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业不在赵佐也没啥可逗留的,来天波府走个过场以示亲近就够了,跟折赛花道别出了天波府,身边多了杨家两兄弟。
只是出了杨家大门赵佐也没了方向,这汴梁城自己压根就不熟悉,怜儿每日里也是跟自己寸步不离,估计跟自己差不了多少,项羽就更不说了,来这世界也多久。
“六郎、七郎,你们可知道这汴梁城内最好的铁匠在哪里?”赵佐看着边上的两兄弟问道。
“我知道,汴梁城论打铁铸剑最厉害的当然是外城乌铁坊的刘家,他们家三代都以打铁铸剑为生,打造出来的剑刚中带柔锋利无比。”杨七郎见能帮上太子连忙抢答道。
赵佐要铁匠的目地其实并不是为了铸剑,而是想搞支火铳出来玩玩,不过这能铸造名剑,自然在锻造炼钢方面颇有心得。
“走,那咱们就去看看,远不远,需要坐马车吗?”
“远倒是不怎么远,步行的话只需要两刻的时间就可以了。”杨六郎估算了下行程所需时间说道。
步行半小时也还好不算太远,顺便好好看看这开封府的繁华,上次因为潘豹的事情给搅了之后一直没有空暇时间。
一行五人走在大街上,两边的屋宇鳞次栉比,有茶坊、酒肆、肉铺,小摊贩的吆喝叫卖声此起彼伏,偶尔有商贩在跟过往买客讨价还价,孩童在街上奔跑乱窜的欢笑,以及妇人跟在身后满脸宠溺的责备,街上的行人忙碌中都带着喜悦,那是老百姓日子有奔头后才有的笑容。
赵佐看着这一路热闹非凡的坊市景象,仿佛回到了后世那些热闹景点,不禁感慨宋代商业的发达,随即又想到了前几日收到的战报,眉头也不禁皱了起来。
“太子,前边就是刘记打铁铺了。”正当赵佐想得入神的时候,杨七郎的声音响了起来。
果然在前边不远处的房屋下方,一个大大的刘记铁铺的招牌在风中摇曳,一帮人把铁铺围得严严实实,叮叮当当的打铁声音不时传入耳中。
赵佐等人走进人群后才知道,为什么围着那么多人看热闹,一名年轻的少女,正在专注地捶打着手中被烧得火红的铁剑。
剧烈的运动让她的脸上都布满了汗珠,两鬓的细发都因此贴在了脸颊之中,鼻尖上那滴汗珠随着她的动作摇摇欲坠,整个脸颊都红彤彤的。
不过最吸引的地方还是那上下左右晃动的车灯,赵佐觉得这里围观的人群的目光基本都集中在了此处,就如后世读书时候,即便女同学的篮球打得再差劲搞笑,也拦不住男同学去观看的热情。
赵佐记得自己读高中那会,经常跟几个死党去球场看女子的篮球比赛,场中的女同学打得激烈,他们几个牲口也看得荷尔蒙飙升,一边看还一边小声地品头论足一番,说到妙处就在那笑个不停。
那女子把手中的铁锤挥舞得飞快,那烧红的铁块在铁砧上不断地变形,再之后是放入水中冷却,然后又放入火红的煤炭之中,趁着这空暇时间冲怀中掏出一块手帕擦汗。
不知道是赵佐的目光如有实质让人察觉到了,还是赵佐自己的的错觉,那女子朝他这边狠狠地瞪了一眼。
靠!那么多人看着,怎么就光瞪我呀,赵佐觉得真是无语。
在女子的身边不远处,一个赤裸上身的彪悍汉子也在拼命地敲打着自己的剑,一颗颗豆大的汗珠流便全身,此人应该就是这刘记铁铺的主人。
加热、锻造、淬火,三个阶段周而复始。
“咦,这刘记铁铺什么时候也有女子打铁了?”杨六郎看了一会也觉得奇怪。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这女孩听说是外地来的,在跟刘家的汉子比铸剑呢!”边上的一个人听到了杨六郎的疑问之后做了解答。
“比铸剑?有意思。”赵佐听了也瞬间来了兴趣,当然并不是对剑而是对人。
这话夹子一打开,围观的群众就受不住,纷纷发表自己的看法,以此来显示自己的见多识广。
“我看呀这女子有些自不量力,这刘家的铸剑工艺在汴梁城那是出了名的,到最后也不过是自取其辱罢了。”
“这铸剑重要的部分就是锻造,只有持续不断的发力,才能把铁中的污秽打出来,这女子力气再打又由如何能跟男子相比。”
“不过这小娘长得倒是俊俏啊,若能取回家去都是不错。”
“我说黑麻子,就你那风吹欲倒的身子,娶回去第二天人家就成寡妇了。”
“哈哈……”
在大伙的说笑间,场中两人的剑都已经开好了锋,银光闪闪的铁剑发着渗人的寒光,一看就知道两把都是好剑。
刘家汉子提着剑来到了事先准备好的桌子前,拿起上面的铁剑扔给店里的伙计,两人同时用力拿剑对砍,只听“叮”的一声脆响,那伙计手中的铁剑应声而断。
“各位街坊给做个见证,上面可有嘣口裂痕。”刘家汉子把放在双掌上托着在人群前走了一圈。
“好剑!”项羽见那剑崭新如初,不仅赞叹出声。
“项大哥对兵器也有研究?”杨七郎看着比他足足高了一个头的项羽问道。
“我不擅长用剑,只是略懂一二。”项羽笑了笑。
“你是不知道,项大哥不仅武艺高强,使用的枪也出神入化。”怜儿在边上夸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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