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人头爆裂
“殷姑娘……”说真的哪怕心动，但李平凡心里是真的一点准备也没有啊，不由得想要解释一下，只是这刚开口，又不知道说些什么，难道说殷姑娘你误会了，刚才我不是这个意思，或者违心的说，我对你没点意思，也因此，开口三个字后，却一时间无话可说。
却见殷素素猛然抬起头来，嗔怪道：“你还叫我殷姑娘！”
看着殷素素勇敢的眼神，李平凡这才意识到，古代可不是现代社会，女子被人看了身体，还被摸了，此人是要负责的。
哪怕殷素素是江湖中人，手段狠辣，为人亦正亦邪，但却是从小读书，知书达理，对这个却是更为在意。
当然作为天鹰教大小姐，殷素素其实还有个选择，就是杀了李平凡。
所以李平凡应该庆幸的是，现在人家姑娘对他有些动心了，否则他如今怕是要沉尸江中了。
“咳咳！”
咳漱几声，李平凡的脸都涨红了，当然这不能怪他，谁叫这丫的还没有过初恋呢。
“那个，要怎么叫你？”
殷素素清澈明亮的目光望向李平凡，小脸也不由得红了，“我爹都叫我素素。”
“呃，呃！”李平凡应了两声，仿佛丢了魂似的，只觉得这倚天屠龙世界开始变得不熟悉了。
本来他这样怕是要引起殷素素的怀疑，好在就在这个时候，常金鹏那洪亮的声音传了过来，吸引了殷素素的注意。
“是巨鲸帮的船吗？哪一位在船上？”
江面上有人以内力扩音叫道：“巨鲸帮少帮主，到王盘山岛上赴会。”
常金鹏道：“天鹰教殷姑娘和朱雀坛常坛主在此，贵船退在后面罢！”
“哈哈哈……”只听的数声大笑声后，才道：“若是贵教教主驾临，我们自当退让，是旁的人，那也不必了。”
此时，殷素素示意李平凡来到了船头之上，只见右首那船船身雕成一头巨鲸之状，船头上白光闪闪，数十柄尖刀镶成巨鲸的牙齿，船身弯弯，便似鲸鱼的尾巴。这艘巨鲸船帆大船轻，行驶时比这边的两艘船更快，虽然从后面上来，怕是顷刻间就能超了过去。
此时只见常金鹏也站到了他那艘船的船头，叫道：“麦少帮主，殷姑娘在这儿，你这点小面子也不给吗？”
巨鲸船舱中钻出一个黄衣少年，冷笑道：“陆上以你们天鹰教为尊，海面上该算是我们巨鲸帮了罢？好端端的为甚么要让你们先行？”
殷素素忽然出口道：“常坛主，去把他擒住，关押起来。”
“是，姑娘。”
此时常金鹏与巨鲸帮的船相聚并不远，因此，当常金鹏应了殷素素的话后。
猛地提起船头巨锚掷将出去，锚上铁链呛啷啷连响，对面船上两个水手长声惨叫，大铁锚已钩在巨鲸船上。
麦少帮主喝道：“你干甚么？
常金鹏手脚快极，提起左边的大铁锚又掷了出去。两只铁锚击毙了巨鲸船上三名水手，同时两艘船也已连在一起。
麦少帮主与一众巨鲸帮帮众抢到船边，伸手去拔铁锚，此时常金鹏已经飞跃到了他们的船上，手上两个大锤飞舞，只见顷刻间数个巨鲸帮帮众的脑袋给砸的血肉飞溅……
虽然此时还是夜间，但明月高照，且两船上都是灯火通明，李平凡可是看的清清楚楚，那脑袋是如何忽然间被砸的稀巴烂的。
李平凡只觉的肚中翻滚，胃部抽缩，脑海中全是那脑袋被砸碎中飞溅的红的，白的，一个没忍住，半跪到船头，向着江里“哇”的一声吐个不停。
殷素素一直神色自若的看着，仿佛此等事情不过是司空见惯，当看到李平凡的吐的时候，先是一愣，而后却是抿嘴一笑，莲步轻移，走到他的身边，温柔的拍着李平凡的背，一边道：”你是不是怪我太残忍，但他们其实都是该杀之人，这些巨鲸帮帮众杀人越货无数，那船中没一个人的手上不是染满血腥。“
