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经死了,尸体在南边里头的宫墙下。”嬴政轻哼一声,平平的说:“若有人念相国的好,不妨去收了尸体,也可以披麻戴孝嘛!”
“你...你......”一群人悲愤欲绝,颤颤巍巍指着嬴政嚷:“大王竟亲手杀了托孤重臣,先王得知,必不饶你。”
“秦国大祸啊!”
“先王,你看看罢。大王如此顽劣残暴,不堪教化呀。”一群大臣嘤嘤泣道:
“身为君王,连说话也颠三倒四,我们又非相邦子孙,何以到我们披麻戴孝。”
“甘罗十二岁立功,为我秦国谋得三座城池,而大王已经十四岁,仍净说孩童话!”
“够了!”嬴政厉声喝道:“吕不韦满门尽死,你们要不愿意,还谈何披麻戴孝。”
他望着群臣,杀意在升腾,幽幽道:“既然你们这么恋相国的好,寡人就再给他添些人,莫让相邦走得孤单。”
一个“杀”字出口,一群人石化,都没反应过来。
这是什么意思?
要逆天吗?
难道要在朝堂之上杀人?
连赵高也愣住,反应不过来。
“六剑奴何在?”嬴政指着一群悲哭之人,再次重复:“杀!”
赵高也被这道命令震醒,翘了个兰花指点着一群哭泣的大臣,历声尖叫:“杀...杀......”
“噗嗤!”
剑光纵横,六道身影快如鬼魅,何异于虎荡羊群,狐如鸡舍。
这里展开屠杀,血染朝堂。
没有目标能在罗网天字一等杀手下存活。
每一束剑光倾泻,都有人身死。
“啊...啊......暴君!”
“我乃上卿,掌管...”
“大王,你不能杀我,我掌控刑狱,没有我...”
“咕噜噜!”
人头滚落,有人在拭泪,再不敢哭泣。
这一刻,他们突觉自己对于大秦而言,也没有想象中的那么重要。
直至吕不韦的门客上殿,嬴政才挥退六剑奴。
朝中吕不韦的亲信何其多,清洗一批,留下一批。
待今后官员补齐,再将一些不服从与无用之人全部情理干净。
“饶命啊大王......”三千门客踏着鲜血步入大殿,有些脚软。
甚至一不留意,还会踢中一颗血淋淋的头颅。
甭说他们,即使一些事不关己的将军也背脊发寒,这太疯狂了,有些逆天。
中州天下数千年,也未曾发生过这样的事情,直让朝堂染血。
说实话,一群人懵逼了!
“大王饶命啊!”吕不韦的门客跪拜,磕头不止,他们真的怕了。
甘罗小小年纪,自认聪明过人、胆识过人,不然也不敢出使别国,但此刻也被吓得屎滚尿流,有些发呆。
心中直嘀咕:这个大王有些残暴。
“吕不韦专权横行,实欲将寡人玩弄于鼓掌,谋划寡人之江山,着实可恨。”嬴政俯视众臣,威严说道:
“你等助纣为虐,平日里没少替吕不韦出谋划策,暗害寡人,一样可恨。”
甘罗一颤,这个时候,已经没人再敢于求情,自己恐怕要死。不禁撺掇道:
“大王,吕不韦犯的错,不应该牵扯到我们这些门客舍人啊,更不该牵连朝中大臣,您今日朝堂染血,恐怕会引天下非议。”
“对啊!我们有什么罪,大王此番作为,实在……”有人小声的嘀咕,畏畏缩缩,有些委屈。
嬴政冷哼道:“没有人可以说寡人做的事不应该...这是死罪!”
一瞬间,龙吟大作,皇道龙气澎湃,化作一条暗金色的真龙冲杀。
“砰!”
神龙摆尾,甘罗抛飞数丈远,沉沉的砸在地上,咳血不止,生死难料。
完成一切,真龙又倒卷而回,盘旋在嬴政周身,威严不可直视。
“拖下去。”嬴政宣布他们的命运。
群臣俯首,有些胆大之人,不禁抬眼偷偷打量高坐王椅的嬴政。
真龙护体,为其所用,当着威风不可逼视。
那种与生俱来的皇道气息,睥睨天下,根本不是吕相所能拥有的。
蒙武也偷眼打量嬴政,不禁暗叹好运。
因为晓梦的凌虚剑,他能给王上垫付拍卖费用,第一时间追随在未来天子的身边。
但仔细一想,又何尝不是早在大王算计之内,信任他们蒙家才委以重任。
一时间,朝中所有人都百感交集。
他们信命,这种天子命格,从古至今也没有几个,所拥有者,无一不是千古一帝。
“蒙卿,你的儿子蒙恬成年了罢。”嬴政定神问道。
“嗯,有劳大王挂念,犬子已经二十有五,在臣下军中任游牧副尉。”
“明日叫他到宫中来,寡人要委以重任。”
“臣替犬子谢大王垂爱。”蒙武心中大乐,不禁觉得没有跟错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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