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此刻,已经是陈博暗中跟踪观察白七月的第二天,陈博自己也弄不明白,他为什么会被白七月吸引,是因为她那种明明清冷,但却丝毫不给人难以接近感觉的独特气质?
不明白。
陈博只知道,他这二十多年,从没有对一个女人,这么好奇过,即便是对中学的暗恋对象,也远远没有这样强烈的感觉。
十多天下来,陈博也注意到了一些事情。
白七月只要出门,无一例外是去采买一些孤儿院的日用品,别说逛街了,连多做逗留,绕个路去其他地方看看都不会,连每次出门,会孤儿院的路线都是一样的。
甚至于,连衣服都没变,一开始,陈博还以为她是没换衣服,凭借自身超凡的视力,仔细观察之后,陈博才发现,白七月不是不换衣服,而是,她的同样的一副,有好几套。
这期间,陈博还靠着自己的身手,神不知鬼不觉潜入过孤儿院。
这间孤儿院里,除了那对老夫妇,还有一个大概五十来岁的妇女,主要负责煮饭,和一些体力活。
白七月也干一些杂活,但最主要的工作,就是给小孩子们上一些课,教授一些基本知识。
让陈博很意外的是,白七月的水平有点高的不像话。
语文,数学,自然常识,甚至还有音乐。
虽然白七月并不教英文,但偶尔,白七月也会说两句英文,就她那口音,陈博作为一个在合资企业带过的人,打死也不信,她是什么小地方出来打工的。
对于教学,白七月寓教于乐,用词浅显易懂,完全不拘泥于书本,时不时,就会扯到课本之外,对古今中外的各种典故,时事信手拈来,来讲一些为人处世的道理。
本来,这些内容,哪怕对于中学生,都不是很好理解,但白七月总是用一种讲笑话,说童话的方式,以一种幼稚而荒诞的口气,讲诉这些东西,让这群十岁都不到,基本上没有接受过正统教育的小孩,都能轻易的接受。
难怪赵丽娜什么也说不清,就两个字,厉害。
不知不觉间,陈博已经被白七月深深吸引。
这一天,陈博趁白七月出门,偷偷进入了她的房间,本来只是出于好奇,却在柜子里,看到了一本日记,日记里的内容并没有多少,陈博很快便看完了。
但这本日记,透露出了一个惊人的故事,白七月出身农村,她一直学习很好,家里虽然希望她早点工作,但最终在她母亲的坚持下,白七月还是读了大学,甚至去国外做了一年交换生。回来之后,白七月还想继续深造,结果欠下了几万块赌债的父亲不干,希望她赶紧工作挣钱填补家用。
接着,白七月父母发生了冲突,白七月为了保护母亲,失手打晕了父亲,结果,其母心下一横,直接打死了白七月的父亲。
母亲骗白七月隔天去自首,结果,转身就喝了农药自杀。
一个家庭,就这样破碎了。
白七月因此被判了三年,最后因为表现良好,只关了两年,就放出来了。
第二天,陈博照常暗中跟踪白七月。
晚上,白七月还是按照一贯的路线会孤儿院,这条路线,中间会路过一条已经荒废无人的小巷子,这是回孤儿院的一条近路。因为地方狭小,容易暴露,所以陈博一直是在外面远远的等白七月出来之后,再继续跟踪。
但这一回,过了好几分钟,白七月都还没走出来。
陈博心下一拧,连忙上前,进入了小巷,刚一进入,陈博就看见白七月趴在地上一动不动,上前一步,突然,高空中坠下好几块砖头水泥块,陈博果断感知到了危险,但由于空间狭小,陈博避无可避。
可陈博是什么,他不是人,是恶魔,直接抬手,连续冲拳,打碎了这一堆落下的砖混水泥块。
这时候,白七月也爬了起来,看着陈博,古井无波的脸上,出现了一丝杀意,但很快,便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平静。
陈博扫开碎砖,看着白七月。
陈博这时候,已经清楚,刚刚坠落的砖块,是白七月设好的陷阱。
“日记,是假的吧,你这样的人,怎么可能在屋里,留下真正的秘密。”
陈博说道。
陈博猜想,这日记,恐怕是故意写来给创办孤儿院的那对夫妇看的。
“没错。”白七月承认道。
“你是怎么发现我的?”陈博好奇问道。
白七月摇摇头,“直到这一刻,我才知道你是谁,谈不上发现,只是我对孤儿院的一切太熟悉了,一丁点不痕迹,我也能感觉到,我只是知道有一个人,一直在暗中。”
陈博释怀一笑,没想到真相竟然是如此。
白七月不慌不忙,走近了过来,“其实,我更好奇,你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来找我的麻烦。”至少,陈博绝不是什么大学老师,大学老师哪能抬手就把一堆夹杂着砖块的水泥块打碎。
可白七月想不通,为什么陈博这样一个身手超凡的人,会找她的麻烦。
“你告诉我,你真正的故事,我就告诉你,我是什么人。”
陈博说道。
听到陈博这话,白七月长出一口气,“果然,你什么都不知道,难怪我怎么想,都觉得不合理。你纯粹就是个跟踪狂,我也真是够倒霉的,不过,算了,我也累了,就说说我的故事吧。”
白七月讲出了她的故事。
白七月出身一个特别的农村,村里多数人都信天主教,早年父母意外双亡,她在一个女人家里,寄养了几年,之后便去外地读了大学,再回来时,这个她视作母亲的女人,想要接到身边来好好照顾的人,已经死了。
女人年轻时,被一个镇上工厂的一个败类弓虽爆,这个败类过后就跑了,不久,女人怀上了孩子,在村里人的一再劝说下,她把孩子生了下来。
女人从此就独自将儿子带大,也没成婚。
这个儿子从小被村里的小孩歧视,脾气暴虐,中学没读完,就辍学,在县城里打工,但因为性格原因,也是经常闹出事情。
虽然儿子不成器,但这毕竟是她唯一的儿子,女人还是倾注了全部的爱,一直在为儿子寻觅对象,希望儿子成家之后,能够安分一些。
又过了几年,当年那个败类回来了,谁也没想到,这个败类,这近二十年的时间,竟然发财了,挣下了千万身家。
这败类回来,本来是想衣锦还乡,风光一把,结果得知自己还有个儿子。立刻找到了儿子,问他,是跟他,还是继续留在这里。
女人的儿子,果断选择了跟他的败类老爹,还拿着他败类老爹的钱,恬不知耻的说,还是爹对他好。
当晚,完全绝望的女人便自杀了。
白七月知道之后,设计杀了这对父子,还有和这败类,一直有所勾结的一帮犯罪分子。
事后,白七月抛弃了一切,来到了江城。
这一桩案子,后来成了悬案。
听完了故事,陈博内心久久不能平息,隔了半天,问了三个字,“值得吗?”
“没有值不值得,只有该不该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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