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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海经奇妙季 山海经 褚昭

小说:山海经奇妙季  作者:龙二  回目录  举报

野泽奈再次醒来时是在沙滩上,他皱眉看了看自己身上脏兮兮的衣服有些心烦,然后站起身向人潮中走去,从道路两旁的牌匾他看出自己应该是在天朝。

近一百多年来他一直是住在富士山脚下的青木原森林,三十几年前走出森林为了解救被屠杀的狐狸中了松本郑二的陷阱后又在地下呆了三十几年,不过几百年前他曾来过天朝,因为野泽厉那小子说去神农架探险结果十几年也没有消息,他去神农架找到他时,他正在啃树皮吃,整个瘦成个皮包骨头真有些老鼠相,他永远忘不了野泽厉当时见到他的表情,那泪汪汪的样子笑的他腰都直不起来了,不过神农架的林区可真大啊,只不过野兽多,让野泽厉这个小小的鼠妖在那里呆了十几年也真是难为他了,他都能想象到野泽厉被那些野兽欺负抢食只能心酸的啃树皮的心情,简直太好笑,后来他把野泽厉送出去后就自己在天朝的林区呆了几百年,所以天朝话他学过的。

野泽奈一路走着只想找一个地方换一身干净的衣服,奈何路上竟被一群女人围了上来。

烈日炎炎,他被一堆女人围起来拍照,心中莫名有股无名之火,一个女人走过来说了句“好帅”便自顾自举起手机拍了一张,野泽奈看着屏幕上的自己银色头发里冒出的两只耳朵,他又转头看了看自己身后,白绒绒的九条尾巴像花瓣一样盘在身后,他竟然忘记将它们收回去了,算了,反正这些人都以为他在cosplay,先找个地方换衣服吧!

野泽奈走进了一家店,这家店的门有些脏,看起来破破烂烂的,也没有挂牌匾,他进这家店是因为旁边的店人多又吵,这家店没有人,冷冷清清的正合他意。

野泽奈走进店里一股凉气扑面而来,店里装修风格是冷色系,家具都是红木制的,跟外面看起来就像两个世界,只是家具虽然高贵雅致却上了灰尘,进门后,左边摆放着一只红木制大摆钟,右边红木矮桌上摆放着一只莲花状铜制熏香炉,面前红木制的雕花吧台上放着一只像是黑玉制的乌龟,很奇怪乌龟的背上还盘旋着一条大蛇,大蛇有两个头,一个向左,一个向右。

吧台后面放着一扇红木浮雕屏风,屏风上雕刻的似乎是一个国家的地图。

野泽奈走到吧台边好奇的拿起那只奇怪的乌龟,一瞬间脑海中闪现出很多画面,画面中的一张张脸他未曾见过却又莫名觉得很熟悉,他看到一个十一二岁的栗色短发女孩,女孩眼中盈满泪水,眼神明明是绝望却在扯着嘴角笑,女孩的身后是万物崩塌毁灭,画面中还有他,他怀里躺着一个黑发女孩,黑发女孩身上很多条伤口流着血,而他们与那个短发女孩似乎是在两个世界。

画面一闪而过,只有一瞬间,他以为是错觉,可那一刻却是无比真实,他拿着那乌龟又看了几眼,不过是个普通的摆件,没什么特别的,他想刚刚应该只是幻觉。

随着野泽奈把乌龟放回,红木浮雕屏风后走出一个人,那人身穿一件白袍,黑色长发半束,俨然一副古代文弱书生的样子,他缓缓开口:“此物名为玄武,通晓占卜之术,你刚才看到的,也许是你的过去,也许,是你的未来。”

野泽奈没有深究他话中的含义,只问:“有没有干净的衣服卖给我一件?”

书生道:“随我来。”

野泽奈跟着白衣书生走进屏风后面,里面只有一本书放在红木雕花案上,野泽奈揉了揉眼睛看那白衣书生,他觉得自己一定有错觉了,刚才他竟看见那白衣书生经过屏风时手臂蹭到屏风边缘身体竟是生生穿了过去,仿佛没有任何阻碍一样,他一定是在水里飘了太久这一整天连连产生错觉。

“可否帮我翻开至最后一篇?”白衣书生问。

野泽奈沉默走近那本书,封面是毛笔写的《山海经》三个大字,书很破旧,边角已经磨损了,看样子应该有些年代了。

日本首相官邸。

“首相大人,定位到那只狐妖的位置了,在天朝上海。”一个官员急急跑来报告。

席子上,中年男人喝着茶,若有所思道:“中了一枪竟还没死,果然厉害,马上派人去给我找,这次一定不能让他逃了。”

