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三个小孩就没有第一天那么积极了,三人七歪八扭的又到小路口碰面了。
“哎哟,吴胖子,我可坚持不下去,昨天累的我晚饭都没吃完就睡倒了,从家里走到这都废了老大力气了。”一见面袁顺就把手搭在吴卓肩头喘大气。
吴卓也好不到哪里去,甩开袁顺的手弯腰喘气道:“我也没好到哪去,我这胳膊都快抬不起来了。”
“都别说了,为了以后不被欺负,这点苦,我们咬牙都要坚持。”吴伶儿咬着牙,想起前几天自己的遭遇,她可真不想再被人欺负了。
三人走到树林空地,还和昨天一样,石头上摆了三个水壶。今天神秘人,话都没说,就努了努嘴,三个小孩明白了,端起水壶又是咕咚咕咚一饮而尽。
喝完了药,三小孩就准备开练。神秘人又打断他们道:“先不忙。昨天我教的呼吸吐纳方法,还记得吧?”
“记得呀。”袁顺把昨天神秘人教的呼吸吐纳口诀噼里啪啦一背。
“恩,恩,那你们都练练给我看看吧。”
三小孩也听话,一字排开,按照昨天神秘人教导的,一阵呼吸吐纳。这么一运气吐纳不要紧,三人都发现,身上的疲劳和酸痛缓解了很多。接下来又按照昨天神秘人教的开始练习。
又到了太阳快下山的时间,三小孩给神秘人行过礼,神秘人说了一句:“功夫二字,在练不在学,你们好好品品这句话吧。”说完就轰三个小孩回家。
三人在回家路上各有所思,袁顺回到家中胡乱吃过了晚饭,身子也累了。太阳一下山,天还没有完全黑下来袁顺就已经倒在床上了,刚准备要睡,突然想起师父的话来,灵机一动,在床上端正躺好,按照老师教的呼吸吐纳方法,果然身体不觉得那么乏累了。
到了第三天早上,三人又在小路上相遇了,三人互相一看,脸上显然没有昨天那帮疲累,知道大家都在晚上睡觉时候下了功夫了。
第三天果然还是咕咚咕咚先喝一壶药再说,三人就这样白天练筋骨,晚上练内气,一个月时间就过去了。这几个人就有了些小变化,袁顺的生活习惯已经和以前不一样了,每天小树林练完功,回家吃过晚饭,立刻就上床吐纳休息,以前天刚泛白就能醒来,正好赶上给客栈送菜。可这几天每天都醒的早,有时候晚上寒气还没褪去,袁顺就醒来了。袁顺怕再睡会睡过了时间,只有自己走到屋子前面又把白天练的东西温习一遍。
吴掌柜也发现自己儿子比以前还能吃了,可是人比以往还要瘦了些,要不是看吴卓整天精神饱满,真想给找个大夫给来看看。
这天正是第二个月的头一天,三个小孩又来到小树林空地上,等师傅发药喝。
“师傅,今天不喝药啊。”吴卓,一看石块上没有水壶,不小心问了出来。
“哟,你还喝上瘾了。”袁顺虽然也好奇,不过知道师傅自然有自己的安排。
神秘人晃了晃脑袋:“那药原本是调理身体打基础的药,现在不喝也罢。今天我来教你们点新东西。”
说完纵身一越,人就到了空地中间的九个木桩上,整个人在木桩上翻飞窜动,突然在正南的桩子上站住了。木桩台子只有巴掌来大,连一只脚都站不下,神秘人单脚脚尖立在木桩上,好像定住一样,纹丝不动。
三人还在傻呆呆发愣,神秘人已经从木桩下下来了。
“这是第一门要练的玩意。”神秘人说着又往树林里面走,抱出七八根一头尖,一头平整的木桩出来。拿起一根来,尖头冲地面,平面朝天,手掌向下一推,把整个木桩压入土中。
这下可把三个小孩看的目瞪口呆,说不出话来。神秘人却不理会那些,从怀里掏出一大把拇指大小的小石子抖到地上接着说:“刚才是第二门玩意。”
话刚说完,神秘人手一抖,打出一枚石子,石子噗的一声从前面树干的前面进,后面出。神秘人露完这三手,看了看目瞪口呆的三个小孩,笑了笑道:“杵着干嘛,练啊!”
