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午的太阳高悬天空,此时的阳光正好从书阁正面方向照进,本应该明亮异常的书阁却因为一个身体正好挡在门口,而昏暗无比。
一片阴影笼罩住了正在弯腰收拾的夏亦。
夏亦听到声音,心中微微一叹,此人来者不善啊。他慢慢的站起身,目光平静的看着眼前面貌凶狠的人道:“不知道这位师兄所谓何事?”
他自己心中还是有数的,从当年被纯阳宫宫主老头儿带回纯阳宫,到这十年来勤加苦修,却卡在开光境纹丝不动。
一个废物一样的人,上面长老却看似无意的给了他这么个书阁看守的差事,不知道惹得多少人又红了眼。
每个月提供一份丹药。
这丹药虽然在夏亦看来和垃圾没有什么区别,但是不知道有多少人羡慕。
轻轻松松什么活儿都不用干,就在屋子里做上一个月就能拿到一份丹药,这样的好事谁不愿意!总比每个月拼死拼活脏活累活的累到半死,还拿不到一份丹药的人好吧?
所以各种各样的称呼落在了夏亦在身上。
当然都不是什么好称号,这样的情况,几乎全都是讥讽嘲笑夏亦的。
几乎所有外门弟子都盯着夏亦,准确来说,是都在盯着书阁看守这个肥差。
但是他们也不是傻子,知道这个位置有内门里的人发了话。
所以这几年来不知道多少人明里暗里试探他,试探内门的态度。
问题就出在这儿,这几年来内门仿佛就不知道夏亦这个人存在一样,而夏亦也没有和内门中人有丝毫建议。
有人坐不住了。
……
王德最得意的就是自己的眼光。
自打他进入纯阳宫外门的第一天起,他就巴结上了外门管事,对那外门张管事谄媚奉承。
王德清楚的知道,很多外门弟子对他都不屑一顾,看不起这个低三下四的小人。
他对此是嗤之以鼻,整个外门不知道还有多少人想争张管事眼前的红人。
在一天帮他提着好酒好菜打算和张管事喝两杯时,张管事在酒过三巡后似乎是有意无意的向着王德提了提夏亦。
“我们这些人,就要一心一意为宗门着想。”张管事【忠心耿耿】的【发着酒疯】:“这一份丹药就这么给了这个无所事事的夏亦,岂不是在浪费宗门珍贵的资源。给他一个废物还有什么用?”
“他还能飞升仙界不成?”
王德知道自己的机会来了,这是外门张管事对自己的一个考验。
风险是有的,内门发下的话,自己置之不理无疑是在打那些人的脸。
但是!
只要把这件事情办的漂漂亮亮的,自己在外门飞黄腾达的日子是指日可待。
王德很谨慎,他动用了自己毕生的积蓄买通了一个内门弟子的手下,希望可以从这个手下的嘴中打听出来点儿内门关于夏亦的态度。
然而这个手下传回来的消息令他欣喜若狂。
内门弟子对这个夏亦是丝毫不知,更是毫不关心。
“这意味着什么?这意味着内门已经放弃了夏亦。”王德把自己一个人关在屋中,终于忍不住面色露出笑意:“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天下之物有德者居之,夏亦这是你自找的!”
他本来还以为夏亦如今能安安稳稳的坐在书阁看守这个位置上,多少也有内门弟子罩着。
现在看来,是自己高估了夏亦。
“废物就是废物!”
不过他并没有因此而放松警惕,他需要一个借口?为此他仔细的观察了夏亦好几天,发现这个夏亦每一天就是趴在桌子上中睡觉,而到中午的时候才缓缓苏醒。
今天王德特意赶在胖子离开之后悄无声息的来到了书阁。
还没等他发话,就听见书阁中的夏亦说了句:“香蕉,你个麻辣。”
虽然他听不懂这是什么意思,但是本能的他觉得这不是一句好话!
王德觉得,这是个机会!“好你个夏亦,我特来劝告你,不要妄自虚度光阴而已,你公然辱骂我,你眼里还有没有外门!真当我纯阳宫弟子都是谁人可欺?”
“师兄何出此言,我拜入重阳宫十年之久,就不算是纯阳宫弟子了?”夏亦冷笑道:“师兄莫非连我们纯阳宫门规都看不上了?是不是要自己做宫主啊。”
呵呵,在我头上扣帽子,你还得叫我祖宗!夏亦也是心中生气怒气,泥人还有三分火呢!
“怎么,莫非师兄要公然违背门规,在我们纯阳宫中动手!?”
王德听的吓出一身冷汗,这帽子可真大,就差掀翻宫主了。给他十个胆子他也不敢啊!
“这夏亦当真是用心险恶,无耻小人!看来智取是不行了。”王德死死盯着夏亦,心想:“这夏亦平常不显山不露水,没想到心思细腻,要找个方法激他才行!”
“夏亦,你可敢与我上生死台!”
夏亦冷眼看着装作没有脑子而假装莽撞的王德,心道:“阴险鼠辈,定是被别人许了好处!”
不过,自己的十年锤炼现在也是小有成果,生死?呵!
“明日,生死台见!”夏亦张口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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