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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周倒在地上完全如同癫痫犯了一般，身体蜷缩而抽搐，口中更是有白沫吐出。
江烨在第一时间拨通了急救电话，而后快速的对老周进行抢救措施。
不多时，救护车赶来将老周给抬了出去，问询而来的黄天霖，更是满脸惊骇的问道：“怎么回事？”
江烨的神色也很不好看，但看到旁边围观的邻居时，就问道：“周老先生是有癫痫史吗？”
“没有啊，没听说过啊，老周的身体一直挺健康的，就是比较出老而已。”邻居说着。
江烨看着那扇半开了的门，手没有去触碰，而是对着黄天霖道：“我跟着去一趟医院，你让人过来检查一下，尤其是这扇门应该有问题。”
“好，你也小心点。”
江烨下楼自行前往医院，周老先生被送进了抢救室，过了好一会儿医生才从抢救室里出来，道：“病人暂时已经脱离生命危险了，不过中毒的剂量挺多，所以暂时还醒不过来也必须要在重症监护室里做观察。”
“能确定是什么样的毒吗？”
“苯。”
“苯？！”
江烨很意外，苯在常温下会是一种无色有毒的透明液体。刚才老周的门生并没有液体，而且普遍的苯中毒的原因，在于口服或者吸入。
口服，吸入？
周老先生随身带着的那个茶杯？
江烨反应过来，便道：“知道了医生，到时候会有人过来照看他的，暂时先麻烦你们了。”
跟医生说了之后，江烨就离开了医院，上车的同时给黄天霖打了个电话，让他把地上之前掉落的那个茶杯子送去做检测。
随后江烨又回到了周老先生居住的地方，门口已经有警察守卫，只不过明显能够看到那些警察的神色变得肃然了起来。
老周苯中毒，谁下的毒？又是谁在这个时候给老周下毒？
当时发现尸体的人，总共有九个人，为什么偏偏只有老周中毒，并且江烨第一个偶然遇到的人，就是老周。
难道说凶手他真的是幽灵吗？
他真的已经厉害到这等地步，能够猜测到江烨下一步动作？
如果是这样的话，孙娅危险了！
站在老周的家里，黄天霖走来，神色同样布满了凝重。
“周老先生的情况怎么样了？”黄天霖问道。
“暂时没有生命危险，但也没有彻底的脱离危险。黄局，你说为什么会这么巧合？”
江烨问着，黄天霖思考之后道：“你以一种从未有过的手段高调的宣布你要调查这一起案件，凶手其实是有足够的时间来给你下套的。”
“那为什么偏偏是老周？其他的八名发现了死者的人，似乎都没有事情吧？”江烨反问。
黄天霖一时无语，沉吟着才开口：“他在一开始就盯上你了？”
“黄局想到了啊。”江烨幽幽的说道。
下一秒，黄天霖神色大变，脑海里不断的旋转着，道：“内部的人？”
“其实这一起案子我一直有一个搞不明白的地方，那就是凶手所选择的目标全都是女性，但她们的年龄范围是从18岁到65岁之间，并且他所杀死的第一个人就是年龄最大的。而且每一名死去的受害者，她们都遭遇了猥亵侵害，可也仅仅只是借助于器物。”
“凶手可以确定就是一个男的，但为什么他只是借助于器物来发泄自己的兽欲呢？是他不行？还是说他根本就不是一个男的？”江烨问着。
黄天霖立马回道：“监控中都清楚的看到他就是一个男的。”
“但他最终也没有在赵小雨的身上留下他的DNA！”江烨沉声说道。
“可是体型。”
“不，我的意思不是非要排除他是男的，我是在好奇他为什么要侵害那些女性不分老少，但最终却并没有实质性的身体侵犯？这是为什么？还有后来每一次市局内部的调查，调查人的家属都会遭遇威胁！”
“还有这一次，我只是无意到了公园碰到了周老先生，但周老先生显然在这之前茶杯里就被人投了毒。这个人他知道我要去哪儿，等等……我错了，我去陵南区的事儿并不是个秘密，陵南区只有一个周老先生是目击者。”
“这一点说通了，可是他的速度还是很快啊。黄局，接下来如果是你准备怎么做？”
黄天霖眯起了眼睛来：“不管是不是内部出了垃圾，这一点都必须要查清楚。如果根据你的推测，只需要查证十年前居住在陵南区的所有在职人员就能够一清二楚了。”
“不仅仅是这样，今天所有在消息发布之后离开市局的人，全部都要查一遍。什么样的凶手最可怕？是这个凶手他本身就是一个抓凶手的人！”
江烨说着，黄天霖已经感觉到了事情的不简单，默默的点头道：“放心，这件事情我会认真处理的。”
“好，那我先去法医鉴定中心了。”
“嗯？你去法医鉴定中心做什么？”
江烨看了他一眼并没有说话，黄天霖忽然明白，这个时候可能江烨已经不相信任何人了，只是既然不相信，为何又要告诉他要去鉴定中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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