又一个官员急急跑进来:“首相,不好了,定位、”小官员咽了口唾沫紧张开口:“定位突然消失了。”

“什么。”首相捏着茶碗的手微微收紧:“给我查,一个地方一个地方的给我仔细查,所有地方都不要放过。”

“是。”两个官员异口同声。

野泽奈把书翻到最后一页,是一篇空白页,下一秒书中出现一道强光,野泽奈抬起胳膊遮眼,强光就将他吸了进去。

野泽奈随着白光消失后空白页出现几行字——

?褚昭,字小雨,绣山人也。

白衣书生走过去,白皙的手指拂过那几个字,脸色变了变,眼神落在那个人字上,人,他怎么会变成人呢,如果他变成了人,又该找什么理由去让西王母杀了他呢,下一秒白衣书生皱着眉消失在了原地。

野泽奈再睁眼时已站在了海边,他皱眉四处张望,没有瞧见一头狮子已朝他扑来,猛的被扑倒。

他抬起双脚朝身上的狮子一脚踹出去,借着力气一跳站了起来,狮子被他踹飞了几米远,他抬起手下一秒竟忘了自己要做什么,他出神的看着自己的左手手掌,五指微微屈起像是在托着什么的样子,出神间,狮子已经再次扑上来了,他却像是没感觉到一样直直盯着自己的左手保持不动,他究竟想做什么,这个动作为何这么熟悉?

眼看狮子已经冲上来快要将他扑倒,他却还是静止般看着左手一动不动。

他身后不远处跑来一个娇小的小女孩,女孩一边跑来背后长出一双红色的像火焰一样的巨大翅膀飞了起来,一团橘红色火球自他身后飞出打在快要靠近他的狮子身上,狮子嘶吼着跑远了。

周身发生的一切野泽奈毫无察觉,直到小女孩收起翅膀从后面跑到了他面前紧张的问:“哥哥,你没事吧?”

野泽奈抬眼看她,栗色短发,稚气的脸,看上去十一二岁的年纪,这张脸....很眼熟,像是刚刚见过,却又想不起来。

怎么回事,他脑子里一片空白。

“这是哪?”他问。

“这里是绣山呀哥哥,这里很危险的,有很多野兽,你一个人要小心些哦,”朱喜儿的栗色大眼睛忽闪忽闪的很是可爱。

野泽奈看着朱喜儿转而问:“你是谁?”

“我叫朱喜儿,”朱喜儿仰头看了看天上出现的浅浅的月牙对野泽奈说:“哥哥,天快黑了,喜儿该回家了,哥哥也要快些回去,晚上会有很多野兽的。”

野泽奈没说话,向海边走了几步,他看着湛蓝的海水,海水中清晰的映射出他的脸,黑色短发,狭长的狐狸眼,身材很好,野泽奈对着海水中的自己自恋的笑了,如此迷人,甚好甚好。

他在海边坐下,看着一望无际的海,不知道该做些什么,脑子里一片空白。

不远处朱喜儿看着野泽奈的一系列动作,走上去轻轻说:“哥哥,天色晚了,如果你现在没地方去可以去我的家住一晚,一直呆在这儿真的很不安全。”

野泽奈抬头看向朱喜儿,思考了两秒就跟着这小孩走了。

朱喜儿家住在山下一个小村庄里,到达的时候天已经完全黑了,野泽奈顿下了脚步看着这个村子,村子死气沉沉并不像是有人住的村子,没有一家是亮着的,山上传来野兽低吼的声音,阴风阵阵,这让野泽奈觉得这村子很奇怪,察觉到身旁的位置空了下来,朱喜儿转头看向野泽奈,大概是明白了他在想什么,她解释道:“山上的野兽会寻着亮光过来,而且这个村子大多数住的都是人类,所以天一黑就都睡了。”

“你不是人类?”野泽奈问。

“喜儿是神兽,真身是朱雀。”朱喜儿回答。

“神兽?那是什么?”

