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梁兴,“要不,我们委托笑面佛,求他用法律的手段帮我们维护声誉?”
任之初,“这行不通呐!搞宣传不是我们的长项,这是记者的专长。一旦名声被毁,就算笑面佛帮我们赢了官司,我们要想恢复名声就难了。”
乌堐沉思片刻,说:“我知道她为什么要这样做,只要我们满足她的要求,她就不会走这一步了。”
梅梁兴,“像这种胡搅蛮缠的娘们,怎么能满足她的要求呢?否则,她要得寸进尺怎么办?”
乌堐,“其实她的要求并不高。这样吧,你们马上安排一下,我同意接受她的采访。”
任之初,“这……?可是,你已经很累了!”
乌堐:“的确是累滴要死,反正已经这样了,索性再多撑一会儿吧。”
武馆一房间里,摆着一张方桌,几条竹凳。桌上,几杯茶正冒着缕缕热气。
乌堐、梅梁兴、任之初三人正接受记者邢芳的采访。
“妹子,有什么事就问我吧,我是副馆长。”梅梁兴有些不耐烦地说。
邢芳,“没你什么事,我要采访的是他!”说着,她指了指乌堐。
梅梁兴提高了嗓门,“大师兄他已经很累了!你难道没看到吗?他已经累了一天一夜了!”
邢芳,“你们都是习武之人,你们的体力和精力非常人所能相比。如果这时候有人来踢馆的话,他会马上变得龙精虎猛的。我说的没错吧,乌先生!”
乌堐朝梅梁兴摆摆手,对邢芳说:“闲话少说,开始你的采访吧,我全力配合。但希望时间不要太长。”
邢芳微微一笑,“你以为我闲着没事干吗,今天我还有别的采访任务呢,我不需要太长时间,顶多十分钟就够了。”
乌堐示意,可以开始了。
任之初注意到,有几个武馆学员在窗口和门口探头探脑往里面望,还在小声议论什么,于是冲着梅梁兴努努嘴。梅梁兴扭头一看,火气一下子上来了,怒道:“看什么看?没见过女人是嘛?我们在谈正事,都给我走开,该干嘛干嘛去!”
学员们一哄而散。
邢芳取出纸笔,做好准备,对乌堐说:“我先自我介绍一下,我是荆州名记,叫……”
“名妓?真让我想不到啊,看起来你一点都不忌讳这种职业!”乌堐打趣道。
“乌先生,我说的是名记,记者的记!不是你们男人感兴趣的那种行当,我正在工作,严肃一点可以吗?”
“噢,原来是我理解错误。对不起!”
“乌先生,有群众说,你喜欢玩弄异性,对这个问题,你有什么需要声明的吗?”
梅梁兴很不高兴,冲着邢芳就想发飙,乌堐淡淡地一笑,示意他不要动怒,然后对邢芳说:“对于这个问题,我没什么需要声明的。别人想说什么,那是他们的自由,我哪里管得了这么多?”
“乌先生,如果有人告你,说你侵犯妇女的话,难免给你带来麻烦。你为什么有这种嗜好呢?能解释一下吗?”
“我没有别的爱好,就喜欢泡妞,其中的原因,我不想解释。不过,侵犯这个词用在这里不合适。”
“有人说,你泡妞的目的,是为了组建什么什么剑阵,是真的吗?”
“这……,有可能吧。”
“哦,难道还有别的原因?”
“当然有。就拿你自己来说吧,你就没想过,希望自己能青春永驻容颜不老吗?”
邢芳神色一动,唰唰唰做着记录,一边写字一边说,“生老病死是任何人都无法逃避的自然法则,难道乌先生你有办法挑战这种自然法则?”
乌堐平静地说,“不瞒你说,我是一个修仙门派的弟子。修仙的目的,就是要逆天,就是要实现青春永驻,就是要实现长生不老的目的。”
“这只是神话传说而已,你觉得,现实中有可能吗?”
“在修真者眼中,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
邢芳停止记录,静静地凝视着乌堐,“看你如此有把握的样子,难道你宗门里已经有人长生不老了?”
“宗门中有没有人长生不老我无从知晓。但宗门中活了几百岁的人还是有的。”
“哦……,你亲眼见过?”
乌堐毫不犹豫点头。
“你什么时候见过?在哪里见过?”
