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关张之后,李玄来到书房之中,早有数个暗卫在此等待。
“查清楚是怎么回事了么?”李玄坐定之后问道。
便听暗卫回道:“回将军,此番乃是冀州清河国梁家,搜集将军在幽冀所为,袁氏因此得知将军近况,担心将军做大,故而才让公孙瓒制衡将军。”
“怪不得来的如此之快。”李玄叹道。
“将军,梁家要如何处置?”暗卫问道。
李玄淡淡道:“大开杀戒,终究有损天和。然而有的时候,也是无可奈何。既然梁家自寻死路,那就不能怪我狠辣。”
“请将军吩咐!”
李玄想了想,道:“咱们的人多少可用的?”
“幽冀一带,可用的暗卫,百余人还是有的。”
“若是攻击坞堡,恐怕不够吧。”李玄说道。
所谓坞堡,便是豪强为了对抗各路盗匪,而兴建的建筑,梁家是大户,自然也都住在坞堡之中。
那暗卫道:“正面强攻当然不行,但若说潜入坞堡,倒也不难,只看将军如何想法。”
李玄捧起茶盏,喝了一口后,道:“与此相关的五十二人,一个不留。”
“是!”数个暗卫,领命而去。
十数日后,怀揣利刃的百余名暗卫,神不知鬼不觉的趁夜潜入梁家坞堡之中,按照李玄给的名单,将包括梁家族长梁道在内的五十二名梁家男丁骨干,尽数诛灭!这些暗卫手脚利落,杀了这许多的人,当时竟也无人察觉,待得被发现,那已经是次日清晨的事了!
一般人不知梁家究竟得罪了谁,会遭此横祸。然而与袁家相关的那些世家豪族,却基本都能猜出来原因。
李玄本可以让暗卫把这件事做的像是盗匪所为,然而李玄没有,就是为了明白的警告幽冀一带和袁家有关联的豪强世家,让他们以后在接受袁家指使的时候,好好掂量掂量会不会因此而惹来灭族之祸。
对李玄来说,梁家的事只是小事一桩,他最大潜在的敌人,还是公孙瓒。
朝廷的使者已经到公孙瓒哪里,加封他为平谷侯。李玄也送了一封信过去,表示庆贺。公孙瓒也礼貌性的回了一封信,信中大说两家友谊,然而却在回信的同时,加强了边境上的防守!
从此之后,两家在边境上偶有摩擦,但始终保持斗而不破的状态。
转眼间,已是185年深秋。
这一年过了大半儿,而李玄的势力在这不到一年的时间里,得到了飞速的提升!
经济上,李玄的官家走私商队的规模是越来越大,而需要的货物也越来越多。
巨大的货物缺口,吸引了无数倒卖商人在幽州云集,这些倒卖商人的出现,不仅带来了丰厚的赋税,也带动了地方的发展,相关的为这些商人服务的酒肆、茶坊、客舍,马店,等等都如雨后春笋一样的冒了出来,幽州各郡,整体上,经济都是蒸蒸日上的。
有了经济的保障,李玄的部曲,也得到非一般的提升。
首先是新军的训练,早前招募的五千新军,现已练成。而新招募的三千新军,也在训练之中。
而已有数万规模的屯田兵,今年也创造了令人震惊的成果!秋收得粮之后,除去军资耗费,仍得粮近两千万斛。
对李玄来说,现在的势力发展的,真可谓兵强马壮,粮草足备,也差不多到该和公孙瓒翻脸的时候了!
想睡觉,就有人送枕头。
刚刚忙完秋收不久,就发生了一件大事!
公孙瓒麾下驻扎在右北平的一部,在自家地盘抢掠之时,竟然捞过界了,抢到了李玄的地盘上,虽然驻守的兵卒他们赶走,没造成多大的损失,但却激怒了李玄麾下众将。
两家的矛盾,已不是一天两天,李玄麾下诸将也都清楚迟早会开战,只是时间问题!