朱喜儿看了野泽奈一眼耐心解释道:“神兽有四族,为青龙、白虎、朱雀、玄武,都居住在天界。”

“那你....”野泽奈隐隐看出朱喜儿表情似乎有些低落于是没有接着问下去。

野泽奈没再多问,跟着朱喜儿回到屋子,借着悠悠的月光打量着这个屋子,左边一张单人的小木榻,中间一张木头方桌和四把木板长凳,右边一口大锅,屋子虽然不大但是很整洁。

朱喜儿放下背篓走到桌前拿起泥壶倒了两杯水,拿起一杯递给野泽奈,野泽奈接过做工简陋粗糙的陶泥杯握在手中,不过他没有喝,而是借着月光又开始打量起陶泥杯中的自己,虽是英俊,只不过这一头黑色的短发总是让他莫名的觉得陌生。

朱喜儿仰头喝了一口水,抬手擦了擦嘴边的水渍,转而问:“哥哥,你叫什么名字?”

名字?野泽奈楞了一瞬后开口:“我叫...褚昭。”

野泽奈失忆了!!!!

他竟只记得他叫褚昭,除了这个其他一概都不记得,想要去想,脑中也只是空白。

褚昭、褚昭、褚昭....他在心中默念这个名字,他叫褚昭,他确实叫褚昭,可是又为何这名字却让他觉得如此陌生呢?

“哥哥你姓褚?是褚家人?下界可以姓褚的就只有那一个褚家人。”朱喜儿惊讶的睁着大眼睛问。

“褚家人?”不知道,他一点印象都没有。

“哥哥你不知道褚家人?你、你可是失忆了?”朱喜儿有些疑惑,世间不应该有人会不知道褚家人啊。

褚昭愣了神。

失忆....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失忆,现在的感觉就像是生命仿佛从这一刻才开始没有从前一样。

朱喜儿没再继续这个话题,拿起被子开始铺床,铺好床,她走到褚昭面前拍了拍还在愣神的褚昭:“哥哥,床铺好了,你去睡吧。”

褚昭看着那张小木榻,应该还不够他大,于是问道:“你睡哪?”

“喜儿个子小,一会儿把几张凳子并起来睡就好了。”

褚昭看着她的小样,站着还没有他坐着高,好笑道:“你去睡床,我睡这儿。”

朱喜儿默默摇了摇头,轻轻道:“哥哥去睡床吧。”

“啰嗦,小孩子睡什么凳子,不想长身体了?”说完褚昭径自在长凳上躺下不再理她。

朱喜儿没办法,只好踱着小步子轻手轻脚的爬上小木榻睡觉。

夜里,褚昭很快就沉沉睡了过去,其实他自己也很奇怪,除了褚昭这个名字以外他对自己一无所知,这种事情,除了失忆没有其他合理的解释,但他现在什么也想不出来,不如好好睡一觉。

早上,褚昭是被食物的香气弄醒的,刚一醒来就看到朱喜儿端着两个大碗走了过来,为了不让满满的汤面撒出来,她的步子迈的很滑稽。

褚昭大步走过去从她手中接过那两碗面放在桌子上,余光瞥见她十根手指尖都被烫的通红,他从灶台旁拿起盆舀了一瓢凉水端到朱喜儿面前,面无表情道:“洗洗手吧。”

朱喜儿睁着大眼睛仰头莫名其妙的看了他一眼,不知道怎么突然要她洗手,不过还是很听话的把手放进了盆里,发烫的指尖立刻缓解了很多,朱喜儿立刻明白了什么,低声道了句谢。

褚昭把盆子放回去坐在桌前开始吃面,面很烫,翻滚的热气扑鼻而来,吃进胃里暖暖的很舒服,不得不说,朱喜儿这小孩下的面是真的好吃,褚昭吃的一根不剩,连汤都没留一滴。

吃完后,朱喜儿收拾了碗筷,一边擦手一边问:“哥哥,你今天要走吗?”

走?褚昭还真不知道他现在该走哪去,于是耍赖皮道:“干嘛,你赶我啊?”

朱喜儿听到这话愣住了,虽然她不是这个意思,但是怎么他的语气理所当然的像是这本来就是他家一样?

褚昭看着傻愣愣的朱喜儿笑出了声:“不走,没地方去。”虽然跟一个孩子说这话很没面子,不过他还是把这么没面子的话讲的非常理直气壮。

半晌,朱喜儿只回了一个“哦”字,她实在不知道除了这她能说什么。

“哥哥,我上山采药,你要一起去吗?”朱喜儿拿起地上的背篓背在身上。

褚昭点了点头:“走。”

“你采草药做什么用?”褚昭一边走一边问。

“换银子,”朱喜儿解释:“山下有一家白氏药坊收各种草药,采来的草药都可以拿到那里去换些银子,因为喜儿一直是自己,所以要自己养活自己。”

