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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目寒眸 第三回:王母作妙喻出妙言,二郎行朝堂受朝命

小说:天目寒眸  作者:宇意琦  回目录  举报

天寿闻此言,丝毫不喜,忙道:“哪里,母后,诸妹妹各个比我强,我最驽钝,方才只是发表愚见,抛砖引玉,一切听母后安排才是。”大公主又后退一步,复道:“听母后的。”天寿走后,王母又开始精心打扮,她瞅着那“蓝映彩”,微微一笑。又将其戴上。

这些时日,大公主也似在等什么,一天来,无所事事。灵霄宝殿上,各路奏本都道甚河清海晏,光风霁月,好似天下都在为王母下凡筹备,而三位弄权者听那些粉饰太平之语倒很是受用。早朝时,玉帝王母依旧并坐,大公主侍立左右。众仙已将早朝当成过场。“有本就奏,无本退朝”是近几日仙人们最常听的一句,今日依旧如此。杨戬心中早有准备,只待那二人一声“退朝”他边走人,只是这句话今日却迟迟未发,杨戬望了一眼王母,又看了一眼玉帝,发觉这二人目光不在众仙之中,亦不在奏折之上,只远望灵霄殿口,两人百无聊赖的样子让杨戬起疑:“这是怎么了,二位既无事,为何不言退朝。”此时他又抬头望了眼大公主,却见大公主正望着他,二人四目相对,片刻后,杨戬便低下头去,大公主微微一笑,仍是盯着杨戬。好一阵子后,杨戬才又抬头,只见大公主还在盯着自己,他更奇怪,便目视前方,不与高高在上的三位对视。纵杨戬如何躲避,众仙却瞧见大公主目光意味深长,只见她紧抿着嘴,又似在笑,她怎么总盯着杨戬呢?有胆子大的仙人竟起咳嗽,还时不时地望一望杨戬,再偷笑一阵,似在看司法天神的笑话。杨戬会意众仙嘲笑,只是心下疑惑:她如此看我,定不怀好意,天寿在想什么呢?嫦娥也望了眼大公主,不成想天寿突然将明眸一转,瞟了眼嫦娥,她那般得意锐利目光直剜嫦娥,这月中仙子忙将头低下,众仙也均见此景,咳嗽的就变本加厉起来。嫦娥本是见杨戬境况窘迫,想瞧瞧大公主之意,不料如此一来,让众仙更可看了笑话,杨戬则更为难堪。

正当此时,大公主清了清嗓子,那些杂音碎语尽被震下,她声音洪亮,慢条斯理地道:“众仙最近身体不适?犯咳嗽的这么多?神仙有疾怎这般常见了?嗯?”众仙静默,皆恭恭敬敬地听大公主言语,天寿又道:“二郎真君,最近你怎么样啊。”“劳大公主挂心,小神一切安好。”杨戬道。“咯咯”,大公主银铃般笑声响彻灵霄宝殿,她笑道:“二郎神,你法力高强,武艺非凡,我就不忧心你的身子骨儿了,问得是你公事办得怎么样!”众仙大笑,殿上人把杨戬与大公主当做笑柄一般,天寿不以为意,仍是盯住司法天神,杨戬却如同未听见般,一脸正色答道:“小神正在整理天条。”天寿道:“嗯——,你研读出什么门道,说来听听。”“天条如诗,极富音韵美,是众仙西闻乐见的礼法条例,但其中意思,小神不敢妄自揣测。”大公主叹了口气,道:“二郎神啊二郎神,你这个司法天神刚复职不久,怎么做得这般不称职?”“小神知罪,杨戬自明能力有限,处事多有纰漏,望陛下、娘娘、公主指点宽恕。”玉帝、王母仍是不作言语,恰如未闻杨戬之言,又好似朝堂之事与自己无关,二人依旧是百无聊赖之容。大公主饶有兴致地赏着杨戬的惶恐神色,她明知杨戬把戏:这个玉面奸细似的人物,外柔内刚,千年之前,可以当众给天庭脸色,但自上任以来,虽是收敛,可阳奉阴违之事没少干,他那一套早被人识破,难再继续以狼充狗。大公主道:“二郎神,新天条虽是音韵美,可不能总让它美下去啊,再美的天条无法施行,也是废纸一团,你身为司法天神难道不知怎么办吗?去译出来,最近的礼乐制度就是个头儿,以此为尝试推行新法,当然这也是父皇、母后的意思。”说完天寿看了玉帝、王母一眼,接着又瞟了杨戬一眼,见这二郎神立即答道:“小神遵旨,只是小神还有个问题。”“说吧”天寿道。“天条译制,人人均有自己所解之意,若小神独断,恐有不妥。”“你什么意思?杨戬。”大公主道,“当然是你先自译,之后再交由父皇、母后及我审阅。我们会上承远古大神之意,下顺民心,译出一套真正可以造福三界的天条,二郎神我早就知道你有为民请命之心,也绝对信你有译出公正大爱的天条之能,尽管去译,没有太大的不妥之处,父皇、母后、我都不会对你的译制作改动,杨戬你可要广纳民意,顺民而行,如此便是顺天而行,你记住,忠于民,便是忠于天。”

