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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皇之扶苏天下 03 出行

蒙毅端的是一个活典籍,便说道:“传说上古时代,黄帝与蚩尤因治国理念不同,先时,各治己土,后不知因何,可能是民人渐多,且民智已开,蚩尤这边的人便逃到黄帝,炎帝这边。于是蚩尤恼怒,便举兵来犯,初时,只是小打小闹,后来在涿鹿,双方一场大决战,那蚩尤巫术高超,且一把蚩尤魔剑,端的是神奇无比,上招风雨,下引洪水,尤其是蚩尤魂魔三招六式,专破人心魂,眼看黄帝百万雄兵,将要付之一朝。风后和黄帝,齐出,黄帝施出轩辕三式,定住天地,女妭使雨住风停,而风后急急施展神剑诀,才堪堪抵住蚩尤剑。而后动用困魔八阵法才将蚩尤擒获。

嬴政听的入迷,他对上古的这些帝皇备加尊崇,一直以来为自己上古的祖先儿骄傲,内心时常萌生与光辉的祖先一比高下。而今时今日,这时刻恰好来临,他从来不在意自己童年的悲惨,只是将高远的志向隐在心间。暗暗筹划一个震动三界的鸿功伟业。

嬴政轻抚桌上的天命,心里一阵向往,若是自己生在那个时代,这把天命剑能否与上古神剑一决高下。

嬴政抚剑沉吟。

“即使上古神器,重临人间,落入敌手,寡人却也要会上一会,若天意恋我,我终必胜之。”心思间,剑心相通,那天命剑黑黑的剑身突然剑光盈殿,而堂外的一片远天,月光大胜,清空里突然电光峥嵘。

嬴政站了起来,走向殿门,咸阳宫高高在上,天地就在脚下。纵有魑魅魍魉,我也欲斗上一斗,究竟谁才是天下真王。

这却让蒙毅始料不及,本来他只是让秦王了解此事的重大,若是这两样上古至宝落去敌手,恐怕非是好事。这不料激起嬴政的好胜之心。

这可如何是好。一时间蒙毅有些苦恼,他斜乜了一眼李斯,只见李斯站在秦王背后,斜下处,一时间似乎陷入了沉思,可曾半点转头,似乎与己无关。

“若是如此,恐对秦国大为不利,又得伤我大秦多少甲士”。过了很久,李斯打破了沉默。

秦王点头,理智终究战胜情感,殿外没有什么风了,几个宫人,站在不远处,一队甲士执戈巡逻。

几处长明龛,亮着温柔的光芒。

秦王吩咐一边的任嚣,密切注意,各处动静,想来山雨欲来了。

任嚣应了一声,便匆匆下殿,走下台阶,一个纵身,只见月光下一个黑影,仿佛月斑一样,几个闪烁,便不见身影,后面几个影子也跟随而去。疏忽而逝,仿佛没有出现过一样。

嬴政看了看夜空,回头看向蒙毅。

“蒙毅拟旨,令子婴暂领朝政,李斯为辅,寡人要出宫几日”

蒙毅匆忙的在一个如令牌的竹简上写下,并加盖了王玺。

“李斯领旨,”

李斯赶忙躬身,“臣领旨”

嬴政又掏出腰间一个玉佩,递给李斯。

李斯定睛一看,甚为惶恐,这是王上天命卫的令牌凭信。

这黑衣天命卫,是秦王自己的私人武装,它似乎不属于秦国,只属于秦王,每一个卫士都是老秦人,忠心更是不必说了,没人知道它准确的人数,更不知道它的战力。

但在嫪毐的叛乱时,数千人攻击秦王时,其中不乏一些奇人异士。秦王却颜色自若,而他身边只有不到百人的黑衣天命卫,当时事出突然,咸阳卫戍还没反应过来,未及调度,当此之时,秦王依然镇静异常,想来秦王相信其实力可怕。

而这天命卫的建立更是一个谜团,想来李斯来至秦国,就已经隐秘存在,只是现在天命卫已浮在水面,秦国高级官员都已知晓,多人已心存忌惮。

“这,”李斯有点激动,但是却深有涵养功夫,表面依然冷凝肃然。

这表示秦王将自己引为心腹。多少年来,他一直盼望着这一天,他拜过荀子为师,亦通晓诸子百家,在相术上也颇有研究,

秦王也,智计深沉,从眼眸可知,志向高远,从宽广的额头可知。而可成事,从鼻翼可观。没有世族寒门成见,从下巴可知。

曾几许时,他为了投珠何椟,遍踏七国之地,一睹诸王风采,各国的民情,地理,财富,法规,莫不一番揣测。当第一眼看到秦王,他便深深拜下,这是可以实现胸中抱负的王者,他傲然独立,这是成就千古伟业,开他人不敢的品质。他下尽决心,要成为一代辅相。

