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倒也是。”印真若有所思地点着头。
“所以我决定了，从明天开始，派人二十四小时盯着这四个人，看看他们到底有没有跑关系。如果跑关系了，那么我就派人把这四个人全给绑了，绝对不能让他们顺利参加面试。”
印真一听这话，差点笑喷，说道：“大哥，你这是要害死我啊！一共五个人参加面试，你害得其他四个人参加不了，猪都知道是我干的好事。”
大膘挠了挠头，说道：“也是哦。你看我这心情太急迫了，想出了这么个馊主意。但我大膘把话撂这，如果你印真当不上季明的秘书，他们谁都别想如愿，我@操！”
大膘说完狠狠地想朝地上吐了口痰，可转念一想这里可不是自己的洗浴中心，这是人家察敏儿金碧辉煌的别墅，又赶紧把痰生生的咽了回去。
察敏儿被大膘恶心的反胃，更让她恼火的是，大膘居然想出这么个馊主意。
察敏儿起身说：“大膘你给我滚，你别没帮上印真还害了他！快滚！有多远滚多远。”
正在这时，雷拓从外面赶了回来，一进门就给察敏儿使了个眼色，察敏儿知道，应该有黑陀螺的消息了。
送走大膘和叶枫以后，察敏儿就和雷拓上了楼。
雷拓说：“大小姐，东方主管已经跟我对接上了，他追踪到了黑陀螺的情况。”
“怎么说？”
“一个多月前，东南亚出现了小批量的棕榈一号，那次是黑陀螺试货找大宗买主。这次黑陀螺带了大量货物去和一个叫鬼手的毒贩交易，交易时间就在9月29日的晚上。”
察敏儿说：“很好，果然跟我猜的差不多。你对黑陀螺的家里和场子都布控了吗？”
“放心，在他家里安装了窃听设备，场子里有我最放心的手下盯着，只要他回到江沪，他的行踪肯定逃不出我的掌握。”
察敏儿摇了摇头，说：“远远不够，我们原以为黑陀螺就是个恶霸，但是从他在太国的表现来看，这个人不一般，居然需要东方主管亲自追踪，你安排的人在江沪并不一定能够看得住他。”
“您的意思是？让东方主管亲自过来？”
察敏儿说：“需不需要他亲自过来，东方昔钰自己心里有数，让他去临机处理吧。”
9月29日晚上，这是为季明选拔秘书面试的前一晚，大膘再次来到印真的住处。
大膘打开笔记本电脑，开始向印真展示他一周来的跟踪成果。
印真看着大膘播放的视频，惊讶的合不拢嘴，大膘跟踪的那四个考生，一个星期来几乎没闲着。冬虫夏草、名牌手表、黄金叶、整箱整箱的茅台、购物卡，包在报纸里的现金……纷纷从这四个考生手里流向了不同领导的家里。
而且大膘这些视频的剪接手法非常老练，视频的脉络非常清楚，每个人在什么时候买了什么东西，然后打电话约了哪些人，怎么送出去的，甚至每个领导的表情都被拍的一清二楚。
大膘得意洋洋地说：“都是我手下七八个小弟跟踪偷拍的，但请了专业人士做了剪辑。怎么样，现在信了吧？这个社会真他妈黑暗啊。”
印真早已料到竞争对手里会有人跑关系，但他万万没想到这四个人居然都在跑关系。
“他们每个人应该都花了不下三十万吧。”印真的心情有些压抑，想想自己那么苦的读书，虽然笔试考了第一，但笔试的分数只占总分的25%。笔试那点优势，在面试中被领导大笔一挥就可以抵消掉。
印真原本想着，自己进了市委办当了市委书记秘书，奚若会高看自己一眼，现在看来，这条路可能走不通了。
印真的心情格外沮丧。
察敏儿和雷拓坐在沙发上看着大膘电脑里的视频，也是直摇头，心想这事难办了。
察敏儿刚想说点什么，但是大膘起身了，把印真拉到了他的卧室。
印真一看大膘的表情，就知道大膘想说什么了。
果然，大膘说：“真弟，要不咱……找找我叔？”
印真摆了摆手，就径自回到了客厅，显然是根本不愿意跟大膘谈这个话题。大膘无奈，也只能跟着回到了客厅。
大膘愤愤地说：“面试之后，只要录取的不是你，我他妈立马就把这些视频移交给纪委，把他们全给抓起来！他们做初一，咱们做十五，谁都别想好过。”
大膘在社会上打拼了十几年，跟各路牛鬼蛇神都斗过，下起手来当然不带犹豫的。但印真不一样，这些年的学校生活接受了太多了正能量教育，让他一下毁掉四个年轻干部的人生，他的内心是万万接受不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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