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名衙役想要上来把怜儿按住,被项羽伸手拦住推开,衙役们一见居然有人敢在公堂上动手简直反了天,举着杀威棒就朝项羽敲去。
项羽把怜儿拉到身后护住,紧随而来的杀威棒同时压在他的上身跟下盘,想要把他腾空撬起,奈何不管那四名衙役如何用力,根本撬不动项羽分毫。
项羽两手向下一压,双腿向内一剪,四根杀威棒便同时从中断裂,这一下不管是堂上的姚思源还是边上的苏铁,吓得脸上的肌肉直抽搐。
要知道这杀威棒是用几十年份以上的桐木,经过多重加工药水浸泡后制成,质地坚硬,就算一般用刀剑砍上去也难以留下痕迹,现在被这大汉轻而易举地就弄断了,又如何不让他们心惊胆寒。
“反了!反了!把这几人抓起来,严刑拷问。”姚思源恼羞成怒大喝道。
衙役们扔掉手中的断木拔出腰刀,衙门外也冲进来了十几个人。
“不问青红皂白就打人,你开封府就是这样办案的?”赵佐冷笑连连,轻蔑地看着坐在堂上的姚思源。
“你又是何人,本官如何办案还需要你来评论?”
“在下高佐,你开封府要是不按我大宋律法来办案,小心我让人把你告上朝廷,这门外的百姓都是见证人。”赵佐指了指被拦在公堂之外的百姓。
姚思源被赵佐这么一说才醒悟过来,之前一心想为潘豹找回场子,都忘了公堂之外有许多围观判案的百姓了,真要传播了出去让天子知道,自己就乌纱难保了。
也好,等把你判入大牢再看你还如何嚣张,姚思源心念至此咳嗽了几声说:“你们先退下,高佐,本官问你为何打人。”
“在下今日路经东华门,听到有女子的呼叫声……”赵佐把今天事情的经过原原本本地说了一遍。
“既然你说潘公子调戏良家女子,那姑娘如今身在哪里?请她出来为你作证。”
“这……”赵佐心中说我早让人家走了,现在上哪找去,除了知道人家姓罗之外,其他一概不知。
“怎么,空口无凭的道理你不懂吗?本官不可能只听你一面之词就相信你吧?”姚思源心中得意,早就知道对方找不出那姑娘做人证。
“在下现在确实不知道那姑娘如今身在何处,但是门外众多百姓都可以见证,他们多亲眼目睹了正间事情的经过。”赵佐侧过身子指着门外。
“来呀,传证人!”
姚思源的话音刚落,挡在门外的人群中就走进来一个人,年龄也就四十多岁,衣着简朴看着倒是个普通百姓。
呯!
“堂下何人,高佐说他打人事出有因,把你知道的看到的说出来。”
“草民何二,是汴京城外泷明庄下的庄汉。”何二被惊堂木一拍,吓了一个激灵。
“本官秉公办案,你不必有所顾虑,把知道的说出来便是。”姚思源见他被吓到,说话的声音也轻了下来。
“今日小的进城置办东西,路经东华门的时候就看到这位公子在跟潘公子争吵,然后又被身边的这位大汉踢倒,再然后高公子就不停地打潘公子。”何二看来眼赵佐后慢慢地说了出来。
“你可有看到潘公子调戏良家?”姚思源追问道。
“并没有!”
“大人,你看我这伤的,你可得为我做主啊!”躺在担架上的潘豹这会也出身哀求道,那模样像受了天大的委屈。(在他看来确实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你胡说!事情根本不是你说的那样。”怜儿见这人满颠倒是非,替赵佐委屈得眼泪都流了出来。
“大人,小人并无虚言,说的全是小人所见。”那何二被怜儿这一叫,吓得躲到了衙役后面。
事到如今赵佐又怎能不知道这何二就是个托,演得还真像那么回事。
把怜儿拉回来对她轻轻摇了摇头,怜儿冰雪聪明,明白王爷的意思,现在说什么都没有意义。
“高佐,你还有什么可说的。”姚思源陡然出声质问。
赵佐并不理会姚思源的问话,深深地看了眼地上的潘豹,后者也挑衅地看着他,仿佛在说你奈我何?
“诸位,你们可有愿为高某作证的?”
赵佐来到了衙门口看着外面的人群,不过从他们不敢直视自己的目光就知道,这帮人都受到了威胁。
好你个潘家,只手遮天了还,明目张胆地...把白的说成黑的,黑的愣是说成白的,赵佐心中冷笑,看来今天不闹大是收不了场了。
“高佐,你还有什么可狡辩的?”姚思源看着堂中的赵佐讥笑道,民也想官斗,也真是异想天开了。
赵佐知道现在除非那罗姑娘肯出场指证,不然还真是百口莫辩了。
“哈哈!你们串通一气,演得出一手好戏呀,我今天算是领教了。”
“你因为口角争执就大打出手,现在还诬陷朝廷命官,来人把他们抓入大牢,择日再量刑发配!”
听到已经结案,地上的潘豹也不装了,跳起来哈哈大笑,牵动了身上的伤口,龇牙咧嘴的来到赵佐耳边小声说道:“小子,跟你潘大爷斗,你还真不够格,你身边的小娘不错,等你入了狱,大爷再好好招待她。”
他这声音虽然说的小说,可是一直站在赵佐身边的怜儿却听得清楚,指着潘豹羞愤道:“你个无耻小人,不会有好下场的。”
怜儿毕竟自小身在宫廷,不会什么恶毒的语言,无耻小人已经是能想到最适合的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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