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谁动的手？”值班经理环顾四周，厉声问。
他下意识忽略了方一凡，因为方一凡穿着中学校服，不像是会闹事的人。
围观人群没人吭声，但目光都落在方一凡的身上。
“是你？”值班经理狐疑问。
方一凡就简简单单地站在那，一脸无辜，身上也没见打架斗殴的凌乱。
“他自己摔了一跤，不信你问他。”
值班经理一脸你特么侮辱我智商的神情，然后转过头，带着询问看向宝马男。
宝马男惨然一笑，眼中怨毒更盛，却依旧附和方一凡说：
“不错，是我自己摔的，我们没事，去洗手间清洗一下就行。”
“那位女士说有人打架……”
值班经理望着躲在保安后惊恐望着这边的桃花女。
“她是我女朋友，胆子小。”
“放心，真没什么事，有点误会而已。”
宝马男用衣服擦掉嘴巴外面的血，来到方一凡对面，眼中怨毒不减半分。
“小兄弟可以，今天我认栽，不知道怎么称呼？”
“这就不用了，我做好事从来不留名。”方一凡含笑说。
宝马男胸膛一口热血想喷眼前这个不知名的学生一脸。
特么刚才还信誓旦旦说做好事要留名，现在就说不留名了？
人怎么能这么无耻？
“好好好，我记住你了！”
“小兄弟，咱们山水有相逢，以后再会。”
宝马男比了大拇指，倒退着点着头，一副你牛你说的算。
他来到女朋友桃花女的身边，冷然说了一声：“走。”
“就这么算了？”
“林风雨，一个穷学生就让你怕了？”
“报警，必须报警，必须让他付出代价。”
“咱们不欺负别人就不错了，什么时候轮到别人欺负了？”
桃花女不可置信地看着男朋友，丢了这么大的人，就这么像个败家犬落荒而逃？
看起来好像是他男朋友丢脸，但她做女朋友的，脸一样丢光了！
这事要传出去，她在朋友圈里会被嘲笑一辈子。
她不能善罢甘休！
“还有更重要的事！”宝马男林风雨深深吸了口气，用手指了指角落处的摄像头。
桃花女瞬间面无血色，她明白了过来，影院里可还有他们在里面的监控视频。
这可比跟那个学生算账要重要一万倍。
丢脸和身败名裂比，前者就真不算什么了。
必须要回去找人找关系，一刻也不能等。
“走！”桃花女反过来催促宝马男林风雨。
这事她比林风雨要吃亏，她是女人，她承担不起后果。
两个事主都走了，围观的人自然也散了。
只剩下一些闲的无聊人和影楼的工作人员在旁边。
“同学，这里是公共场合。”
“闹出事，让你家里来接，让学校知道，并不好看。”
“你觉得呢？”
影城值班经理阴沉着脸看着方一凡说。
“你这话有意思，我做什么了？”方一凡呵呵一笑。
“最好没什么，我们影城不欢迎喜欢闹事的人。”值班经理说。
他不知道眼前这个少年用什么办法摆平那两人。
但开门做生意，最讨厌的就是出乱子。
尤其，今天还是在他值班期间。
“我觉着你挺想闹事的，要不要赌一把，赌是不是我闹事？”
“赌注也不用太大，我赢了终身免费到你们影城消费。”
“你赢了，我当众认错，你报警都没关系，家里学校领人我都认。”
方一凡冷笑。
值班经理冷着的脸顿时一僵。
眼前这个学生敢说这个话，自然是有恃无恐。
很大可能真还是被打的那个主动闹事。
但刚才不客气甚至带着些许威胁的话已经说出口，他收不回来。
让他打这个赌，他也没法应承。
他只是值班经理，打工的，不是影城老板，没那么大权限。
一时间，值班经理进退维谷，脸色变幻，非常难看。
“呵呵！”方一凡轻笑一声，对旁边提心吊胆的乔英子说道：“咱们走。”
两个影城保安看着值班经理，眼中全是询问要不要拦人。
直到两个学生身影消失在影城之中，值班经理才咬牙切齿说：
“给我调监控。”
“还有，监控室今天谁值班，都特么在干什么？”
“还想不想干了，不想干都给我滚蛋！”
影城值班室里，所有监视屏幕组成一个视频画面。
像家庭影院一样，一群保安正津津有味的围观红外摄像头下，难得一见的奇景。
出了影城，乔英子低着头走路，一言不发。
方一凡走路都是飘的，感觉前所未有的轻松。
“英子，我刚刚帅不帅？”
方一凡兴奋地说着，却看到有一滴水珠从乔英子下巴掉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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