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西王和公尺埙端着机枪横冲直撞,朝炮兵和警戒哨一通乱射,炮兵显然不善于近战,加之毫无防备,一下子被打蒙掉了!激战中,炮兵阵地附近的地雷被匆匆赶来的援军踩到了,只听见轰轰轰几声炸响,几个士兵被炸飞了!然而,这几声爆炸只是炮兵阵地灾难的开始,过了一会儿,又有士兵碰到了他们自己设置的天罗网,瞬间被烧成焦炭!
“公尺埙,跟我杀呀!这笔账记了几辈子了,这口气憋了几辈子了,今天好机会呀,杀他个痛快!”
“镇西王,我的子弹快打完了!”
“接住!我这里的子弹还有很多呢!呀呀呀,今天太过瘾了!赚大发了!”
镇西王刚把一条子弹带丢给公尺埙,冷不丁被敌人的子弹射中了后背,他反手一摸,手上全是血,一阵阵钻心的痛疼传来,他索性往地上一躺,哇哇怪叫道:“公尺埙,我要死了,你要给我报仇啊!”
公尺埙趴在一个弹坑边上,一边装子弹一边瞅了镇西王一眼,大声说道:“镇西王!你怎么像个娘们?一点点小伤也把你吓趴下了!起来!继续打呀!”
镇西王愣了一下,然后一骨碌爬起来,滚到一个弹坑里,把背篓放在坑底,趴在坑边朝敌人猛烈地射击,“在血流干之前,我觉得我还能再多杀几个敌人,嘿嘿……”
突突突……突突突……
敌人纷纷倒下,镇西王杀得兴起,突然发现炮兵阵地上有一个完好的箱子,心中暗想:难道里面装的是炮弹?搞掉它!于是,他瞄准那个箱子突突突猛扫。
“砰砰砰……轰!”
炮兵阵地一阵颤抖,然后引起连环爆炸,还没有打出去的炮弹先后被引爆了,炮兵阵地陷入火海之中。
“这下子真玩完了,我要死了。还好,连坑都是现成的,不愁没人埋了。”镇西王把机枪一扔,往坑里一躺,任由纷纷坠落的土石掉在他身上。
山下,正带着几百号赤目人往山上冲的乌堐听到山上的爆炸声大吃一惊,抬头望去,只见敌炮兵阵地上土石迸裂火光冲天硝烟弥漫,意识到情况不妙,失声惊呼道:“覃师妹!惜兰!翁兄……!”
他身后一个赤目人抬头看着满天飞的弹片、乱石和人体残骸,惊疑不定地问道:“军爷,我们还往山上冲吗?”
乌堐毫不犹豫地答道:“我的人已经跟敌人干起来了,跟我冲上去!”
“大家不要等死了,冲啊……!杀!”
赤目人红着眼睛,冒着纷纷坠落的乱石和敌人残骸往山上猛冲。
突然,头顶响起飞机刺耳的轰鸣声,一架轰炸机朝乌堐等人一个俯冲,炸弹像冰雹般砸下来,还有更多的飞机准备俯冲轰炸。
乌堐见状大惊!
一看周围,全是光秃秃的土坡和乱石,连个战壕都没有,根本没有藏身之处!
难道就眼睁睁等着炸弹砸在大家头上吗?
他的脑筋开始飞速运转。
他首先想到的是灵气护罩,可是这里处于法术屏蔽机的覆盖范围,这法术的威力太小,能起的作用实在有限。
他又想到了太乙软甲。可是他须弥空间中一套太乙软甲都没有,即使有,也是来不及穿到身上了。
当然,混元挪移手或天罡降魔掌是可以正常使用的,然而这两种法术都无法同时对付多个目标。
还有什么办法呢?
临时挖防空洞那是肯定来不及了!
大家全都知道航空炸弹的厉害,意识到自己大难临头,一个个露出绝望而悲愤的神情。
就在这紧要关头,乌堐脑中突然灵光一闪。
自己不是还有一个大招可以用吗?那就是煞气囚笼!这个法术不依赖灵气,受法术屏蔽措施的影响也很小。煞气囚笼虽然只是一个虚幻的囚笼影子,却比精钢打造而成的囚笼还要结实很多倍,坚不可摧,还能完全隔绝空气,是攻击性的大杀招。
如果稍稍修改一下,把自己和大家一起困在其中,那些炸弹不就奈何不了自己吗?
一想到这里,他心中一阵激动,立即放下臂弯里的孩子,结了个手印,默念秘诀,然后大喊道:“大家快向我靠拢!向我靠拢!快!”
赤目人呼啦一下聚拢过来。——他们已经见识了乌堐那深不可测的修为,都把乌堐看成了自己的救星,此时的乌堐真的是一呼百应。乌堐结了个手印,一个透明的圆柱形的巨大的囚笼从天而降,把几百号人罩在其中。
这煞气囚笼消耗的是识海中的负能量的念力,他正为自己识海中负能量念力太多而感到头痛呢,这下子好了,可以大手笔地把负念力花掉了,他尽可能把煞气囚笼扩大到极致,以便容下更多的人,也尽可能多留些空气在里面,以免把大家闷死了。
“囚笼”中,大家紧张不安地仰望着劈头盖脑砸下来的航空炸弹,心中暗想:这是什么法术?炸弹那么厉害,能抵挡得住吗?如果能,又能抵挡几次轰炸呢?
