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城支部，办公楼里除了值班室，就只有副支部长的办公室还亮着灯。
Boll拿着两杯咖啡，走进了白河的办公室。
“这么晚还不走？”Boll将一杯咖啡放在白河面前。
白河整理了一下手上的文件，“我出去这一个月发生了太多的事，令山那只老……咳，他背地里搞了很多小动作，不了解的话吃亏的会是我们。”
Boll趁热喝了一口咖啡，“刚刚你让我查的那个记者怎么了？为什么对她的行踪感兴趣？”Boll对这个采访过他的记者很有好感，听到白河要查她的行踪，忍不住关心了一下。
“没什么大事。”白河没有对他隐瞒的意思，说道，“昨天我不是潜入到异能研究协会了嘛，我在那见到她了，J城有名的主持人，想不认出她都有些难。”
“她去那里做什么？”
“我也不知道，可能跟医闹有关吧，死者家属都来门口闹事了，记者不可能不关注。”
“那她的胆子也太大了，敢自己一个人进去调查。”
“她不是一个人，身边还跟着一个小孩，大概是初中生吧。”
“初中生？”Boll惊呼道，“难道是那个‘神秘人’？”
白河尝了一口咖啡，太苦了，没有什么别的味道，就把它推到了一边。他还是喜欢喝茶提神，从抽屉里取出一包普通的铁观音，“你喝吗？”
Boll摇头拒绝了，白河起身泡了一杯，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咂了一口热茶，说道：“我不这么认为，仅凭他的初中生身份无法断定他就是‘神秘人’，昨天的初中生不只他一个。”
“还有人？”Boll说道，“昨天异能研究协会怎么了，是举办Patty吗？”
“他们做什么我不清楚，但里面的防守没有那么严密，也没有像你的情报中写的有那么多的高手。”白河对Boll收集的情报的准确性产生了严重的怀疑，“你的情报不会都是从令山那里听来的吧？”
Boll才不想被人看低他的工作能力，“怎么会，这些事情我都是绕过支部自己私下里进行的，你以为在你离开的这一个月我什么都没做吗，会对这样一个凭空出现，但支部长却不理不睬的组织视而不见吗？我可是花费了大把的时间在它身上，连约会我都推了，就是为了能让你回来的时候掌握到第一手资料。”
“你小子可别吹了，连个女朋友都没有，哪来的约会？”
“那说不准我现在就遇到真爱了呢。”Boll想到之前遇到的少妇，说了请她吃饭却一直没去，她不会生气了吧。
白河对走神的Boll说道：“别扯了，给我说正事。”
Boll正襟危坐，说道：“我怀疑他们是派人出去处理别的事情了。你看，我们昨天早上看到的五人组你没在里面遇到吧？”
白河摇了摇头。
Boll继续说道：“经过我的一番调查研究发现，从异能研究协会觉醒了超能力的人在我们在社会上打听不到他们的名字，你说奇怪不奇怪，成了超能力者，不是出名的好机会吗？就算不出名，他们的家人朋友也该知道吧，他们不到处逢人显摆一下‘我跟你说，我家那谁谁谁以后就是个超能力者了，会喷火，可厉害了呢！’”
还别说，Boll的模仿挺到位，不论是得意的神色还是指指点点的手指，都尽得小区什么事都能拿出来显摆一下的大妈真传。尤其是这个‘了呢’，那种高人一等，又让别人羡慕不来的语气学的是惟妙惟肖。
“说重点。”
“还不清楚吗？我们不知道谁觉醒了超能力，不知道他们身处何方，在干什么。于是，我走访了一大批前去做潜质筛查的人，又从中找到了一批筛查通过的人，他们很多人都放弃了，只有一部分同意觉醒，我试着去查那些觉醒者的身份，你猜我发现了什么，他们要么是没牵没挂的独身人士，要么是跟家里很久没联系过，是死是活家里也不清楚的人，剩下的几个有家庭的人也突然都搬家了，邻居们也不知道他们搬去了哪，家里很多东西来不及收拾就走了。”
白河沉思了一下，“还有这样的事？”
