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风中,我深一脚浅一脚的顶着雪花前行,片片雪花落在身上簌簌作响,
我觉得自己就是那惊弓之鸟,任何风吹草动都吓得三魂不见七魄。
尽管内心做好面对危险的准备,依旧有些惶惶不安。
红光带领我来到古庙前消失了,仿佛红光只是我的错觉。
而我站在古庙前久久无法回神。
昆仑深处竟然有古庙。
虽然它长期无人打理,一副破败的模样,却使我感到震惊,到底是谁建古庙,为什么要建古庙?留存在我心里成了未解之谜。
透过半塌的墙壁,我伸长脖子向里看,里面黑糊糊的看不真切。
对于黑暗我是畏惧的,站在庙前迟迟不敢入内。
“连奇,快进来。”
我收回目光,古庙里传来秦奋的呼喊,我从他的声音里听到狂喜,仿佛找到了稀世珍宝似得。
我一只脚跨入庙门,又硬生生的收回。
按秦奋的性格,即便是遇到稀世珍宝也会面不改色。
有些邪祟拥有看透人心的能力,它能变幻出你害怕的事物或最想要的事物达到蛊惑人心的目的。
“连奇,怎么还不进来?”秦奋的声音再次响起。
这次他的声音距离我很近,近到仅有一墙之隔。
“秦奋?是你吗?”我试探着喊他。
“快进来啊!你看那边。”秦奋的背影出现在我眼前,手指着前方。
我看向他手指的方向,引我来到古庙的红光映在眼底,它闪烁着诡异的光芒,像是嘲笑我的胆怯。
细数这段时间以来秦奋对我的救命之恩,我无法熟视无睹,更无法当成理所应当,他不欠我什么。
等我回过神,再看向秦奋,他僵硬着身体一步步走向红光。
“这次换小爷来救你。”我心里莫名觉得兴奋,次次被人救,我不要面子的吗?
我这该死的自尊心,又跑出来作怪。
情急之下,我跑进庙里拦在他面前,却忽略了两人之间的武力值,被秦奋伸手一推,我踉跄着向后退上几步,等我稳重身影,他冲着我扭头露出诡异的笑容,右手伸向红布。
直到此时,我才察觉出邪祟的意图。
古老送我的古籍里提过,红布上画的符有镇压邪祟的作用。
我来不及多加思考,疾跑过去抓住他的胳膊咬了下去,希望疼痛能让他清醒。
一只手突兀的出现在我面前,抓着我的胳膊用力一甩,我整个人摔倒在地。
“谁特么的,关键时刻掉链子?”我转头看去震惊的说不出话来,“秦奋?你醒了?”
“你差点犯下大错。”秦奋眼睛盯着红布露出畏惧。
“你有没有搞清楚状况?”我怒道:“你被邪祟迷惑,想要掀开红布,破除符对邪祟的压制,我阻止了你。”
这家伙真会倒打一耙,是他被邪祟迷惑,不敢直面问题,算我看错他了。
“你看看胳膊。”
“胳膊?哦,是我咬的,当时你被邪祟迷惑,我又打不过你,只能想出这个办法让你清醒过来。”
“你的胳膊。”秦奋重复道。
“我的胳膊?我的胳膊能出什么问题?”我不以为然的卷起棉袄,胳膊上出现两行明显的牙印,“怎么回事?怎么会有牙印?”
我用力的擦拭胳膊,那牙印不是假的。
“受到邪神像迷惑的不是我,而是你。”
“邪神像?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发生的事情还在我脑海里,包括细节我都清清楚楚,难道我的记忆出现了问题?我不敢相信秦奋说的话。
“你把行李扔给我就走。”
“然后呢?”
“我在你身后跟着,看看是何方神圣竟然在我面前捣乱。”
“秦奋,你丫的就是个混蛋。”我握紧拳头朝着他的脸挥去,我拿你当兄弟,还想着与你有难同当,你却拿我当诱饵,都怪我太傻太天真。
“发什么疯?”秦奋轻而易举的躲过拳头。
“好,那邪神像又是怎么回事?”我强压住怒气,好吧!看在你陪着小爷一起来昆仑,这次就算了。
“人类为了满足自己的贪念特意雕刻出的雕像,原本它是死物,经过人类长期供奉,雕像逐渐有了灵性,能帮人达成心愿,但是,经过长期贪念的熏染,吸收的负面能量越来越多,雕像就会变得越来越邪恶,不仅无法继续帮人完成心愿,还会给家庭带来灾难,为了摆脱雕像,他们会寻找高人镇压雕像,然后将它丢到荒郊野外,这个古庙应该就是专门为了镇压邪神像而建造的。”秦奋打量着四周说。
“既然邪神像被镇压,它怎么还能迷惑我?”我瞅着红布问。
“时间,任何东西都经受不住时间的摧残,符也一样,在时间的作用下,符对邪神像的镇压越来越弱。”秦奋说着从背包里取出笔,描起前人留下的符文。
我站在他旁边屏住呼吸,生怕自己的呼吸声打搅他。
秦奋加固符的难度系数极大,毕竟每个人下笔的力度和位置都不相同,想要加固符的镇压能力,必须研究前人下笔的笔画,稍不留神不仅没办法镇压邪神像,还会适得其反,我和秦奋都无法置身事外。
大约两个小时的时间,秦奋突然收起笔喊道:“走了。”
“这就成功了?”
目光移向红布,它表面散发着耀眼的金光,将最后一丝红光压了下去。
走出古庙,身后传出不甘的嘶吼声。
所以,当某天你行走在荒郊野外,看到盖着红布的雕像千万不要捡回家,更不要好奇的掀开红布,也许那就是邪神像。
其实打败人类的从来都不是死亡,而是贪欲。
它是一种潜伏在人心、能令人疯狂的疾病,人们很难感觉到它的存在,当它开始像野草般疯狂滋生,强大到能摧毁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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