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藏在市医院的两张皮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陷入模拟罪犯心理的蒋默此时双手成爪，在桌子上抓的咯咯响：“为什么，为什么你要腐烂，你是最完美的艺术品！为什么腐烂掉！我要把你消灭，你这个害群之马，我要让荒郊野外的野兽将你蚕食干净！我要让世界看到，红色的，腐朽的东西就该被毁灭！对，对，环城东路，那里有树林，有最近的新闻媒体，对，就是那里，我要与你告别，穿着你走在阴暗的下水道，最后我也要穿着你走在无人问津的公路上，永远的和你告别！”
蒋默呼呼的喘着粗重鼻息，猴子快要看不下去了，但是蒋默分析的却又到了最关键的地方，小狗拉住了猴子，如果这时候打断他，以蒋默的性子肯定会要求再来一次，那样对蒋默的伤害才更大，猴子握紧拳头强忍了下来。
“呵呵，哈哈哈，我知道，我知道，我要将你们好好保管起来，我的艺术品！”猛然，蒋默睁开了双眼，口水从嘴角不断流出，狰狞的面部也没有很快恢复过来，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猴子赶忙凑过去不停轻拍着蒋默的后背，小狗则将准备好的纸巾和温水递给了蒋默。
过了几分钟，蒋默恢复过来，抬头看着猴子和小狗，声音有些沙哑的道：“他是市医院的大夫，职位至少是科长，能自由进出医院人体标本室，能在很晚下班而不被怀疑，甚至还有人给他提供不在场证明，他每次下班一定是要先巡视一遍医院各个科室，以此来掩盖自己进出标本室的真实目的，甚至这个标本室可以直接进入下水道！”蒋默说完，仿佛用完了所有力气，整个人都瘫坐在椅子上。
···
环城东路，刀颜处理完这里的人皮后，让江莹接受采访，然后回到车里准备和霍通，艾婷先返回市局，这时候刀颜的手机响了，看着手机上的来电显示，刀颜是很不想接的，因为是蒋默的电话，蒋默打电话来，在刀颜想来不过是要了解案情之类的，不过看在他帮了警队忙的份上，还是接起了电话，决定要是他问起案件的最新进展就称自己很忙，然后挂掉电话：“喂，蒋默，怎么了？”
蒋默虚弱的声音从电话里传来：“刀警官，听我说，剩下的两张皮可能藏在市医院的标本室里，你们快去看看！我马上就来！”蒋默说完就挂掉了电话。
刀颜懵逼的看着被挂断的电话，转头看着霍通道：“队长，蒋默说最后两张皮可能在市医院的标本室里！”霍通皱着眉思考了一下，看着刀颜，被她美貌一冲击，尴尬的笑了笑，问道：“刀颜，程老不是说他们排查了多名医生，而市医院就有几位，我们不妨去看看再说，顺便也再多了解一点情况，必要的话去看看标本室。”霍通说完，看着刀颜等着她回答。
刀颜微微一笑，系好安全带：“开车吧！”
市医院，蒋默和猴子，小狗来到后久久没有等到刀颜，于是便先进入了医院，看看能不能找到什么线索。
蒋默三人进去后不久，刀颜和霍通也到了，没看到蒋默，刀颜还以为他没来，也是松了一口气，然后和霍通进入了医院。刀颜带着霍通来到了自己三叔的办公室，一进门看到三叔刀长空在看文件，刀颜笑嘻嘻的走到三叔身边，哇的大叫一声，然而刀长空似乎是没有被吓到，镇定自若的抬起头看着侄女，悠然道：“小刀啊，你怎么来了？有什么案子要我帮忙吗？我可以做你的临时法医，哈哈哈。”
刀颜嘁了一声，很自然的坐在办公室的椅子上说道：“三叔，你就别操心了，我们警队的小艾可是很厉害的法医！”
霍通跟刀长空拘谨的打了个招呼后也是找了个地方坐下，听着叔侄两人在那聊天。
刀长空听到刀颜说有一个很厉害的法医，呵呵一笑道：“是吗，那她有没有看出些什么，我听程老说三具尸体都被剥了皮。”刀颜有些惊讶的看着三叔，听到是程老说的，便释然笑道：“唉，除了知道死者是在清醒状态下被剥皮的，头部都受到过重击，其他一无所知，哦，对了，凶手的刀法可是很厉害的，我想也只有三叔能跟他一较高下了。”
刀长空听完，哈哈笑了起来：“你这小妮子，就知道捧着三叔，今天怎么有空跑来我这里？”
听到刀长空的话，刀颜和霍通对视一眼说道：“这不是想你了吗，三叔，听说你们这标本室收藏了很多各种各样的尸体，我能不能去看看？”