Boll说道：“我也不能事无巨细都写在报告里给你过目，便大胆推测了一下，异能研究协会是有意的隐藏觉醒者的身份，按照这个方向我查了一下，发现了那几个有家庭的人在为异能研究协会工作。不只是他们，还有很多觉醒者在社会中消失的无影无踪，却都同时出现在异能研究协会。我怀疑他们把觉醒者秘密的隐藏起来，就是为了暗中积蓄力量。昨天我们还看到他们的人不是在校门口鬼鬼祟祟的，有没有可能他们把人全派出去了，就是想找到‘神秘人’，然后招揽他，他们聚集了这么多的觉醒者，不可能对一个天赋异禀的超能力者不感兴趣。唯一可惜的是，我一直没有发现令山跟他们有什么联系。”
“令山是不会给我们机会抓住他的把柄。”白河端起水杯喝了口茶，“不过你分析的很有道理，他们想要干一场大事，肯定需要人手，觉醒者自然成了他们的最佳选择，‘神秘人’身为一个超能力者，一定也会吸引他们的注意，不排除拉拢他的可能，如果‘神秘人’就在昨天的两个小鬼之中，恐怕是听到了消息前来跟他们接触。”
白河说完脸色大变，“即使拉拢不到我们这边，也不能让他跟那帮群合作。小毛孩能懂什么，分不清其中的条条道道就来掺和。”
“我看未必，他不像是这种人。”Boll好像很笃定‘神秘人’不会是非不分，问道，“你刚才为什么说跟在女记者旁边的小鬼不是‘神秘人’呢？”
白河说道：“从他的反应上就能看出来。‘神秘人’是个超能力者，异能研究协会还不知是敌是友，他一定会保持机警，随时做好战斗的准备。女记者身边的小鬼看上去很呆傻，完全不知道自己的处境，脸上看不出有紧张的气氛。但是第一个小鬼很机灵，不论是身手还是反应，都不像一个普通人。”
“先找到他再说啊，要我把全市所有的初中生资料拿来给你看吗？”
白河苦笑了一下，说道：“其实我也没能看清他的脸。”
Boll叹了口气，“那到头来，我们还是没有任何头绪。”
“也不是，或许那个记者看到了什么。”白河拿出手里的资料，摆放在Boll面前，“你看，她在今天跟这个小鬼去了一趟新城中学附近，对此你能联想到是什么缘故吗？”
“那个‘神秘人’在新城中学！”
“我也是这样想的。昨天晚上我已经警告了莫如是，让他的人不要再插手异能研究协会，真被他们爆料出什么事情，对我们J城支部也是一种打击。我想莫如是不会没有传达我的意思，令我奇怪的地方就在这，她上午去了新城中学后，下午又回到了异能研究协会附近，待在车里一直没有出来。而莫如是对她的行踪毫不知情，否则也不会向我寻求帮助。她到底是发现了什么才会背着莫如是来调查异能研究协会呢？”
Boll指了指照片中的闻人影山，“他是谁？”
白河看了一眼说道：“他就是一直跟在女记者旁边的小鬼。”
果然一副呆呆傻傻的样子。
Boll自告奋勇：“干脆我去问问她，怎么着也算脸熟了，看看能问出什么来不。”
白河托着下巴想了一会，说道：“不，你去跟着她，注意不要被人发现。我们不是一直没有证据表明令山与他们有联系吗，你去调录像的事瞒不过令山的耳目，他如果发现还有记者正在秘密调查异能研究协会他会怎么做？考虑到昨天才被人入侵，会不会是因为入侵者发现了秘密才暗中调查，把她抓起来拷问一下，其余入侵者的身份自然就查清了。”
“你是利用她抓住令山的尾巴？”
白河说道：“难！以他的谨慎程度，不会直接联系的，我们顶多能证明他们之间有关系，不过这就够了，知道了谁是敌人下起手来也不用手软了。不过你得抓紧过去，我希望他们能在莫如是制止她之前动手，否则在莫如是的保护下，他们不敢胡来。这样，一会你就过去，新城中学的事情交给别人去查吧。”
“她是安全了，那，另一个呢？”Boll指着照片上的闻人影山问道，“靠我们这点人手可应付不过来。”
白河拍了下额头，“把他忘了。”
“看来我们得找点帮手了，对方的数目多出我们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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