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深渊！天使伸出双手
市局，霍通的眼睛已经发花，看了一天一夜的监控，仍是没有找到丝毫关于刘铭君的行踪，难道这个人就这样人间蒸发了！
“江莹，程老还没有回来吗？”霍通揉着眉心问一直在工作的江莹，江莹摇了摇头，程启自从六月底去协助平景市的警方侦办案子，这都半个多月了，还是没有破案，那边的案子也是相当的棘手。
方相问喝了一口苦咖啡，面容扭曲的说道：“我们都快查看了整个临江市的近两天的监控，完全找不到刘铭君的踪迹，这人真是就这么消失了。”
艾婷奇迹的没有在验尸房，这两天一直跟着大家看监控，艾婷觉得自己都快看的自闭了。
···
平景市，程启接通江莹打来的电话，一直没有临江的消息，程启都以为那边的案子侦破了，听到江莹的诉说，程启眉头紧皱，蒋默那孩子的两个兄弟死了！这个消息真的对程启震撼挺大的，不说小狗，就说猴子，程启可是亲自检查过被牙签射死的那名医生的，猴子的身手绝对是顶尖的，这样的存在都死了，看来临江的案子更加棘手啊。
程启挂断电话，静静闭上眼睛，从头开始梳理临江中学连环杀人案的脉络。
···
临江市市第一人民医院
刘萍和黄娟经过这两天也冷静了下来，刀颜坐在蒋默床边，声音无力的说道：“黄娟，刘萍，你们要不要出去走走，一直待在医院···”
刀颜话还没有说完，刘萍就看着她摇了摇头，黄娟无力一笑说道：“我们要等着他醒过来，等着他找出真相，我们相信，蒋默会为小狗和猴子报仇的。”
刀颜秀眉微微皱了皱，偏头看向黄娟说道：“她会受到法律制裁的。”
黄娟和刘萍闻言都是轻轻一笑，没有再说什么，只是在她们心中，只盘旋着一句话：血债必须血偿！
蒋默只觉得自己站在水底，想要向上游去，可是一双双手抓着自己的双脚，无论怎么挣扎都摆脱不了，一个声音在他耳边响起：世间的罪恶太多了，你相信法律能够制裁它们吗？
这个声音一直冲击着蒋默的内心，冲击着静默的脑海，一遍遍回响，蒋默痛苦的捂住头，双手紧紧抓扯着头发。
当你站在法律面前孤立无援的时候，罪恶已然将你围住，你是要相信法律，还是用自己的双手撕破罪恶，不顾法律的限制，亲手将罪恶铲除，亲手为你的亲人，为你的兄弟报仇！
这个声音在静默脑海中炸开！
病床前，刀颜三人看着一直在挣扎着，双手紧紧握成爪撕扯着床单，一个个的心都揪了起来。
刀颜颤抖的握住蒋默的手，将自己手上的温度传递给这只冰凉的手，刘萍和黄娟亦是担忧的紧紧抓着蒋默的手臂。
水底，蒋默看到了三双散发着光芒，为自己传递这温暖的手，这是天使吗？她们向我伸出了双手。蒋默微微一笑，反手握住这三双温暖的手。
病床前，刀颜三人看着停下挣扎的蒋默，看着他嘴角微微的笑意，悬着的心总算放了下来。
蒋默慢慢睁开眼睛，看着床边紧紧握着自己双手的三人，声音有些嘶哑的说道：“好渴，能给我一杯水吗？”刀颜三人都是一惊，接着无尽的喜悦从心底涌起，刀颜竟是开心的哭了起来，一边哭一边点着头，松开蒋默的手，为他去倒一被温水。
蒋默偏头看着抓着自己手臂的黄娟和刘萍，嘴角微微一动，眼中尽是自责的道：“对不起。”
刘萍和黄娟摇了摇头，听到蒋默的对不起，两人眼中的泪水便流了下来。
蒋默看着天花板，眼神缥缈的想到：罪恶虽然多不胜数，但人间还有天使存在，深渊下的人得到了救赎，猴子，小狗，你们将一直与我同在。
三天后，距离案发已经过去了将近一周，期间霍通艾婷以及江莹都来看过几次蒋默，说了案情的最新进展。这一天，蒋默总算恢复了。
“我要去刘铭君的宿舍看看。”蒋默换好衣服后看着窗外的蓝天对身后的三人说道。
刘萍和黄娟点点头，刘萍微笑道：“我们陪你去。”
刀颜走到蒋默身边，看着他的侧脸柔声道：“现在吗？”
“恩。”
···
路上，刀颜开着车，黄娟和刘萍坐在后座，蒋默坐在副驾，蒋默看着车窗外快速移动的光景，开口问道：“跟我详细说说猴子和小狗的情况。”