?褚昭没再问其他的,跟在朱喜儿身后默默走着,朱喜儿弯腰连根拔起一朵粉色的花放进身后的背篓里接着往前走,听到身后褚昭悠悠道:“教我采草药。”

“啊?”朱喜儿停下脚步,回头莫名其妙的看着褚昭。

“啊什么,所谓技多不压身,你个小屁孩懂什么。”况且他以后还是要跟着小屁孩的,总要做点什么嘛,也不能今后靠个小孩养着啊,那多没面子。

朱喜儿连根拔下脚边一朵白色的花朵拿到褚昭眼前:“这个是芍药,可阵痛,祛瘀,通经络,很常见的药材,白色最为常见,其次有粉色、红色,还有极少数呈淡绿色。”

朱喜儿继续往前走,又弯腰拔下几珠绿色的草拿到褚昭眼前:“这是川芎,也很常见,根部入药,祛风止痛药效甚佳。”

褚昭看到一株似八角状的绿色植物,觉得新奇,伸手便要去摘,朱喜儿叫住了他:“那是莽草,有毒。”说着朱喜儿将袖子往下拉盖住手摘下了它。

“毒草也采?”

“可做鱼饵。”

树荫里一只眼睛缓缓跟着两人,察觉到了异样,褚昭猛的回身,一只野兽缓缓从树荫中走了出来,如人高,状如狸,一目三尾,朱喜儿走上前朝野兽射出一团火球,趁着野兽向后退了两步的空档拉住褚昭:“跟我走。”

她拉着褚昭往野兽的反方向跑,野兽发力追了上来,眼看越来越近,褚昭想停下跟它搏一下,逃跑不是他的风格,倏地身子一轻腾空飞了起来,他转头看朱喜儿,她身后长出一双火焰似的的翅膀,褚昭调侃道:“你不是神兽?怎么碰见只野兽还要跑。”

朱喜儿很老实,并没有听出这是在调侃她,还很认真的回答了这个问题。

“喜儿虽然是神兽,可自知能耐不大,才要量力而行。”

听到能耐不大,褚昭却想起了昨日她将那头狮子打跑的事:“你能耐不大?昨日见面你可就救了我。”

“不一样,”朱喜儿摇了摇头,解释道:“昨日的不过是一头普通的狮子,刚刚那野兽名为讙,很凶猛,讙的皮毛骨血尽可入药,也是很珍贵的药材。”

也不知道飞了多久,褚昭觉得朱喜儿这速度简直堪比那些个步履蹒跚风前残烛的老头老太还要有过之而无不及了。

面前一张红木牌匾上刻着“白氏药坊”几个大字的店面木门虚掩着,褚昭跟着朱喜儿走了进去,柜台后面冒出一个满脸桃花相的青年男子,男子看到朱喜儿立刻笑眯眯的从柜台后走了出来。

“喜妹儿啊,昨日未见得你来,我这心里可是空落落的紧,”桃花相的青年男子说着垂下眼露出一副我见犹怜的样子,亲昵的拉过朱喜儿的纤纤玉手放在自己胸前:“唉,可真真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啊!”

桃花相男子名为白芃,是这白氏药坊的小老板。

朱喜儿面露为难之色抽回了自己的手:“白哥哥,我来送药的。”

朱喜儿将背篓摘下递给满脸色相的白芃,白芃接过背篓看也未看直接放在了一边:“好说好说,喜妹儿,我这里间有些糕点,我带你进去尝尝可好啊?”

里间?朱喜儿不用想也知道他打什么鬼主意。

刚想说不必了,从进门开始就一直被无视的褚昭率先开了口:“好啊,我跟你进去尝尝吧!”

闻声桃花相男子才转身上下打量了褚昭几眼:“笑话,我看仁兄也是个堂堂九尺男儿,怎得还要和我家喜妹儿抢吃的不成?再者我那里间可是你随便进得?”

褚昭想了一想,左手握拳击了右掌一下恍然大悟道:“这样啊,”他靠近桃花相男子耳边说了一句:“我看你人模人样,怎得喜欢女扮男装?”褚昭带笑拍了拍桃花相男子的肩,语重心长道:“放心,我堂堂九尺男儿,闺阁当然不能随便进,这点规律我懂。”

语罢起身冲桃花相男子露出一个不言而喻的笑容,桃花相男子虽咬牙切齿但在朱喜儿面前又不能失了脸面于是也回了一个大方得体的笑容后转而问朱喜儿:“喜妹儿,你随便转转,我这就给你点药。”

朱喜儿淡淡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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