有仙人，也不过是掌握知识远超我们的生物罢了。吾辈之于仙人，不过是如野兽之于人类，野兽无慧，不通技巧，不可冶炼，而人却可铸高城，治洪水。”
李愔没有把话说死，无论是神明还是仙人，其实都是一个定义，是否存在如此之人人类无法求证。
科学本就不是真理，科学的出现是从一次一次推翻所谓的真理而诞生的。
若敢于质疑，敢于求证。那么神明不过是一群高等生物。
若不敢质疑，不敢求证，那么神明即是神明。
“如果神迹是人人都能够做到的话，那你们大可以说这是神迹。”
李愔笑了笑。
“如此虹彩，不过是光的一种折射罢了。诸君只要切出来这样的冰块，小一些也可以，一样能够制造虹彩，至于这些雾气，不过是如同水沸之气罢了，无甚稀奇。”
人群依旧吵吵嚷嚷，有人选择相信，有人固执己见。
但只要一部分人相信，对于李愔就已经足够。
“敢问殿下，为何这样的冰块就能够制造虹彩，若用山石呢？若以方正之形又如何？”
一个苍老的声音传来，只见一个花白的老朽，身后跟着几个后生搀扶，颤颤巍巍的问到。
李愔咧嘴笑了，这个大爷可不是托，真不是。
虽然这位老人问的问题对于现代人来说，似乎有些可笑，可是在这个时代，科学无法诞生，不正是因为缺少求真的精神么？
不用冰块用石头可以么？
不用这个形状的冰块，用方形的或者圆形的可不可以呢？
这正是科学所需要的精神。
李愔脸上洋溢起了菊花般灿烂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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