而后他又研习法家,仿佛看到一个光明的前途,通往秦国的坦道。

所谓法家,依法治国,官员,王上,只是维持法律遵行的保障,若是法行其中,各官具可垂拱而已。也可成就古贤王之治世理想

而法学仿佛一个炼炉,国家若人身,炼成强大躯体,仿佛有上古大巫之毁天灭地的强横肉身。而法之严与宽,就似乎炉火之强与弱。

李斯:“王上放心。”

“交与客卿,寡人自是放心,只是这城下暗流,恐怕也在涌动。一点也不能大意,这黑衣玉牌,不到万不得已,切莫使用”说罢,嬴政看向咸阳殿下的,咸阳城。可这一切,不能挡住寡人之雄图伟略。

“臣下领命,”

“去罢,”

“诺,”李斯恭敬的退下。

........................

“蒙毅,随寡人出宫”

“现在?”蒙毅问道,嬴政看见他欲言又止的样子,

“准备吧”

清晨,一抹微光散在东方之时,两匹快马,从落下的吊桥一飞而出。

正是初春时节,早上有一片很重的白雾,在朝阳的白光下,散出晶莹的光芒,绿色的麦苗沾满了露水,土路上的尘土不起,黑黑的贴在地面。

两马两人,一个黑衣红色镶边长袍,头戴白巾,一个一袭青衣,两个人看上去精神无比,斗放着胸怀,呼吸这醇厚的乡野之气。一个个村落,落在身后,有时也会见到一队队青壮在一个头戴爵弁的千夫长的带领下,或是跑步,或是戟戈操练。杀声,号令声时而震天动地。

人们都会侧目两个在道上奔驰而去的人,人气质尊贵,而胯下的马更让人心生羡慕。

这两人正是嬴政和蒙毅。

嬴政胯下“天云”,浑身如缎匹般纯黑,使得白色的鬃毛非常耀眼。

说起此马,还颇有来历,几年前,嬴政还没亲政,时常跑出宫外,在北山的一个僻静地,结庐练剑,那时他的天命九式只炼到第五式,他苦思比划,却灵感枯竭,思绪皆无。

嬴政有点闷闷,便腾身而起,跃入后山,那后山却是一片蛮荒,几百年无人踏至,只因稀奇古怪的东西太多...

这让嬴政颇为好奇,这一次终于趁着卫士不备,几个腾跃,便窜了进去,一路上天命剑当作斧头,劈砍开路,就这样走了一个整天,要看夜色快黑,夕阳要落去余晖。

刚好行到一个瀑布边上,这里似乎是另一个世界,周围的古木少了,天地也开阔了不少,嬴政正想去河边洗洗手脸,却见突然从里冲出一马,浑身似黑铁一般,一看便是匹健马神驹。嬴政止不住赞叹,

可就在这时,一条巨蟒也应声奔出,这让嬴政心下一惊,急忙跃上晴空,在一棵高达数十仗的巨木顶站住,手中天命剑横挡胸前,凝心戒备。

原来是那马那蟒战在一处,也不知因何缘由,嬴政当下细心观看。若是那马力有不逮,他必然要助力与它。

那马一蹦数丈,或蹄或头,狠狠的便向巨蟒踩去,而那巨蟒身形柔软,体态灵活,看到马蹄到来,便疏忽飘过,同时后尾摆起,猛抽黑马,

那黑马似乎长了翅膀,一踏不中,借力却有飞出数丈之外。如此又是数次,那巨蟒显是有些恼怒,蟒尾撑地,蟒身高高飞出,张开巨口,就向黑马吞咬而去。

嬴政看的分明,大叫不好,正要拔剑相助,

可正在这千钧一发之际,那黑马一个摆头,晃过巨蟒,狠狠的从侧面撞向蟒头,只听砰的一声,只撞了个结结实实,而那马借助一撞之力,又一个空翻,四蹄狠狠踩向巨蟒的七寸之处。

