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秦明真的去了夜日的公司。
夜日正好有事出去了，留下他的几个经理在办公室，出来的时候，秦明就和其中一个经理聊了会。
这个经理看起来就像腹肌撕裂者叫彭泽，也是经常锻炼的猛汉，跟着夜日干了几年了，算是夜日的得力副手之一，秦明听夜日说起过他还有其他三个副手经理，外号分别是运动女郎，机器人，新人小白（股东亲戚后台推上来的菜手）。
“夜日，现在公司里还流传着他的各种传说，很多种项目纪录至今无人打骂破。可惜了……”彭泽禁不住感慨。
秦明问：“他平时对你们工作苛刻么？”
“工作苛刻？”彭泽一呲牙，“能用工作苛刻形容么？那简直就是残忍！”
说完还四下看看，确定夜日没在旁边，才敢继续往下说。
“他对员工乃至对手下的经理都特别严，反正我来这四五年了，没看他笑过几次。这的大部分员工都被他打骂过，你看到我脚上的这条疤了么？还是前两年被他发火抽的，到现在还没消退。”
秦明眯缝着眼睛打量着四周，看到那些女员工，出于男人怜香惜玉的本能，心里顿觉不忍。
“他不会连女员工都打骂吧？”
彭泽一瞪眼，“女员工怎么了？在这还分男女？只要犯了错，全免不了一顿打骂。这两年还好一点，不用他亲自动手，我们就替他办了。要是放在前几年，就这工作室里，每天都鬼哭狼嚎的！”
秦明暗暗咋舌，这么凶残？
正想着，突然几声清脆的巴掌响传了过来，秦明侧头，看到一个男人正被外籍经理抽嘴巴，连着三四个，脸迅速肿了起来。
“他怎么了？”秦明问。
彭泽说：“肯定是做错事了。”
“错事就抽嘴巴？”
彭泽说：“当然了，这是最基本的规矩。在这里工作，就是一件小事错了都不成。”
秦明这才明白，为什么自个儿骂了夜日一句，会被他拧嘴了，敢情是职业习惯。
彭泽又接着说：“今个还算他走运，总经理不在。这要让总经理听见，一巴掌下去，十天都甭想张嘴吃饭！”
秦明有点儿看不下去，“在你们这工作，连基本的自尊都没有，会有人坚持么？”
“每年报名的时候都是乌泱泱一群人，以为来这镀金，随便领个毕业证就能做职业了。结果工作几天之后发现不是那么回事，受不了就走人了。经过几轮淘汰后，最后能撑下来的没几个。”
“图个什么啊？”
“你说图个什么？当然是图钱了。在我们这，月收入最起码这个数。”彭泽用手指头比划了一个二。
“两千？”秦明问。
彭泽霸气地说：“两万啊。”
“这么值钱？”
“那当然，公司的金字招牌也不是白打骂的！”
秦明从衣兜里拿出烟，递给彭泽一根。
“我们这不让抽烟。”
这么多规矩……秦明嘟哝着，又把烟塞了回去。
然后闲得无聊，又和彭泽打听起夜日来。
“那他交过女朋友么？”秦明问。
彭泽想都没想就说：“从没有过，自打我认识他，他就单身。”
秦明说：“这么血气方刚又有钱的大款大帅哥，没个女朋友？”
“这不很正常？我们这全是单的！工作太忙了没办法啊！尤其是我这种，平时连接电话的时间都没有，有女朋友会很麻烦的。”
“那也没有女人追过他？”秦明问。
彭泽噗嗤一乐，“谁敢追啊？这种人只能拿来膜拜！他不要别人，谁敢来靠近啊！”
秦明跟着哼笑一声，心里骂了句我靠！
两个人又聊了一阵，那边的副总经理喊彭泽的名字，彭泽扬了扬手，表示一会儿就过去，然后把头转向秦明。
“我现在想改变主意了？我想当你的助理，那种只能膜拜的人，说实话我真是受不了。”
“没问题啊！”彭泽答得特别干脆，“我们这除了其三个副手，老板最听我的话了，现在就可以来我这边工作了，我这边的工作时间很灵活，你想什么时候来就过来。”
靠……秦明顾自咒骂夜日，你以前不乐意我工作，现在我不是你的人了，我可以正正直直的以工作的名誉去你的办公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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