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所有人目光注视，李承乾身体发抖，脑袋空白一片。
他今天本来是想看秦战笑话的。
哪知，秦战却把矛头指向了他。
这时，他成为了全场焦点。
不过，这个焦点却不是荣耀的，而是愤怒、鄙夷、嘲讽等等负面情绪……
“父皇。”
“母后。”
李承乾被吓呆了。
只能无助的看向李世民和长孙皇后。
李世民深吸口气，面沉如水。
虽然，他也恨不得踹李承乾几脚。
但这毕竟是他跟皇后生的嫡长子，不得不救。
他看向秦战，声音低沉：“此事，日后再议，今天是要为你们表彰、接风……”
“呵呵。”
秦战讥讽一笑，“为何要改日再议？
临阵脱逃、扰乱军心，差点致使十几万将士被杀、数百万百姓面临危机。
陛下用轻飘飘一句改日再议，就想要帮他掩盖过去么？
天理何在？
道义何在？”
听了秦战质问。
所有人都呼吸一紧，感觉心跳都慢了半拍。
秦战的胆子未免也太大了吧。
当面揭露皇子伤疤不说，而且还当面质疑陛下。
难道他的胆子是铁做的么？
就连天下第一的大喷子魏征，这时也在心中对秦战竖起大拇指。
他虽然是喷子，但还是懂得一些尺度的。
有些话，他不敢说。
更不敢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
“秦战！”
“你想要做什么？”
“朕已经说了，此事，改日再议！”
李世民怒意勃发，上前一步。
秦战丝毫不惧。
针尖对麦芒。
“临阵脱逃、扰乱军心者……依律当斩！”
“皇子又如何？”
“前太子殿下又如何？”
“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
“皇子李承乾……当斩！！”
秦战话音落下。
全场再次一震！
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这句话，他们都说过。
但这也仅仅是说说而已。
谁也不敢拿它当真。
更不敢在当今陛下面前当真。
不过此时，秦战显然是当真了！
“你！”
李世民被气得浑身发抖。
面对秦战如此强势的话，他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反驳。
李承乾更是不堪。
坐在地上。
瘫软如泥！
就连魏王李泰也被深深震撼。
他虽让想要争夺王位，但也没想过杀李承乾，最多只是打压而已。
秦战显然比他更狠！
手段比他更猛！
“陛下的儿子是儿子。”
“难道十几万大唐精锐，他们就不是父母的儿子么？”
“数百万百姓就是石头缝里蹦出来的么？”
“李承乾险些酿成大祸！”
“今日不死，难以给天下人一个交代！”
秦战再次冷哼。
声音震耳。
传入十几万大唐将士和周围数十万百姓耳中。
是啊。
皇子是皇子，身份高贵。
难道他们自己就是低贱如野草，可以随意送死么？
古代。
皇权至上。
但大唐国风开放，世家之人甚至敢公然瞧不起皇室之人。
普通人也没满清时期的人那么奴化。
再加上秦战在他们心中的超高分量，甚至堪比圣旨。
他们心中的汹涌怒意，一下子就被秦战的话点燃、释放。
“吾等请殿下给一个交代！”
“请陛下主持公道！”
“还我等一个公正！”
轰！
十几万大军轰然跪下。
扬起漫天风沙。
轰！
周围数十万百姓跪下。
密密麻麻的人头铺天盖地。
“吾等请殿下给一个交代！”
“请陛下主持公道！”
这两句话，不断在十几万大军和数十万百姓中重复。
犹如晴天霹雳一般，让李世民脸色惨白！
自从当上皇帝以后。
他还是第一次这么的无助和力不从心。
他脚步沉重。
一步步走近秦战。
咬牙切齿，用只有两个人才能听到的声音道：“李战，今日，你真要如此么？他……是你的弟弟！”
“纠正你这句话中的两个错误。”
秦战轻蔑一笑：
“第一，我叫秦战。”
“第二，他不是我弟弟。”
“我是我，你们李唐皇室是你们李唐皇室，与我毫无瓜葛！”
李世民一滞，有些气急败坏，就要去抓秦战的肩膀：“可是你身上流的血液……”
“够了！”
秦战冷冷拍开他的手：“当年！我母亲与你讲感情时，你却在意权势和地位！”
“今日，我给你讲道义，你却又要跟我打感情牌。”
“李世民，你也太把自己当一回事了！”
“并不是任何人、任何事，都会围绕你去转！”
“你！”
“还没那个资格！”
“至少！”
“在我秦战面前，你没那个资格！”
秦战冷冷说完，一把推开了他。
李世民仿佛老了十岁，踉踉跄跄倒退几步。
“呛！”
秦战抽刀在手，缓缓扫过四周，最后定格在李承乾身上。
“今日！”
“我秦战替天行道！”
“为天下道义，收了你的项上人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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