散朝之后,嫦娥赶上二郎神步子,对他道:“杨戬,新舞在编,其中礼乐制先照旧,还是?我知你很忙,未必有时间先译舞乐,毕竟各类天庭礼制均须译制,都是火烧眉毛之事,所以我先问问你的意思。”“仙子,你是七十二仙娥羽衣舞的领舞,此舞与四龙和舞为典礼的重中之重,我自会先行译制,仙子放心,不久我会呈献礼法,向你们讲明其中之理,先行告辞了。”杨戬大步前去,其实他早私译一批舞乐之制,大部分典礼制度将要译完,不过他倒想晚些呈上,最好莫被那三人发觉他先行私译之事。嫦娥望着杨戬渐远之影,叹了口气,便独自离去,回了广寒。

散朝之后,嫦娥赶上二郎神步子,对他道:“杨戬,新舞在编,其中礼乐制先照旧,还是?我知你很忙,未必有时间先译舞乐,毕竟各类天庭礼制均须译制,都是火烧眉毛之事,所以我先问问你的意思。”“仙子,你是七十二仙娥羽衣舞的领舞,此舞与四龙和舞为典礼的重中之重,我自会先行译制,仙子放心,不久我会呈献礼法,向你们讲明其中之理,先行告辞了。”杨戬大步前去,其实他早私译一批舞乐之制,大部分典礼制度将要译完,不过他倒想晚些呈上,最好莫被那三人发觉他先行私译之事。嫦娥望着杨戬渐远之影,叹了口气,便独自离去,回了广寒。

敖若灵在住访之所与几个海中姊妹渐渐熟络,她应那些龙姑之求——不再论辈相称,直呼其名即可。若灵公主最先和北海雪心相熟,因其早年有交涉,久别重逢,自觉亲切。她对雪心道:“一别多年,你丝毫未变。唉——‘人生不相见,动如参与商。今夕复何夕,共此灯烛光’。”雪心闻此言后,即道:“‘能来同宿否,听雨对床眠’。”那若灵公主大喜,笑道:“哈哈,得今同宿日,续昨别离情。”“一别百数年,若论你相貌也是分毫未变,只是不似往日气色,还显得清瘦些了,有磨人事儿吗?”雪心关切地问。若灵不以为意,她道:“若有磨人事,早就骨如柴了,我境况尚好,今日见你,忆起在北海边界之日,虽是苦些,倒长我不少见识,寒冰冷术的功夫也算赚了便宜,我法力因而精进不少。祸兮福之所倚,福兮祸之所伏,勿须为我忧心。”这二人聊得正是投机,却见一人进来,若灵、雪心不识,慧心、听心、平心聚在房中一隅,见有人进,便齐望去,慧心一眼瞧出,先道声:“烟仆大人——”平心、雪心、若灵还不知是何许人也,竟也要称其“大人”?只见慧心起身行礼,并对众龙女道:“这是烟仆大人——大公主的得力助手。”说完即扬了扬下巴,指点众龙女。这几位海中仙看得云里雾里,到底还是不熟其底细,只得先纷纷行礼。烟仆春光满面,他笑道:“诸位公主,我不过一介小奴,何须你们行礼,再说奴才我受不起啊!”众龙女皆不言语,全瞧着慧心这张巧嘴。这南海的俏蛟龙,生来嘴上涂蜜,从小到大没不爱的。只听她道:“受得起,受得起,您这行事作风,伶俐模样怎是那些奴才可比,一看便知您是谁的人了,您若为奴才,那我这辈子连金銮殿门也摸不着了。况且大人之身份,日后之鸿途,您说受不起这常礼,岂非自谦之言。”慧心边说边笑,惹得烟仆也笑,这奴才道:“公主您抬举烟仆了,说的奴才快把正事忘了。对了礼修乐易,舞制也不同了,大公主想此次典礼以七十二仙娥羽衣舞还有四龙合舞为重,但公主还有个念头,就是让众龙女与嫦娥仙子共舞,再合着来段儿四龙天仙舞,只须五个人,嫦娥与四位均为舞才,如此珠联璧合,岂不美哉啊。”烟仆看着龙女们,只见慧心连忙称是,雪心望了望若灵,平心看了看听心。这四人各有心思,正欲观他人之行。听心点了点头,而若灵低头颦蹙,不作言语。烟仆见此情景,道:“公主们意下如何啊?能者多劳嘛,大公主只是找奴才问问,你们若有犯难之处,我家主子并非那些不体恤下情的,有话便说吧,诸位。”四人互看了一眼,同声道:“谨遵大公主之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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