“在我做梦的时候。”
“乌先生,我们在谈正事,请不要开玩笑。”
“我除了放牛、挖煤以外,就是做梦,没有别的正事。”
“你的神经是不是有什么问题?”
“呃!你怎么看出来的?我一直怀疑,我有精神病——多重人格分裂症!我有时候会变成大清帝国荡寇门的门主,有时候会变成一个神通广大的域门掌控者。”
“你怎么会是这种人?我们不谈神经病了,你能谈谈你的宗门吗?”
“实不相瞒,我的宗门受到外星强敌打压,早已衰败,仅剩的几个高手藏身在地下深处,从不公开露面,我只听见过他们的声音,从未见过他们的尊容。”
邢芳愣了一下,“强敌?现在是和平社会,是法治社会,哪里来的强敌?”
“宗门的强敌,是天外来客。”说着,乌堐指了指天花板。
“你说的是外星人?”邢芳脱口而出,惊讶之情溢于言表。
乌堐点了点头。
“你见过外星人?”
“见过。”
“在哪里?什么时候?什么地点?”
“在我宗门那边。好像是……在我做梦的时候,在梦境中见到的。”
邢芳,“乌先生,请你配合我的工作,不要开这种玩笑好不好?”
乌堐认真道,“我没有开玩笑。”他撸起袖子,出示了一下胳膊上的一道道疤痕,“知道我身上的伤疤是怎么来的吗?就是在做梦的时候,在宗门那边,跟猛兽和敌人搏斗的时候所受的伤。”
“这……?那……?你说,外星人居然能把一个修真门派打得一蹶不振,他们一般用什么样的攻击手段?”
“飞碟,激光枪,粒子炮,次声波武器,微型仿生机器人……”
“你见过外星人的武器?”
“见过。不瞒你说,我不但见过,还捡到过一把激光枪,我还有用飞碟外壳做成的盾牌。”
“外星人的激光枪你用过没有?”邢芳的眼神越发热切起来,她的身体情不自禁朝乌堐倾斜。
“应该是用过。但记不太清楚了。”
“那把枪放在哪里?能让我看看,拍个照片吗?”
“放在一个没有人能找到的地方。请原谅,我不能让你看,也不能让你拍照。”说着,下意识地用天眼检查须弥法宝,检查了一下那把激光枪。
“乌先生,你应该知道,在我国,普通公民是禁止持枪的!否则就是违法的!你应该把枪上交给国家!”
“那是我用命换来的。我不会交出来的。而且,关键时刻我还得靠那把枪保命。”
“那种枪的威力怎么样?”
“那还用问嘛,外星人的科技不要太厉害!管它仙人也好,管它妖兽也罢,一束光射过去,瞬间就穿个窟窿出来,连几米厚的岩石也能瞬间击穿!咱们宗门的人之所以被外星人打败了,其实不是败给了外星人,而是败给了高科技。”
邢芳若有所悟,沉思片刻,问:“你的宗门叫什么?到底在什么地方?”
“隐龙宗。还有荡寇门也是。至于在什么地方,恕我不能告诉你,反正没有谁找得着。”
“不会吧,人类的足迹,几乎踏遍了整个鄂司星球!只要你的宗门还在,就一定可以找到!”
“踏遍鄂司星球就了不起了吗,浩瀚星空,那么多星球数不胜数,咱们的足迹又踏了几个?”
邢芳露出不可置信的神情,“你的意思是,除了咱们鄂司星球,宇宙中还有别的生命星球?”
“好像是有的。”
“为什么这么说?”
“我好像去过仙界,还有灵界,那里并不神秘,其实就是别的生命星球。”
“我看你一本正经的,没想到你也挺能吹的!”
“我不喜欢吹牛。”
“那你说,你什么时候去过?那边的情况如何?”
“我记不清了。”
“怎么一到关键时刻就记不清了?”
“我的那些记忆,零零碎碎,恍然如梦,无论我如何努力,也没法将其清晰还原。”
“有记得稍微清楚一点的内容吗?”
“稍微清楚一点?……嗯,有。”
“说说看!”
“我们隐龙宗在灵界还有一个分部,那里的宗主叫关长青,关宗主说,他来自一个叫地球的生命星球。”
邢芳:“又是灵界,还地球?你相信灵界吗?相信宇宙中有地球吗?”