“不是,这,这怎么练啊。”
神秘人讲其中功法,一一都讲给这三小孩听了一遍,就让他们自己练去了。
这一个月又过去了,三个孩子家里人可都有些瞧出来自己孩子有些不一样了,中午吃了饭就往家外面跑,晚饭时候才一身尘土的回来,这都是在忙活什么啊。家里人虽然疑惑,一来家里事忙,没心顾得上,二来也看不出来什特别大的问题,心里以为就是孩子们都去玩耍了,也不是太在意。
这两个月过去,就到了初夏时候了,路上不少行人都在纳凉遛弯,大多数人都穿的比较单薄凉快,唯独有个四十来岁的中年人,穿了一件灰色的长衣服在街上急急而行。这中年人步子不大,可步伐奇快,在镇上穿街过巷,三模两拐就进了一个小胡同。胡同进去往里面第三户人家,透着窗子看到有灯光,看上去里面有人,灰衣人伸手在门上碰碰碰,拍了拍门。屋里面一个正在床上打坐,正是三个小孩的师傅。
“进来吧。”他也不起身,对屋外说道。
灰衣人在门外一推,吱的一声,门没锁,应声开了。灰衣人进屋一看,那神秘人已经坐到桌子前了,正在给来人和自己倒水。
灰衣人也不客气,接过茶水一饮而尽,可不敢坐下,一旁着急的问:“我的少主爷,您怎么还在这儿啊。”
“我不是说了吗,我在这里有点事,再过一个月就回家。”神秘人一边悠闲的慢慢品茶一边不以为然说。
“这家里这么多事呢,都搁着等您拿主意呢。”灰衣人看他不急不缓的样子,自己干着急。
“家里不是有老二吗?凡事他拿主意就可以了。”
“哎哟,您还不知道吧,二爷和家里老太爷闹起来了,家里人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来,您看看这是家里管家给您的信,您自己看吧。”灰衣人说着忙从衣服里面掏出信来,双手递到前面。
神秘人也不管灰衣人说的有多火急火燎,还是不慌不忙的接过信,扫了两眼,将信收到自己怀里对灰衣人说:“行了,我明白了。你快点赶回去吧,我明晚就出发。”
灰衣人出了屋子,将屋门关好,四面八方看了看,看到时间已晚,街上已经没有行人了,提气往上一跳,身体轻飘飘的上了屋顶,又到处察看一番,确定四下没人后,在屋顶上三窜两跳就消失在夜幕当中。
隔天中午,收拾的紧趁利落的神秘人又到了小树林中,看着三个小孩子练功。这两个多月的时间下来,他还真有点喜欢上这三个小孩了,这三个小孩虽说算不上练武奇才,可是各个都算资质上乘,如果能好好栽培,以后一定有一番作为。要是我甩手一走说不定这三个孩子就糟蹋了。想到这里,他叫停了三个小孩。
“恩,我呢,家里有点事今天过后就不能教你们了。”神秘人挠挠脑袋有点不好意思的说到,毕竟他先前答应孩子们教满三个月,现在还差许多天呢。
三个孩子哪里会依啊,又是撒娇,又是哭闹,好不容易才哄好了神秘人又接着说:“我走,可还是有点事要给你们交代下。”
三个小孩抹着眼泪,也不知道在听没在听。
“第一,当初我是看我们有缘,教你们点锻炼身体的玩意儿,算不得师徒,你们三个算不得我徒弟。第二,我等下再留点功课给你们,功夫不要落下,天天都要练习,以后多大成就,就看你们造化了。最一点,我们相处这么久了,我也该将我的名姓告诉你们了。”
说道这里,三个小孩都停下哭闹了,这么久了确实也不知道师傅姓甚名谁,也不是没问过,可他总不说。现在主动要说表露姓名,三个小孩都打起了精神。
看到三小孩都抬起头,立起了耳朵,神秘人笑了;“不急,不急”从怀里掏出几样东西。
第一样,是个和吴伶儿手腕上的红绳手串差不多的玩意,神秘人叫她到身前在耳朵边嘱咐了几句,吴伶儿脸上露出喜色,捧在手中到一边站好了。第二样,一条看不出什么异样的腰带,叫来袁顺帮他束在腰间,也是叮嘱了几句,袁顺也是开心的站到一旁不停的玩弄自己腰间的这条腰带。第三样,一枚拇指大小的银币,叫来吴卓,也是一通叮嘱,吴卓听完一副似懂非懂的样子,小心翼翼把银币收好了,也站在一旁。
神秘客本打算留下姓名这就一走了之,可看着身旁的这几个小孩,又有些爱惜,一时兴起,来到空地,对着一颗大树轻拍一掌,大树被震的枝叶乱颤大片大片的树叶从树枝上飘落,神秘人就在落叶中打了一套掌,身形晃动如飞,当真是行云流水,一气呵成。三个小孩看的好像看懂了点,多半不明所以。等神秘人一套掌打完,地上一片叶子没有,全部都被神秘人抓在掌中。
看到三个小孩看的如痴如醉,神秘人心想,此刻不走更待何时啊。将手中树叶朝天一撒,身子一跃纵入半空,踏着树叶就走了。
“我姓穆名飞,字表宝禄。他日有缘,娃娃我们江湖再见。”三个小孩反应过来,神秘人已经身形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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