刀长空闻言一愣，然后笑道：“你这妮子，好吧，小周，你进来一下，带着两位到标本室看看，”说着，刀长空看着刀颜温和道：“我还有一些文件要处理，你们先过去吧，记得回去的时候跟我说一声。”言罢，小周带着刀颜和霍通离开了办公室，刀长空看着手中的文件，从抽屉里取出一根烟放在桌子上，准备看完抽根烟。
而此时，蒋默和猴子小狗已经混进了标本室，身为耗子，开锁的功夫可是一绝，三人溜进标本室，正打算查看一下，脚步声便从过道传来。
三人对视一眼，找了一个藏了起来。刚刚藏好，小周便带着刀颜和霍通进了标本室。看到刀颜进来，蒋默松了口气。
“谁！？”霍通看向蒋默三人藏身的地方吼道，刀颜拔出手枪对着那个柜子道：“出来。”
蒋默三人一个推搡着一个的走了出来，边走边抱怨道：“你们两个谁放屁的？”猴子尴尬的笑了笑，小狗正重重的吐着气。
“是你！”刀颜看着带头出来的蒋默，没好气的冷哼一声，这个家伙竟然悄悄溜进来了。
蒋默呵呵一笑，尴尬的没有说话，猴子看着对面的美女警官，眼睛一亮道：“美女，我们发誓，什么都没干。”
猴子才说完，刀颜呸了一声：“谁管你们三个挤在一起干什么！”霍通和刀颜收起枪，走到三人身边道：“怎么样，有什么发现没有？”
蒋默摊开手，摇了摇头道：“我们刚进来，你们就来了，还以为是其他什么人，就先躲起来。”刀颜白了蒋默一眼，正要叫蒋默三人离开，却发现蒋默紧紧的盯着自己的身后，而猴子和小狗也是盯着刀颜身后，刀颜知道不对劲，霍通，小周也看出蒋默三人眼中的惊诧，三人同时回头看向了刀颜身后的标本池。
刀颜看着标本池里那张被填充了很多东西，看着就像是一个人，实则只是一张皮。
“人皮！？”霍通惊呼一声，看向旁边的小周道：“你们标本室有这样的人皮吗？”小周听到霍通的问话，点了点头，然后又摇了摇头。
霍通和刀颜也不知道这是不是遇害者的皮，刀颜上前看了一眼，转身对大家道：“再找找看是不是还有一张皮！”说完，刀颜和霍通迅速动身在标本室找了起来。
猴子和小狗也开始寻找起来，小周听到刀颜的话也是开始寻找，蒋默则站在这张被福尔马林泡着的皮标本面前，沉默了，是的，沉默。
蒋默看到这张被制作的有些粗糙的人皮，虽然整体看起来很像一个人，但是仔细看的时候，就会发现这仅仅只是一张皮，蒋默环绕着这个标本池绕了一圈，然后转身对着众人道：“这是一件失败的作品！”
刀颜听到蒋默的话，怒道：“失败的作品！如果这个就是遇害者，她就是一个正直青春年华，还应该在校园里读书的学生！”原来，在环城东路发现的人皮就是第一个遇害者何川雪的，而具那个目击者的话，当时行走在下水道的，也是何川雪的皮，准确的说是披着何川雪人皮的凶手。现在，剩下的两张皮就是两个学生的了，这个蒋默竟然在这里说这是一件失败的作品，这是在亵渎死者，刀颜怎能不怒！
蒋默没有理会刀颜的话，迎向霍通额目光道：“第一张皮我想是何川雪的吧？”蒋默看到霍通没有否认，然后接着道：“第一张皮因为凶手没有保护好，导致它不同程度的腐烂，这让凶手极度的愤怒，然后凶手将她扔弃到郊外；之后凶手意识到了，要保存好这些人皮，就要用别的方法，而最简单的，莫过于福尔马林！”说完，蒋默抬手指向标本池里的一张人皮，然后目光迎向刀颜，继续说道：“但是第二件作品，也就是我身后的这张人皮，简直是豆腐渣工程下的产物，可能是凶手用于练手用的，所以这样的作品不适合收藏在自己的珍品里，才将她丢弃在这里，对的，我说的是丢弃在这里。而，第三张人皮，我想就在收藏室里。”蒋默说完，慢慢走向小周，眼神阴鹫的看着他道：“我想，这个房间应该有直接进入下水道的井盖或者别的什么吧？”
小周看着如此阴冷的眼神，慌张的点了点头，若不是有两个警察在这里，小周都想要拔腿就跑了：“对··对的，是有，因为···这个房间许多，许多污水需要处理，所以有处理池··”小周说着，咽了咽口水，然后带着众人来到污水处理池，打开一道盖子后，露出了爬下去的楼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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