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天浩双手在颤抖,表情委屈的像是要马上哭出来。
他的声音却咬牙切齿,像是要把面前的一切撕碎。
“从我十三岁开始,到现在整整十四年了,在保州市,在京城,在伦敦,在纽约,从来没人这样对待过我,每个人见了我都是客客气气,把我当成祖宗一样供着。”
陈天浩低着头,仿佛陷入了一种回忆当中。
“道上混的人,都恭恭敬敬的叫我一声浩哥。做生意的人,都恭恭敬敬的叫我一声陈总。甚至一些当权者,都上了年纪,还恭恭敬敬的叫我一声天少!”
“曾经,保州市黑道老大跪在我面前,给我磕了三个响头。”
“曾经,美国的墨西哥帮的老大,恭恭敬敬的献出了自己的老婆!”
“还有,日本黑道的一个堂主,只因为碰了我一下,就自断一指!”
突然,陈天浩抬起头,眼睛里闪烁着仇恨的光芒,吼道:“可你,却打了我,让我可耻的趴在地上,虽然没有一个人嘲笑,但是我知道,他们背地里肯定幸灾乐祸,我陈天浩被一个穷屌丝给打了,已经传遍保州了,甚至传遍全国,传遍全世界了!”
“我的脸面都丢了,我的脸竟然被所有人丢在地上乱踩。你说,我该怎么办?”
陈天浩站起来了,双目通红,盯着江夏愤怒的咆哮。
江夏确定,陈天浩已经被愤怒冲昏了头脑,他可以做出任何冒险的事情来。
这就是一个从小到大一直生活在顺境中的人,在他的字典里面,不存在失败。
他认为自己是最优秀的,是无所不能的,哪怕是跨越了他的专业特长,也是如此。
正因为如此,他认为赛车场的比赛他必须赢,也肯定赢!
也正因为如此,童欣欣宁可把江夏拉过去,用一个垃圾车手和他比赛,目的其实就是为了输。
可没想到的是,江夏赢了比赛,还把陈天浩给打了。
对于这样的结果,陈天浩简直认为是奇耻大辱,心里这道坎根本就过不去。
这就是一个生活在自我空间里的混蛋,还以为自己可以无所不能?
真不知道这家伙的父母是什么存在,怎么会带给自己的儿子这样强大的自信,生活中连个小小的跟斗都不能载。
得,你们不能,那就由我来教训教训他吧。
“浩子,你想怎样?”江夏微微一笑,上前两步,蹲在小方桌前,一把就抄起了那只烧鸡。
陈天浩身边的女子顿时浑身紧绷,攥好的拳头似乎立刻就要砸过来。
陈天浩也吃惊的看着江夏,他脸上竟然现出一丝胆怯,下意识的离开桌子,向后退了一步。
大口吃着烧鸡,江夏饥饿的肚肠终于有了食物的滋润,舒服多了。
“我……我……”陈天浩惊慌的看着江夏,道:“我十三岁以前,就住在这个小院里面。后来我们家有钱了,我就把这座小院买了下来。每一次,但我觉得不痛快的时候,就会来到这个小院,用我爸爸当年对付我的方法,却解决面对的一切问题。”
江夏左手抓着烧鸡,右手抓了一把花生米,道:“什么方法?”
“这里一共七间房子,一间是客厅,两间是卧室和书房,剩下四间房子,都是为你们这些人准备的!”陈天浩突然恢复了自信,咬牙切齿的说道:“只要你能在每间房子里面待半个小时,我们之间的恩怨就一笔勾销。”
这是一栋典型保州风格的四合院,正房三间,两侧各有厢房两间。
陈天浩说的那四间房屋,就是两侧的厢房。
从江夏这边望过去,这四间厢房陈旧不堪,窗户上的玻璃碎了,有的窗户还糊着白纸。
不难想象,当年陈天浩一家,也曾经是里面的一员,他们也和绝大多数普通人一样。
只是,时过境迁,现在的陈天浩不但是整座房子的主人,而起把这里布置成了刑场。
陈天浩在房间里准备了什么?
江夏不由好奇的站起来,向厢房门口望了望,道:“我为什么要听你的?”
“因为我是陈天浩,因为我想让你经历一下!”陈天浩突然变得很激动,用力摆了摆手。
立刻,四五个壮汉从门外蜂拥而入,架起江夏,走向左侧第一间厢房。
不错,在这样一群人面前,江夏真的只有任人揉捏的份了。
虽然江夏奋力挣扎,但是依然被束缚手脚,直接丢进了第一间房。
“咣当!”房门立刻关闭,甚至连窗户也被木板当上了。
整个房间内,一片漆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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