公孙瓒很快也知道了这件事,但他却不以为意。在他看来,李玄终究是个后辈,做事还不够果断。
这段时间来,李玄时常送来书信,大大的麻痹了这位白马将军,在他看来,李玄是懦弱且畏惧他的。却不知李玄是在拖延时间!拖延足够的多时间积蓄实力好与他决战。
正因如此的刻板印象,公孙瓒并没有将此事挂在心上,可他麾下的部将,却并不如此看。
时瓒麾下有一部将,名唤严纲,听闻部曲掠夺之事,便身披甲胄,来见公孙瓒。
正值清晨,严纲等待许久,公孙瓒方才起身来见。
“汝有何事?”公孙瓒一边在仆人服侍下净面,一边问道。
严纲道:“回主公,麾下部曲是否有越境抢掠之事?”
公孙瓒闻言,微微点头,道:“似有此事。”
严纲听了,道:“此事非同小可,望主公莫要轻视!”
“嗯?”公孙瓒看向严纲,道:“公莫非与那李玄有仇?”
公孙瓒之所以会这么说,那是因为他麾下的一些人,时常都会劝他去攻打李玄,而这严纲就是这伙人的带头人!
严纲闻言,道:“我与定襄侯素昧平生,一切皆是为主公着想。”
而后严纲便在公孙瓒面前,大说李玄积蓄实力,迟早有吞并之意的话。
这些话,对公孙瓒而言,都是老生常谈。
公孙瓒摆摆手,道:“公所言之事,我早已知晓,也早就说过,待得彻底平定辽东之后,再图谋李玄小儿不迟!”
公孙瓒麾下一部,在半年前左右叛乱,杀了辽东太守阳宗,自占了辽东。公孙瓒深以为恨,一直在率兵攻打,至如今,叛乱都未平定。
严纲闻言,道:“辽东之事可暂缓,李玄之事,乃是心腹大患!”
严纲一番苦口婆心,公孙瓒听得有些不耐烦,便对仆从招了招手,仆从将一封信送了过来,交到严纲手上。
“这是?”严纲看到那信,有些不解。
公孙瓒道:“展开看看吧,这是李玄小儿两日前送来的。”
严纲展开信一看,发现写信的人果是李玄。信中提及了公孙瓒部曲抢掠之事,也希望他约束麾下的部曲,以后不要发生这样的事。
这样的信,在公孙瓒看来,是书生所为,是懦弱的表现。
看严纲看完了信,公孙瓒在旁笑道:“我看你便是多心了,小儿终究是小儿,安敢与我白马义从较量!”
公孙瓒的话还没说完呢,便听得外面一声报,一个传信小校冲了进来!
“什么事,慌慌张张的!”公孙瓒不快道。
“报!报将军!大事不好!”
“怎了?”公孙瓒愣道。
“张飞所部,昨夜突袭了无终城!城池陷落!”
“什么!”公孙瓒大惊,道:“守城的田楷呢!”
“不知所踪,可能已经阵亡!”
一瞬间,公孙瓒感觉天旋地转,差点昏过去!
“李玄小儿,安敢如此!”公孙瓒愤怒之下,抢过李玄写的信,撕了个粉碎。
不过一会儿工夫,传信小校排着队一样的来到公孙瓒面前报告!
全都是坏消息!
“关羽所部已经度过了沟河,沟河要塞已经失落敌手!”
“张郃部曲已经打破了广成!”
“李玄大部人马,已逼近聚阳!”
……
成串的,让人难以置信的坏消息,都透漏着四个字!
蓄谋已久!
公孙瓒清楚,若没有周密的计划,严密的部署,是不可能做到这一点的!
“李玄小儿,我终究是看轻了你!”公孙瓒咬牙恨道,他终究也非是善与之人,立即调动麾下人马,将辽东辽西的所属部曲,全数收拢,聚集在辽西义支,准备与李玄决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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