好一会儿的功夫，李平凡才抬起苍白无一丝血色的脸来，不想再看向那艘厮杀一片的大船，他的眼神毫无焦距的看着殷素素，作为一个现代人，对于这种凶残的杀戮，实在很难一时间适应过来。
就在这时，那艘巨鲸帮大船上的打斗杀戮也已停止，常金鹏洪亮的声音响起：“姑娘，已擒获麦少帮主，请问姑娘，该如何处置。”
殷素素道：“与船一同押往王盘山岛就是。”
此时江船已行至海口，潮声渐大，江船摇晃不停，殷素素不由扶着犹如丢了魂似的李平凡回到了船舱中相对坐下，忽地一个巨浪打来，连舱中的烛火都不由得熄了，舱中唯有殷素素一双亮丽双眸的光芒。
当烛光一灭的时候，陈长生已经从浑浑噩噩的状态中清醒了过来，心中对于所谓的江湖险恶，刀头舔血才有了更清晰的认识，在现代社会时，电视上电影上看到的那些打打杀杀，只以为不过如此，但当真亲眼看着刀剑相向，头身分离之时，才能体会其中的残酷无情。
这对于李平凡其实是一次心灵上的脱变，他真正感受到，他穿越的世界是个真正真实的世界，所有人都是有血有肉的真实存在，而他李平凡也有可能在这凶险的世界中死去，从此天地间再没他这个人。
不过是片刻的时间，李平凡经历了一段艰难的心路历程，成长了许多，看着面前明明对人心狠手辣，此时那明亮的双眸中却充满了关心，担忧色彩的才女，只觉得就这双明亮的眼睛就已走进了心里，情不自禁的伸出手握住她的手道：“素素，我没事。”
只这一句没事，那明亮的双眸就变的满是欢喜灵动，殷素素柔声道：“那你不怪我太凶残了。”
“不怪！”李平凡坚定的摇了摇头，不过顿了下，还是道，“我以前其实从未考虑过江湖险恶的事情，在我家那个地方，人人遵守法纪，哪怕极少极少的恶人，也自有朝廷会处治他们，所以我生活的地方一片安乐祥和。却未考虑过，这里的江湖并不是我家那里。”
殷素素好奇地道：“如今整个神州都在蒙元鞑子的铁蹄之下，难道还有这样的地方吗，凡哥，你家在哪里啊！”
陈长生叹道：“我家啊，在很远很远的地方，那里是世外桃源。”
“那，那……”殷素素有些羞涩地道，“你愿意带我去吗？”
李平凡想说愿意，但他说不出口，因为，他知道自己是这个世界的过客，哪怕眼前的少女走进了他的心中，他实在无法给她任何的承诺。
看到李平凡犹豫的样子，刹那之间，殷素素的脸色沉了下去，抽回了被李平凡抓着的手，霍地站起，冷笑道：“你是不是觉得我这个妖女配不上你，既然如此，那我现在就让船靠岸，让你走好了，省得跟我这个妖女在一起，凭白污了你的身份。”
殷素素这么一生气，却是把李平凡给惊醒了，是啊，眼前的少女哪里配不上自己，即便前路困难重重，自己身为一个男子，却难道比不过一个女子的担当吗。
这么一想，李平凡只觉的身体中凭空多了几份胆气，不由得站了起来，在殷素素有些惊慌的眼神中，拉过她有些僵硬的身体，让两个同样僵硬的身体抱在了一起。
“对不起，素素，我不是不愿意，只是我也不知道何时能得到大还丹后才能被允许回家乡，而家乡又太过遥远，我不知道如何才能把你带回去。”
或许是李平凡的话，或许是熟悉了这个怀抱，殷素素身子变得柔和，依着李平凡道：“凡哥，我一定帮你得到大还丹，然后不管你的家乡多远，我都会跟着你回到家乡。”
抱着殷素素柔软身体的李平凡此时却没有一点遐念，脸上露出一丝苦笑，他的家乡又岂是多远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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