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公子韩非,韩王安九子,han国最为出名的纨绔子弟,张开地一直担心孙儿张良结交不甚,如今担心成为了现实。
韩非,其实并不像现在如此,韩非少年时便才学满腹,已熟读诸家学说,且善于学习刑名赋税等实务,被很多人给予厚望,希望成为han国复兴的存在。
然而一切都变了,韩非游学桑海五年之后,重新回来的韩非整个人变得浮浪放荡,整日游荡在青楼燕乐之所,嗜酒如命。
沉湎于酒色之中的韩非,直接触怒了韩王安,被其降爵罚俸,减去食邑三等,可谓完全放弃了他。
韩非非但不以此为戒,反而更加行事我行我素。
看到侍女被紫女叫走之后。
张开地此刻脸沉如水,看向韩非说道:“九公子,老夫委实没有想到良儿和你相约”
韩非回道:“相国大人,本公子见你也是意外”
这时,张良含笑看向韩非说道:“韩兄,许久不见”
韩非这时一改放浪之态,缓声说道:“张兄,你来的慢了”
说完,让张良入席,看了看案几上的酒杯,我微微叹息道:“可惜,可惜,上好的槐花陈酿”
这时站在一侧的紫女含笑说道:“韩公子,有何可惜,这酒我紫兰轩可谓供不应求”
韩非一笑回道:“紫女,我说的可不是酒,而是这上好之物,没有趁手的容器,供我品鉴”
张良这时缓缓说道:“韩兄有何烦忧,良最近认识一位朋友,也是品酒行家,择日良引荐一番如何”
韩非一听,眼神一亮笑道:“那就有劳张兄了”
被晾在一边进退不得的张开地,感觉心肺都在爆炸,沉声道:“九公子,如果你没有要事,本相还有公务处理”
被张家地打断聊天,张良这才回神,赶忙说道:“祖父!”
韩非这时拿起酒杯微微喝了一口,说道:“相国大人!你要是今日离去可别后悔”
张开地一听,脚步微微一顿,转身看向韩非,回道:“老夫来去自由,何故听你”
韩非拿眼上下打量一番张开地,开口说道:“本公子如果说中,相国大人可愿留下?”
张开地冷然道:“你能阻止了老夫”
韩非回道:“我断然阻拦不了相国大人,但是你要选择离去,就等于放弃了唯一的机会”
张开地这时被吊起的好奇心,让他慢慢转身看向韩非。
韩非见张开地看来,一笑而化,指了指天色,然后又指了下自己的腰间微微说道:“此刻天色渐晚,想必相国大人早朝期间,心神烦乱,腰间一枚带纽扣错”
张开地一听,这才看向自己腰间,果然一枚带纽扣反位置。
这时,韩非又指了下自己的靴子说道:“相国大人,下朝之后恐怕匆忙而来,还没换上日常便靴”
张开地这才意识到,自己来时的状态,然后冷言道:“哼,算你说对,这又和你留我有何关联”
韩非放下手中酒杯,说道:“相国大人,非已听闻你之事情,如今你衣带不整,出行忽忙,可谓心中急犹所致”
然后又看向张开地的眼神缓缓说道:“大人一向严于律己,能有如此常人不犯之错,代表大人已经心急如焚,急于求解”
张开地闻言,心中一惊心神百转,他实在没想到,被人称为纨绔的韩非,能有如此细致入微的观查,更能一语道破自己的心思,顿时老脸微红,咳嗽数下,掩饰尴尬。
张开地佯装咳嗽之后,微微步入席间,缓缓坐下,然后抬手说道:“九公子,你有何见教老夫,老夫今日便洗耳一听”
韩非微微示意,紫女含笑离去,关上了雅阁门扉,这时张良也坐在了祖父身侧。
韩非这时落座席间,微微拿起酒杯放在张开地面前,然后说道:“相国大人,你可是无路可退!”
尖锐的话题,一时间让张良来回紧张的看向了祖父和韩非。
张开地闻言犹如一张被拉紧之后的弓弦,接着内心挣扎了一会儿的他,语气犹如松弛下的强弓,缓缓叹气道:“本相已经看开,如今宦海沉浮,路总会有的……”
韩非闻言,表情少有的严肃说道:“相国大人的路。非似乎已经猜测了一二,但是非劝谏大人,此路断然不可再走”
张开地看向韩非微微苦涩道:“为什么?”
