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光放亮,嬴政见蒙毅还睡着,就自个起身,走出石屋,见天云在远处的山腰,嚼着还没长青的草儿。嬴政看了下来时的路,入墟之路,还在一片早起的白雾里,远远的伸向远方,嬴政稍一推测,这恐怕已经入墟口,数百里了吧,没想到,昨夜的一通赶路,竟走出这么远的距离。
嬴政走了一会儿,又坐在一块几丈高的大石上,负手站了一会儿,
他思绪万千,统一大业何时开启,这统一大业,此时进行,是不是天时地利人和。
此时来找寻伏子,为得就是一些疑惑。若是这些疑惑仍在心里,会让自己没有足够的信心,拉开一场统一之战。
嬴政看着远天,朝阳还没在云边抹上红色。这如果在秦国一个镇上,此时恐怕已经有鸡鸣之声,早起的人恐怕也要开始劳作。
可人这一生,劳作不就是活着,而领悟这天道悠远,才是活着的意义。
统一六国,挥军四方八荒,为得是让愚昧的人知道活下的意义。
当嬴政越是领悟这天地的意义,越是促发心海里,一些命运的奥义,这似乎与打通奇经八脉有所不同,这不同于练体,凝气,使自己寻回上古之力。嬴政越是觉的,这万民一体,犹如星辰,只有所有人都有了一个正确的觉悟,才可以让上古乐园重临人间。
想到此,嬴政突感压力,“不能犹豫,也许要重典行天下。”一如这天命剑法,应着意霸道。
这几日,嬴政似乎阶梯式生长,无论武力,决心,和天资。他已然决心用强力来整顿秦朝内部。如果楚系人马再来掣肘。
天意不可违,若是我悟透天意,岂不是可以用风水术法来改天换地,以压迫天意,使其配合。
天地乃一体,天动地理变,山移星辰落。
嬴政盘膝坐下,调整呼吸,以期能感到穴道间真气流动,然后进入忘我,如枯如死,心灵里远古记忆开始复苏,
一副优美的和乐融融的景色,神鹿,白鹤,凤鸟,金龙,成仙的老人,俊眉的千年,美丽的女子。
大地一派绿意,没了四季,没了五行,没了阴阳,没了太极,这便是所谓的“一”。
嬴政叹道,这人体真是玄妙,传说女娲捏土造人,可是这上古的土壤,尤其那黄河边上的土壤,岂是凡土,黄河源头在天河,那是天上的河水。
这土壤里包含了多少灵宝异石,碎裂星辰的残片,那个没有上古的灵气。
也许这就是为什么炼体可以强横道堪比大巫的铜铁肉体。
而女娲的那一口真气,又凝结了多少上古圣人通天1彻地的秘密法门。
人体若神体,心魂宇宙门。
嬴政似有所感,天命剑也突然红光盈身,仿佛有了生命,从嬴政的侧边,凌空而起。
天命第八式,昆仑…
嬴政有点犯难,昆仑…却见刚好那朝阳喷薄,圆圆的出现在远处东方的一个山头。
光耀昆仑。
嬴政起势,先依心脉而行数步,感觉到心脉停止,天人合一,一个起手式,挺背直腰,单手负背,一手直伸,一个侠士问天式。
那天命从天而落,红光映山,嬴政握剑,一个个招式递出,依着刚才那股真气的运行方位,踏步,跨越,行剑。
仿佛像是一个高明的画师一样,要画出一副星辰图。
刚开始这一招一试,尤是灵敏快速,可是后来,嬴政剑式缓慢,仿佛手握千斤之物,剑法凝滞。一动一落,仿佛用尽平生之力,又好像在水里舞剑,受了阻力。
但是却见那宝剑光华大盛,嬴政身上玄色笼出数丈。
一剑推来,一山削平,一剑刺去,一石洞穿。凌空飞剑,天雷滚滚。
蒙毅站在远处,看到此处,惊讶无比,这那是秦王,王上,分明是一个远古战神,盘古大帝,重要开天辟地。
却见天空光波流转,空间扭曲,那地上的几丛枯草,仿佛有了绿意。
这奇异的剑法似乎可以扭转时空。
蒙毅远远的躲在一边,让剑光不要波及。蒙毅看着这一切,似乎也有所感。
那竹简上的仓颉古字,发出幽光,仿佛有了感应一般。
看来王上已经道通古圣了。也许这古字并不只表面如此简单,蒙毅想到,每到临敌,专以借用古字之术力,或是圣王杀伐之言产生的杀气,确是下策。未能领会这仓颉古字的奥妙。
也许只有钻研出仓颉造字的心境,才可以让古字如臂使指,破敌致胜。
蒙毅坐在一边,用兔豪笔,临摹着仓颉古字,感受着字体的点、横、竖、撇、捺、折、弯、钩”。带来心灵的感受。
蒙毅尤自苦思。
嬴政走了过来,天云,和蒙毅的宝马在一边发呆。蒙毅正斜坐在一块大石上,兔豪笔笔尖含在嘴里。闭着眼睛。竹简平铺在脚下。
嬴政看着蒙毅如此样子,就站在一边,手抚着天云光亮的毛发。
嬴政眼光落在那个黑色的铁简上,看着上面莹莹的小点光亮。
这仓颉古字深不可测。嬴政叹道。如果他能证道成功,一定帮蒙毅将这仓颉古字的奥义领悟出来。嬴政如此想着,不自然仿佛睡了过去。
“王上,属下该死。”
嬴政睁开眼睛,见蒙毅跪在地上,竹简和兔豪笔扔在一边。低头请罪。
“蒙毅,你何罪之有”
“属下忘了作臣下的礼节。”
嬴政大笑,“起来吧,礼节只是一个虚礼而已。”
“可是这些礼节丢失,往往乱臣贼子之心生。”蒙毅正色道。
“有道理,”嬴政点点头,满意的看着自己的下属,蒙家,一门忠心,寡人的柱石大臣。
“起来吧,寡人恕你无罪,勿有下次。”
“谢王上。”
蒙毅起身,看见嬴政已走在远处,连忙骑马追上。
“王上,微臣一直不敢问…”
“问吧”嬴政走在前头,没有回头。
“我们此行去向何处…”蒙毅话一出口,有点后悔,王上不告诉臣下,怎可僭问。
“不过王上要去那里,臣便去向那里。”
“若是刀山火海…”嬴政笑道。
“那也去得。王上令下,蒙毅万死不辞。”蒙毅突然下马,单膝着地。一脸正色。
嬴政停下,回头看着蒙毅。
“可是王上,这昆仑古墟,早已不是凡人踏足之处,这上百年,已无人敢涉足此处,记得有秦国老人讲,这个地方有的进,没得出。臣担心王上安危。”
“蒙毅,这昆仑古墟,别人进不得,寡人却可以。”
“敢问王上,如何说起…”
“你先起来”
嬴政和蒙毅一前一后的走着,顺着一条落下大石小石的大道。这是一条远古的河道,如今水干了,露出河床。
“寡人去拜见一位故人,亦师亦友。这位故人又岂会让我在他的门前遭到危险。”
“奥。”蒙毅放心了不少。
“还有多远”蒙毅又问。
“寡人也不知,寡人也没来过,上次送扶苏来次,只在墟口。”
“扶苏公子…”蒙毅露出兴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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