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那次听了帝朗的话，牧之一直把小狐狸当小主子对待。
以前小狐狸只要卖萌撒娇，牧之觉得它当个吉祥物也很好。可如果是小主人，就要配得起主子。牧之对它日渐严厉，而小狐狸也不明白它的招牌笑容怎么在去了莫莫哪里一次，便失了效。
日复一日不停的练习，但小狐狸的胖胖身躯一点也没消瘦。但小狐狸的灵力聚集越加巩固，但作为三尾妖狐，它的仙丹小的万分可怜。
虽说浓缩是精华，但除了小，质量也不咋滴。
“我天，这东西是妖丹？主子你如果不说，我以为是你们中午不小心掉的芝麻粒呢。”
含笑看到雕花沉香木桌上用，冰丝手帕托着的，一粒小的不能再小的妖丹。
而小狐狸，自从帝朗提议着说，看看最近练的的成果，前一秒还说我灵力巩固的十分好。后一秒便提议要看我的妖丹。
单纯如我，乖乖的让他拿出了我的妖丹(不乖乖的，也打不过啊)。
结果，不是出来时附有灵力，我和帝朗都会把它当做垃圾扔掉了，来这里也不长时间了，牧之，含笑，帝朗都对我倾囊相授，可……越想越委屈。
躺在一张长宽皆不过一米的玄玉寒冰床上，盖着一床红火凤羽被，枕着它从狐狸洞拖来的黑石枕头。蓝汪汪的眼盯着房顶，颓废。
坐在书案边的帝朗看着如此没有斗志的小狐狸，心里不免心疼。
“咕咕练了一千多年才幻化为人形，二千年才能维持人形……”清朗悦耳的声音数落着小黑咕咕的修炼之路。越说含笑的脸越黑。
“对了，别忘了这是哪里，我们在这里遇见它，修炼仙术对它来说本就是有些勉强。”
受不了小狐狸委屈的样子，他放下那些已经被看烂的戏本子，起了身，拿起桌上的妖丹，把小狐狸抱在怀里，踱步来到了自己大的玄玉床上躺下。除了大小他们的床完全一致。
帝朗摊开放有妖丹的手掌，而小狐狸乖乖张开了嘴，妖丹便飞去。
含笑虽然也明白这些，但一想到每日那没良心的咕咕，自从这小狐狸来了这里，每日他与他提的最多的便是它。
“好说歹说我家咕咕现在已经是个清嫩可爱的小少年了。你这个你连男女都不知道。”
男女？就是莫莫说的雌雄吗？有什么区别吗？
“说来此事，我竟忘了它可自主选择性别。我得问问他”
说完一双温柔的眼望着怀中的小狐狸。而它也正眼巴巴的看着他。
“可曾想过这个问题，想来你自己都不知道吧。”
九尾雪狐，生活在极北之地，可万年之前，雪狐生活之地万里冰封。此后再也没有雪狐的出现。而九尾雪狐一族幻化为人形之时可以通过自己意识来控制性别，但也只我一次机会。
“咕咕咕(我想变得和你你，一样，牧之说，你这样子的人神仙最能神魂颠倒，让别人想做什么都可以)”
小狐狸仰着头认真的吧啦吧啦的说着，含笑听不懂它的狐言狐语。只看见帝朗俊逸的小脸越来越黑。
“你的意思是想做男子？也好，听说雪狐的容貌非凡，若做了女子怕是极为不安全。不过我看牧之一天很闲吗，净说些忤逆主子的话。”
顺狐毛的力度渐渐加大，小狐狸感觉背上都要秃了。
难道他不想我成为他那样样子的人？
“不过你来我这不会就会为了嘲笑小狐狸的小妖丹吧。”
帝朗侧眼看着含笑。
“我要带着咕咕去妖界，一来是为了找到丹赤把咕咕的内丹抢回来，二来我想顺便查查这妖心山的妖们去了哪里，如果能找到她便是极好不过。”
帝朗皱了皱眉，终究还是来了。他抬眼认真看了看含笑。
初见他时，他还是一朵奄奄的含笑花，如今竟也是夺人心魂的偏偏少年郎了。
“咕咕不能离开你，而那丹赤乃是妖界二皇子，万年前倒是勤勤恳恳驮着元始天尊上天入地，可如今，元始天尊去了十重天，留下了他。且他妖性任在，现在没了元始天尊的束缚，怕是更加猖獗了。”
“我知道，但他终究不过是无水无火的四脚麒麟而已。”
“可你带着的咕咕法力不稳，若是让人有了可乘之机岂不是很危险”
听着帝朗的话，含笑也曾想过这些问题。可……
“主子，你知道的。他大劫将至我必须去。”小狐狸听得迷迷糊糊，只知道含笑可能要带着咕咕离开，咕咕要离开了？
“含笑，我的意思是让你带着牧之一起。”
“可主子你还未痊愈。”
抱着昏昏欲睡的小狐狸，宽袖轻甩。眸光犀利而认真的的看着他
“就算我还未痊愈，这六界谁能伤我？”
说完不给含笑任何拒绝时间。便遣他出去通知牧之，尽快收拾东西离去。
三日后，小狐狸在帝朗的怀里，看着低处在玖林边界的那一人。
背影透露着寂寥，白衣似雪，墨黑长发用黑色细锦带轻轻束起。白里透着微红的手捧着一盆奄奄一息的花。
身侧站着一只耷拉着脑袋的大鹏，它的背上躺着一只笑嘻嘻的小黑鸟。
“阿笑，阿牧，我们是背着阿朗和狐狐出去玩吗？”
谁也没回答他，咕咕自得其乐。
两鸟。时不时回头看看抱着他的这个人，他感觉到他很悲伤的情绪。
它也悲伤，也最好的朋友走了。
微凉的大手一遍又一遍的抚摸着雪白的狐狸毛，虽然是有不舍，但他知道从救起他们起，他们便会离开。
在天界时，他们曾商量过多少次计划去妖界，但都被我的伤一而再再而三的耽误。
而现在的我，能出手解决，却不能这样做。
缘起缘灭都是循环，不能介入任何别人与你无关的恩怨，否则一环接一环。报不完的恩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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