后座上，听到蒋默的话，黄娟和刘萍都是脸色一白，蒋默也知道谈论起猴子跟小狗确实不好，蒋默回头看了两人一眼，神情严肃的说道：“你们也帮我仔细听着，发现了什么第一时间告诉我。”说完，蒋默转回头，静待刀颜诉说。
刀颜看着前方的道路，回忆道：“猴子是被氰化钾毒杀的，我们鉴证科在猴子坠楼的房间的门把手上发现被涂抹了大量的氰化钾，在猴子右手上也发现了，应该是开门的时候粘上的，至于嘴唇上的氰化钾，我想是他右手碰到了嘴唇留下的。随后凶手在猴子死亡后，用细绳将猴子固定在窗子边沿，再用他的手机缠住细绳，只要有人打电话给他，手机振动就能挣开细绳，猴子身体前倾的惯性扯断细绳导致坠楼。”
蒋默听完，脸色有点难看，深呼了一口气后问道：“那间实验室之后是不是有人要上课？”刀颜点了点头好奇的看向蒋默，想知道他是怎么知道的，然而蒋默却不打算解释，接着问道：“小狗呢。”
刀颜失望的转回头看着前面的道路，继续说道：“小狗腹部被注射了高浓度的氯化钾，瞬间致命。之后凶手将他抛尸临江湖，我们锁定了凶手刘铭君。”
蒋默戏谑一笑，看着前方的车辆说道：“在没有找到确凿的证据之前，一切的判断都是主观的。”
刀颜额了一声，没有再说话。
“到了！”刀颜将车挺好，四人下了车，蒋默等人在刀颜的带领下来到了刘铭君的宿舍。
蒋默回忆着当初看到的照片，默默的走到了卫生间，仔细的检查了一遍后，蒋默皱着眉退了出来，招呼刘萍和刀颜靠了过来说道：“从现在起，刘萍你扮演念晓桐，你与念晓桐身高近似，刀颜，你扮演凶手。”
刀颜嘟了嘟嘴白了蒋默一眼还是照做了。
刘萍按照蒋默的吩咐，从浴室走出来，然后站在洗漱台前面，拿起一瓶花露水。
蒋默摸着下巴思考了一下，看向刀颜：“你把当时医院的录音再播一遍。”刀颜啊了一声，随即反应过来是自己在蒋默推演的时候录下的录音，于是打开手机播了一遍。
蒋默点点头冲着刀颜说道：“你从们外面走进来，看到念晓桐站在里面，你走过去问她手里拿的是什么。”
刀颜照着蒋默的话来到卫生间门口问了刘萍话，刘萍看向蒋默不知道要怎么说，蒋默摸着下巴来回踱步，半分钟左右，蒋默停了下来看着刘萍和刀颜说道：“跳过一部分情节，你直接推刘萍一下，刘萍你在被推的时候头先碰一下洗漱台，轻轻的，保护好自己，之后顺势倒下，按你自己的想法倒下。”说完，蒋默看着刀颜和刘萍演示了一遍，蒋默皱着眉头又让他们连续进行了五次。
蒋默看着刀颜和倒在洗漱台下的刘萍，又看了一眼滚落在一旁的花露水，眉头紧皱对着身后的黄娟问道：“你发现了什么吗？”
黄娟一愣，看了这么多遍，听到蒋默问自己，黄娟清了清嗓子说道：“我发现除了第一次，后面几次刘萍摔倒的位置都没有太大的误差，而且花露水都是从手上滑落的，并没有握在手里。”刘萍为了效果，此时额头有点泛青，花露水滑落也确实是因为瞬间吃痛之下，手上一松一紧，花露水才滚落在身旁的。
蒋默点了点头，看着仍然躺在地上的刘萍，直接向刀颜说道：“现在你马上抛出这个房间，然后再进入，一直走到卫生间门口！”刀颜照着蒋默的话跑出了房间然后再次进入一直走到了卫生间门口。
蒋默再次沉吟起来，食指指背不停的蹭着下巴，眼中光芒忽明忽灭，最终，蒋默决定：“再次跳过一部分情节，刘萍，这时候你醒了过来，看到走过来的人，你很害怕。其中发生了一些别的事情导致这个人情绪失控，刀颜，这时候你抓住刘萍的头发朝着洗漱台下面砸过去，小心，别让刘萍受伤。”
刀颜抓起刘萍的头发，刘萍却看着刀颜使了个眼色，然后点点头。刀颜脸色挣扎，最终还是抓着刘萍的头发砰的一下砸在了洗漱台下面的连接处。
蒋默和黄娟听的心头一颤，两人连忙推开刀颜扶住刘萍问道：“刘萍你没事吧！”刘萍意识有些模糊，但还能听得清蒋默和黄娟的声音。
刘萍淡然一笑：“没事，别怪刀刀，我自己要求的。”说完，刘萍推开扶住自己的两人，艰难的回到自己刚刚的位置，呼了一口气道：“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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