韩非反而没有正面回答,而是答非所问的说道:“不过,依着相国大人的年龄,发生意外也不是没有道理……”
张良闻言不由一惊,赶忙问道:“韩兄,此话何解”
韩非看向张良冷然道:“如果相国大人真走这一步,那么你张氏固然保全一二,以张兄的清俊,才谋,假以时日固然可以延续张氏的良臣美名……”
张良听后,犹如醍醐灌顶,瞬间明白过来,不由说道:“祖父,万万不可如此”
张开地颓然笑道:“阴兵借道,黄金军饷凭空消失,老夫从未遇到如此奇谈怪案,委实无计可施”
韩非摇头,递给张开地一杯酒水,缓缓说道:“相国大人,此言差矣,你这一念可谓愚不可及”
张开地苦涩的喝了一口酒水,看向韩非,虽然他的言语刺耳,但在张开地听来,却万分柔顺,他无时无刻希望有人能够反驳他一番心思,断了他的绝户执念。
韩非微微看了下张开地神情,接着说道:“相国大人这一去固然洒脱,但是留下的名声又能让张氏,张兄坚持多久,这对你来说可谓最坏的结果”
张开地放下酒杯,缓缓回道:“不错,这也正是老夫听你许久之言的原因”
韩非见状,轻声笑道:“相国大人果然雅量,韩非敬你一杯”
放下喝完的酒杯,韩非微微拿出五件酒器,微微的放在案几之前,缓缓说道:“非游学数载,自学一番本事,这五件酒器可谓精美,非特意起了几个名字,相国大人可愿听之?”
张开地闻言,微微问道:“是何名字?”
韩非这时拿起一壶酒水,缓缓倒入其中一杯,说道:“这杯叫做南宫错……”
张良一惊,暗自思索:“这是开始理清案情了吗?”
张开地不由心中起伏,继续看向韩非动作,韩非不动声色,再次拿起一杯倒满其中,缓缓说道:“这杯叫做李希“
张开地这时微微话道:“那剩下的三杯,是不是叫做姚丰,孔灵和王开”
韩非不由摇头,缓缓回道:“应该叫做,孔灵,王开和姚丰”
张开地不由诧异,缓缓说道:“不是应该按照他们死亡的顺序吗?”
韩非笑道:“这可不是,而是按照他们出仕和官职的先后”
张开地思索一番,问道:“当官的先后有何道理”
韩非这时问道:“二位请看,你们看他们有何共通之处?”
张良和张开地闻言,纷纷看向五件酒器,缓缓思考。
少倾,张良灵光一闪,回道:“韩兄,这五杯酒水可是指出至你那同一壶中之酒”
韩非笑了起来,说道:“张兄,果然才智不凡,正是如此”
张开地此刻也明白了过来,沉声说道:“这五人,都和老夫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都是老夫亲手提拔的得力人才”
张良闻言,脸色微微沉重起来。
韩非举杯说道:“五位先生,先后殉职,相国大人痛失同僚,han国痛失肱骨,本公子代大人祭奠他们一番”
语落,韩非便将五杯酒水,纷纷洒落地面,缓缓放下空杯。
然后韩非转身接着问道:“相国大人有何感受?”
张开地略微悲声道:“豺狼当道,良臣尽折,呜呼!”
韩非接着指引道:“相国大人有看出有何不同?”
张开地再次看向空杯,若有所思的说道:“御史、司寇、长吏、左司马和郎中,人既然不在了,那么就空出了这五个位置……”
韩非看着思索中的张开地回道:“相国大人可有启发?”
张开地继续自语道:“官场之上,讲究饮水思源,源头不歇,则生生不息”
张开地这时茅塞顿开,抚须长叹:“九公子,老夫明白了,明白了”
韩非这时拿起酒壶,微微说道:“那么相国大人可以看到结局?”
张开地无奈说道:“老夫结局,莫非如你手中之壶”
韩非点头,然后轻轻将酒壶松开,只见酒壶应声而碎,散落了一地陶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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