莎拉有着一头金色的美丽秀发。
妈妈经常跟他说,女孩子不要碰什么工业用品,手就得像你老妈这样充满茧子。将来找不到男朋友。
莎拉不答应,一个好强的女孩不会看着父母劳累而自己什么都做不了。
家里穷,没钱读书。这里是比尔吉沃特,一个罪恶都市。但莎拉很庆幸,他们还没有穷到要待贫民窟的地步,那里每天不出几个人命,人们都开心的像过年。
过年都没那么开心。
他们给她想了个好办法,既然没法做枪,那就替他们俩试验一下吧。
虽然这并没有必要,仅仅让一个小孩子开一辆枪并不能证明什么,但小孩子总是很好忽悠。
“慢慢开枪,别怕。”
还只有十岁的莎拉有些紧张,在成年人手里小巧精致的手枪就如一块巨石被她拿在手中。
莎拉确定,这是她听到过的最巨大的声音,不刺耳,但震得心口疼。
小作坊终归是小作坊,虽然有独特的手艺让莎拉的父亲手下的作品精准无比,但缺点似乎足以掩盖这些。
莎拉扔下枪,痛苦的紧紧捂住耳朵。妈妈吓坏了,斥责着莎拉父亲,想带她去看看医生。
说是医生,但其实是江湖的那种,不过还能怎么样呢?
莎拉虽小,不过在这种乱糟糟的地方,一个女孩子总是会成熟的很快。她亲眼看到过一名慈眉善目的老爷爷手中拿着灌满了不知名的棕色液体,注射到附近家里人发高烧的小孩体内。
她在对方走后,在一个附近的垃圾桶,就看到了那管针筒,里面的东西很熟悉。因为每天都要走在那上面,其中还有活着的一些小虫子在钻来钻去。
那个孩子怎么样了她不知道,也不想知道。她就算是要死了,也不会去找医生了。
“没事,妈,我就是被吓到了。”
枪声虽大,但在这么空旷的地方,很明晰不至于会损伤一个人的耳朵,这也是父亲带她到室外打靶的原因。
夫妻俩吓得半死,这要是给这唯一的宝贝女儿给整聋了,那真不知道生活该怎么过了。
莎拉用纯净无邪的笑容报以回应,父母俩悬着的心才落了下来。
老爸尴尬一笑,不知道怎么面对妻子投来的埋怨眼光和女儿的崇拜。把注意力转移到靶子上,不管结果是什么,都要想办法让女儿觉得她自己很了不起。
他放眼望去,那距离三人有五十米远的木板上,被用粉笔画出了一圈又一圈,其中最小的那个,仅有巴掌大小,而在这么远看来,不比一个点大多少。
那里的周围有着爆炸性的焦黑,中间有射出来一道光线。可以从中看到木板后面的空间。
他觉得自己可能是因为受到惊吓,出现了幻觉,但在走进并不可置信的仔细观察一番之后,他确定了一个结果。
女儿是一个天才!
他兴奋的蹲在莎拉身前,问:“莎拉!你喜欢干这个吗?”
“啊?什么呀?”
“拿枪射东西,你喜欢吗?”
“我……”
“你干嘛?!”
妻子推了一下他,抱起莎拉后退了几步,十分警惕的说:“你个臭男人,想让我宝贝女儿干啥?”
“唉!莎拉,你别怕,大胆说你喜不喜欢!”
“你滚!宝贝儿,咱们回去吃饭,你最喜欢的红烧鱼肉不放鱼。”
“我……”
莎拉在妈妈的怀中看着渐渐缩小的父亲,努力的回想着仅仅一分钟之前发生的事情。
她忽然觉得心里头有什么东西被一只手揪着,让她难受。仔细一去感觉,原来那只‘手’的源头,正是掉在地上,正被父亲捡起来的手枪。
她还不明白这是什么感觉。
父亲摇了摇头,开始检查起来枪,那保险关闭、弹匣褪出,用大拇指一颗颗抠出暗黄色子弹的熟练动作毫无疑问吸引住了一个十岁女孩的眼球。
“我喜欢!”
她用还很尖锐的声线大喊一声,从妈妈的怀里跳到了地上,冲着父亲的方向跑去。
“莎拉!”母亲的呼声里充满着无奈与担忧。
父亲和母亲往往想法不太一样。
母亲想的是让自己美丽的女儿成长成一名端庄优雅的女士,届时绝对不乏贵人会给予女儿幸福,起码是物质上的。
穷怕了的人没资格奢求真情,她年轻时的一时的冲动让她与他走到了一起,她不希望女儿重蹈她的覆辙。
父亲的思维总是更加得简单粗暴,在这种警察都天天有伤亡的地方,漂亮的女儿一定要学会保护自己,哪怕让一个十岁的孩子练枪会招致不好的流言。
“好,不愧是我的孩子!以后想不想当兵?”
“喂喂!过分了啊!”妻子抓狂了:“让莎拉当兵?你怎么不去当总统呢?”
“你这臭婆娘咋这么事儿呢?当兵多好,现在的孩子要多吃苦,以后什么都能靠自己。”
爸妈吵了起来。
莎拉开心极了。
她终于可以再次拿起这把掉在地上的枪,回想着之前父亲的动作,反着做。
她生涩的一颗一颗把子弹压进弹匣中,弹匣滑到枪柄中。以记忆中的反方向开启保险,拉上膛。
咔嚓。
父母齐齐回头,差点一颗心脏跳了出来。老爸伸出手,慢慢说:
“莎拉!别乱开枪,慢慢把枪口对着地上……”
peng~
老妈吓得坐在了地上,老爸也没好到哪去,整个人僵在了那,直愣愣的看着转过头对着他自信一笑的莎拉。
“十环!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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