在大家惊恐的眼睛里,第一颗炸弹极速坠落下来,噗地发出一声比较轻的闷响,然后顺着“囚笼”外壁慢慢地滑落,直到掉在地面上,也没有发生爆炸。
难道是哑弹?
第一颗炸弹就是哑弹,运气是不是太好了?
接着,又是噗噗噗几声闷响,又有几颗炸弹沿着“囚笼”外壁缓缓滑落到地上,全都没有发生爆炸。
全是哑弹!不会吧?
事实却是如此。
雹子般砸下来的令人望而生畏的炸弹,一碰到若有若无的煞气囚笼,立即就变得蔫搭搭的,像个泄了气的气球一样毫无杀伤力。
参与轰炸的飞机也注意到了这一幕,被这怪诞的一幕搞蒙圈了,于是停止轰炸,改用机炮对目标发动俯冲扫射。
“嗵嗵……嗵嗵嗵嗵……”
所有击中煞气囚笼的弹头,同样变得蔫搭搭的毫无生气,像屋檐雨一样从“囚笼”外壁往下滑落,地上传来叮叮当当的声音,甚是悦耳,就像有人用木琴弹奏起节奏明快但走调严重的曲子。
无奈之下,飞机停止扫射,然后降低高度平飞,朝乌堐洒下来大量的白色粉末。
“不好!他们放毒了!”
有赤目人大惊道。
“放心吧,我这煞气囚笼更外界完全隔绝,只要不用激光武器或粒子炮,他们就奈何不了我们!”乌堐很有信心地说道。接着,他突然想起,这次从敌人炮兵补给车里顺走了许多装备,里面会不会有防毒面具呢?他很想看看,可是现在全力以赴运转煞气囚笼,只好忍住好奇心。
然而,让乌堐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敌人发现投毒没有对乌堐等人造成明显的伤害,于是飞到高空盘旋,继续监视乌堐的动静。同时,一个被龙魂战甲保护得严严实实的人从东面山顶飞了过来。
来者正是嗜血成性的酷爱执行凌迟刑罚的右将军辛漠赫。
辛漠赫身上的龙魂战甲,跟覃仚儿身上的是同一个型号。这种战甲是哈戈尼亚高级军官的标配。
龙魂战甲不但有坚不可摧的近乎变态的防御力,也配有超前先进的攻击系统,比如激光、高能粒子雾、毒雾、麻醉雾等等,还有用于飞行的反重力系统,用于强化穿着者体格的外骨骼系统,等等。
总之,一旦穿上了这种超前先进的龙魂战甲,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林妹妹也会一下子变成战力强悍的超人。
辛漠赫像一枚炮弹掠过硝烟弥漫的低空,径直飞到煞气囚笼边上,嘭地一声降落在地面上。
“你就是乌堐?”
辛漠赫指着“囚笼”中唯一穿着迷彩服的人低喝道。
不用问,那人正是乌堐。但乌堐并没有认出辛漠赫来,辛漠赫为了避免受毒剂的影响把头盔遮罩拉下来了,脸部被遮挡得严严实实的,只能看到阴鸷的双眼。
“你是……覃师妹?”乌堐迟疑道。
“嚯嚯嚯……覃师妹?覃师妹是什么鸟?”辛漠赫不屑一顾地说道。
乌堐一愣,继续问道:“你是左将军?”
辛漠赫同样一愣,“左将军?那叛徒还没死吗?”
乌堐语气渐冷,“你到底是何方妖孽?”
辛漠赫盛气凌人地说道:“本将军是安河王的带刀侍卫!人称右将军!”
乌堐讥讽道:“我还以为是谁呢,原来是乌贼身边的一条狗!”
辛漠赫并不生气,得意地说道:“我是不是狗已经轮不到你来操心了!我告诉你,碰到了我,就是碰到了活阎王!我奉安河王之命前来杀你!我念你也是一条汉子,我可以给你一条明路!”
“哈哈哈哈……明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我劝你你省了这份心吧!”
辛漠赫,“嚯嚯!我看你牙尖嘴利,倒是有点像狗的风格!我实话跟你说吧,只要你肯交出一样东西,安河王就不再为难你了。”
“让我交出一样东西?我所有的一切都没有了,你们想让我交出什么东西?”
辛漠赫怪笑道:“你的项上人头!”
乌堐大笑道:“就凭他这个冒牌货,也想要我的人头?真是蚂蚁打喷嚏——好大的口气!”
“是不是蚂蚁打喷嚏,你马上就会知道了。我让你见识一下我的厉害。”
说罢,辛漠赫抬起右臂朝乌堐猛地一指,一道玫红色的激光猛地射向乌堐。
乌堐预感到了危险连忙闪躲,激光瞬间穿透了浓厚的硝烟和雾气,然后毫不费力地穿透了煞气囚笼,击中了乌堐身后的一个赤目人。
“哧哧……”
“啊……!”
那个赤目人发出一声惨叫,右胸已经是焦黑一片。
本来,刚才那道激光完全可以在那个赤目人身上穿个窟窿,只是,激光受硝烟和雾气的影响,光束发生散射现象,没法准确聚焦,所以其威力大打折扣。
“伤害一个手无寸铁的普通老百姓算什么东西?有种的话,就跟我一对一比个高低!”乌堐沉着脸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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