那巨蟒轰的一声,在这个连环攻击下,竟然重伤在地。

而那马也从空里落下,所幸伤的不深,正自一撅一拐的想要走开。

嬴政动了爱怜之心,就从树上跃下,那马一见,四蹄立张,抬头嘶吼,仿佛又要背水一搏。

秦国祖先因养马而成基业,这项看家的本领,王室成员,亦从小了解,况秦国也算上半个马上民族。

一个望,闻,观。

嬴政便知此马刚才一战,已耗尽体力,恐怕也受了内伤,嬴政摆出和平的手势,靠近黑马,用手指轻拂马鬃,又轻拂额头,有点怜悯的看向马眼。

那马便温和起来,侧倒在地,止不住粗气连连,而此时侍卫刚好寻到,一个侍卫用随身草药敷了伤口,又喂了几粒丸药。

从此这匹马便便成了嬴政坐骑,因嬴政观其与巨蟒争斗,力聚一处,而飞奔似云,那巨蟒身形轻盈,走位飘渺,不经意间悟出天命第五式,天马流云。

而此马亦取名天云。

嬴政一甩马鞭,天马心意自通的,远远飞了出去。

“王上,等等我。”蒙毅在后面紧追慢赶。

“说了多少次,宫外别喊王上。”嬴政早已坐在一个石头上,慢里斯条的喝起酒来。

“当然记的,喊公子,富人家的孩子,是出来拜师学艺的学子”蒙毅出了宫,就少了严肃,变成了一个孩子模样,其实本来他才不到16岁嘛。

“公子,你的马真快,我的马也是宝马,可是花了很多钱买的”。

“那当然”。嬴政也少了严肃,笑容多了起来

“喝点吧”嬴政随手掷过一个水壶

“不,我要喝酒。”

“你说你一个孩子家家的,喝啥酒”

“公子,你不是孩子,你才比我大几岁”蒙毅非常委屈。

“好了,接着,少喝点,”嬴政扔出一个葫芦。

“不信我的酒量”蒙毅撇嘴说道

“寡人是怕你醉了,我可懒得背”

呸呸,“我是怕你醉了,懒得背”

一路上,他们边走边斗嘴,完全忘记了此行的目的,在辽阔的天地间,无拘无束,

除了偶尔盘问的官差,一切都是那么的不受打扰,天晴水绿,越往西走,就要到边界了。

这一片与胡人之地相连,已经是一片绿意,春季的草场草刚刚好没脚。远处的祁连山也遥遥可望。

在天底下,一碧千里,青草已经直了身子。四面都有小丘,一群马在几个小山丘上奔来奔去。到处翠色欲流,轻轻流入云际。这种境界,既使人惊叹,又叫人舒服。远远的一条河流奔流,那是黄河。

眼见已到了秦军的边界了,再往远处就是胡人,罪犯,各国的弃民的流窜之地。

嬴政大口的吞吐气息。

“还往前去吗?”

“当然”嬴政纵马来到一个稍高的山丘,下马盘膝而坐。

蒙毅知道这位秦王,每日都要静心练功,几个时辰,尤其在鸿蒙之气稍有弥漫之地。必将呼吸吐纳。以期能证的道法。

王天下,不仅靠力,更要靠道法,这个道,是通过自身体悟而达到的道法。

蒙毅远远的站定,欣赏着四周的景物,天光与草色相融,大地与辽阔相伴。

只见几骑持戈而来,蒙毅知道,秦国律法,养马重地,不得擅闯,轻者罚金,重者治罪。

况自商鞅以来,秦人皆不得无故离土,若非无路引,凭信,或是学子,士子,擅离故土,都要追究。

蒙毅见状,远远的迎了上去,亮出腰间玉牌,一个秦王录事蒙。便让几个预警甲士,慌忙行礼,蒙毅摆手,

“警戒此地方圆十里,无故不得擅入,书吏不能记录此时情状于案牍。

“诺”几个甲士远远奔去,只一会儿,便见四方各有旗帜,竟将此处彻底隔绝。

蒙毅见此,便远远的坐下,拿出一本上古典籍看了起来,相比于武功,蒙毅更喜欢徜徉在各种上古文献,和近代诸子百家的思想里面。每有所感,则欣喜万分。

秦王总说,蒙毅是寡人的活书籍。

“只是此行的目的何在?总不是出来玩的吧”。蒙毅看累了,就躺在绿草上,看着温和不刺眼的太阳光。心头纳闷。

却说嬴政此时插剑在地,盘膝打坐,他也厌倦了宫廷争斗,此时大口吞吐天地灵气。这草原此刻生意盎然。比不得许多残存的上古灵气。

他想到上古天命法诀,以问天开头,其中的奥妙言语,未及吟诵。已经带上劲劲烈风。

“天地初一开,各有生灵自生成,妖亦妖来,巫亦巫。更有神灵坐其上。

盘古眉目甚深沉,悟得鸿蒙真玄妙,一斧开出三界天,更是命名天地人。

神灵亦要问奥义,留下千年不老身,化为山峦日月河,化为鬼怪妖魔人。

观山也观水,一呼一吸间,一动一静里。大道在何处,只在方寸求。

人体脉络虽不见,却如天空无数星,巧引妙连里,得生万年仙。

生途亦死途,万人为一人,转山又转水,兴国或破家,却在乾坤壶里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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