“我相信。关长青是宗主,没必要骗我。”
在座的人全都露出不可置信的神情,梅梁兴甚至听得呆了。看到大家发呆的模样,乌堐淡淡地一笑,继续说:“更加离奇的是,据说地球跟咱们鄂司星球几乎是一模一样的。咱们鄂司星球有七大洲四大洋,地球也有七大洲四大洋;那边的地理特征、气候特征、人文历史,几乎就是我们这个世界的翻版。甚至,当你在唱着一首歌的时候,那个世界中,很可能也有一个跟你一模一样的人在唱着同样的一首歌。”
邢芳连连摇头,“难道,在那个什么地球上,也有一个叫邢芳的记者,正在采访一个叫乌堐的人?这太离谱了!我不信!我不信!……专家们一致认为,咱们鄂司星球,是宇宙中唯一的生命星球,不可能有什么地球,更不可能还有另外一个我!”她愣愣看着乌堐,然后说,“乌先生,你怎么有那么多疯狂的想法?你是不是……真的是个疯子?”
乌堐淡淡地一笑,“我有同感。”
“同感?什么同感?”
“很多时候,我也怀疑我是不是疯了。如果我去过的仙界和灵界是假的,我肯定是精神错乱,出现幻觉了。如果梦中的仙界和灵界是真的,这里面的重要意义,就不用我多说了。只要能证实其他生命星球的存在,就算有成千上万的人跟我一起付出生命的代价,也是值得的!”
邢芳笔走龙蛇,唰唰唰迅速记录下刚才的谈话内容,问:“乌先生,有个问题我觉得很奇怪,既然很多关键性的记忆记不起来,你又是如何记起以上内容的呢?”
乌堐无奈地摇摇头,说:
蛮荒暗月孤身汉
几道新伤血未干
缕缕青藤封去路
层层白雾锁河川
八方难觅藏身洞
四处易逢致命蚺
误渡星门来异域
何时闯过鬼门关
邢芳愣了一下,迅速记录下来,好奇地问:“乌先生,你干嘛朗诵起诗来了?”
乌堐想了想,继续说:
寒月碎江中,
万点银光冷。
唯见波涛不见舟,
心似千钧重。
才越落魂山,
又过穷奇岭。
苦战凶顽遍体伤,
切盼逢舟民。
邢芳迅速记录下来,一脸讶异地看着乌堐,“这是你写的?”
乌堐,“我不知道是不是我写的。我只知道,我从宗门返回后,其他记忆都变得十分模糊,这有这几行文字清晰地留下来。而且,我能确认,在我去宗门之前,我从未听说过这几段文字。”
邢芳,“这些文字说明什么问题了?”
乌堐,“根据文字中描绘的场景和心情,我反复追忆,这才记起一丁半点的经历来。才大概知道我身上这些伤疤是怎么来的。”
“我是学文科的,虽然不知道你要表达的真正涵义,但对这些诗词本身我很感兴趣,还有类似的诗词作品吗?”
乌堐稍一沉思,轻声吟道:
日落飞霞如血,夜来薄雾如纱。两狼一汉洞为家,野岭荒坡、一夜听乌鸦。
月暗繁星耀目,洞潮冷气塞牙。蚁虫何故满身爬,碌乱毕生、何处享闲暇?
“好一首《西江月》,还有吗?”
“还是《西江月》:
道道鞭抽古木,声声雷震山沟。狂风肆虐万生哭,饥鸟危巢惊惧。
地上沟溪遍布,雨中天地模糊,密林草木几锅粥,落寞人儿无助。”
“嗯,狂风暴雨的情景跃然纸上,写得好!继续!……就没有好一点的经历吗?难道都是这么凶险,这么压抑,这么无助吗?”
乌堐稍一思索,说:“好一点的也有。那可能是我在涵邺城遗址发现的唯一的一栋像样的房子。同样,我也是从一首词里面琢磨出来的:
池水静,藕荷深。
竹林小屋似天宫。
奇花朵朵朝阳下,
异草丛丛淡雾中。”
“涵邺城?那是哪里?”
“宗门总部那边,那卡玛森林边上,仙界。”
“你能确认?”
“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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