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里,沈云亭静静地站着,望着推门而入的三名白衣男子。
“原来是伯庸,几位师弟,别来无恙!恐怕这次不是来找师兄叙旧的吧。”沈云亭淡淡地道。
为首的白衣男子秦伯庸嘴角扯出一丝浅笑,“师父和众位师兄弟想你想得紧呢,却没想到师兄找了这么个山清水秀的世外桃源,真是羡煞师弟了”,突然又好像想起了什么,拍了拍额头,笑道“哦对,瞧我这记性,嫂子可还好?”
“有客至,妾身自当相迎,茶水已准备妥当,还请屋中一叙。”紧闭的房门内传来韩瑶依旧温婉的声音。
“哈哈,不必不必,既然见到了师兄,那我们取一样师门的东西就离去了。”白衣男子抚掌笑道,他身后两人神色冰冷,从始至终一言未发。
“哦?我可不记得当初从师门带出了什么东西!”沈云亭笑了笑,同时不着痕迹地轻撩了下衣摆,右脚脚尖微微旋动两分。
秦伯庸轻笑一声,刚刚张口还未说话,身形却已暴起,右手翻动成爪,朝着沈云亭电射而去,“自然是,师兄的人头!”
身后两人轻喝一声,各自一掌拍向身前地面,十余道土箭从两人身前破土而出,击向沈云亭,随后两人一左一右迂回疾奔,每踏一步脚下便踩出一个泥土飞溅的土坑,便要绕过沈云亭扑向房中。
电光火石间,沈云亭身影诡异地虚幻一下,周身气机疯狂绞动,即将撞向他的十余根土箭齐齐粉碎,此时,为首的白衣男子已将要扣住沈云亭的脖颈,沈云亭不退反进,猱身撞上,一声闷哼,白衣男子倒飞而回,猛地一脚踏在院中墙壁上,墙壁登时粉碎,随即借力又朝沈云亭扑去。
沈云亭十指连弹,十余道充沛气机锁住正欲绕过沈云亭的两人,两人面色微变,急忙侧身避过,却是躲闪不及被两道气机穿胸而过,刹那间口吐鲜血面如金纸,一脸惊骇地后退。
沈云亭侧身避过秦伯庸的疾如风雷的一掌,腰间却传来一声闷响,已是中了一拳,而秦伯庸胸口也被沈云亭一肘击中。
沈云亭退三步,白衣男子秦伯庸退五步。
用袖子随意抹去嘴角渗出的一丝鲜血,秦伯庸的脸上仍是笑嘻嘻的。
“小师弟,你不该来!”沈云亭冷冷道。
“伯庸自知不是师兄的对手,所以也没想过我能杀得了你。”秦伯庸喘着粗气,笑道。
这时身后屋中突然传来一声巨响,紧接着便是韩瑶的怒喝声及打斗声。
“师弟,你不该活着!”屋内传来一个男子的声音,声音冰冷不疾不徐,也不夹杂任何情感。
听到这人的声音,沈云亭面色大变,心下担心妻儿,便要奔回房中,突然心有预兆,全身汗毛炸起,下意识侧身避过一道如剑般的锋锐气机,又被迎面扑来的白衣男子等三人缠斗住。
小小的院落内,风云变幻,气象万千。
“既然你入了红尘,就别想全身而退!”
砰地一声,沈云亭身后房门碎成齑粉,一道身影倒卷飞出,正与三人交战的沈云亭见到来者正是妻子,情急之下脚下用力一踏,三名白衣男子顿觉整个小院内山河倒转,奔雷滚滚,大地不住地颤抖,秦伯庸三人立足不稳,急忙稳住身形,沈云亭左手探出揽住妻子纤腰,带动妻子原地划了一个大圈,卸去韩瑶身上的庞大力道,微微有些气喘。
稳住妻子身形,沈云亭一语双关地温言问道,“没事吧”,韩瑶脸色略显苍白,摇了摇头示意自己和放儿无碍。
从破碎的房门中走出一人,一袭青衣,面容俊秀,眼神清冽,依稀可见这人身后屋内墙壁同样破碎,显然是以巨力破墙而入,男子手中把玩着一柄三寸长的小剑,小剑通体赤红,似是活物一般,在男子手中不停地腾挪辗转。
“大师兄!”见到来人后,沈云亭和身后三名白衣男子朝着面前的青衣男子躬了躬身。
男子点了点头,“三师弟,当年你窃取师父归拢数十年的紫金气运,就是为了救这么一个女子?本来师父霞举飞升后你该是新任尊者,你这么做,可是辜负了他老人家。”
“是师弟对不住师父和师兄多年的教导,但我并不后悔!”温柔地看了一眼身侧的妻子,沈云亭平静道。
“不,你只是辜负了师父而已,也别后悔。”青衣男子似笑非笑。
手中赤色小剑颜色愈发鲜艳,游龙一般上下翻飞。
“放着好好的仙人不愿去做,偏偏要走进红尘,愚昧。”男子淡淡道。
“仙人?原来我们算是仙人啊,可为了成就己身操控把玩天下气运,师弟终究还是做不来。”沈云亭轻叹一声。
“看来这位韩少主可是让你改变了不少,曾经那个意气风发的昆仑代掌门看来已经不在了,也罢,一天是昆仑的人,一辈子都是昆仑的人,你既然这么想离开,那师兄帮你!”
拇指轻弹,掌中小剑带着一道残影射向沈云亭,却又绕过沈云亭,围着他四处飞掠,途中诡异地一化三,三化九,最后竟是密密麻麻地到处都是剑影,笼罩住了沈云亭夫妇所有可以腾挪的方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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