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元帝国的最高领导人是羽志泽大帝,在大帝的下面有六大巨头,享有国公爵位,要知道大元帝国的国公总共也就不多,其他的都是空享爵位没有实权,而这几位既有爵位同时也拥有巨大的权利,连由哪位皇子继位登上大帝宝座这种事他们都有很大的发言权,每当这七个人聚在一起,商量的绝对是惊天动地的大事。
大元帝国几乎不用上朝,所有部门各司其职,一应事务都由主管部门负责人自己做主,做不了主的向分管的巨头汇报商议,需要大帝做决定的大事,往往也只需要由主管部门的负责人和分管巨头单独面见大帝,除了六巨头手下的十六部门的主管外,很少有人能够见到大帝和这些个巨头。更别说七个人都在场。
羽安平也许是运气好,也是沾这次国宴的光,被传到朝阳宫的羽安平恰好碰到了七大巨头齐聚的场面。
没有人生气,甚至今天都还有些高兴,毕竟顺利解决了一个州的土地归属问题。但是缓步走上朝阳大殿的羽安平仍然被强大的气场压得有些呼吸困难。
强行控制住自己内心的紧张,走到离大帝大约十步的地方俯身行礼。
大帝挥手免去羽安平的礼数,羽安平继而又向坐在大帝两侧的六大巨头行了半礼,等到羽安平走完既定的程序,站定在自己该站的位置上的时候,才听到大帝开口说话。
‘今日之事,你可有什么要说的?’
羽安平听完后没有开口回话,因为自己真的没有什么要说的。
‘那你认为是该奖还是该罚?’大帝没有因为羽安平不回话而放弃问话。
羽安平继续沉默,来的路上他已经知道了棋局的最后结果,知道自己的提醒起到了作用,虽然最后大元还送出了一份厚礼,但显然自己是有功的。但是这时哪敢胡说八道。
‘别以为朕不知道你心中在想什么?黄口小儿不知天高地厚,未曾及冠便敢插手朝堂之事,此刻还在沾沾自喜,不过念你一片孝心,朕允你一个请求,你回去考虑考虑,明日报上来,如若请求太过,那便当你主动放弃这个请求!下去吧!
语气虽然有些重,羽安平还是听出来大帝的心情是喜悦的。自始至终羽安平都没有说一句话,但是从大殿里出来后,羽安平感觉到后背有一丝丝凉意,原来刚才在不知不觉间后背已被汗水打湿。
待羽安平走出大殿后,大殿里令人窒息的气氛顿时消失,甚至还传来了几声笑声。
‘大帝!小十七有点意思啊,老贺的这个外孙不错!’左元帅是武将,虽然多年不上战场,但是豪放的性格还是没有改变,笑着打趣道。
‘朕的儿子自然不错,虽然自作聪明以为自己办了件好事,但是小小年纪有这份机智也是令朕欣慰。毕竟赢棋的感觉还是不错的,好了!不说他了,还是商量一下金州政权交接的事务吧!’大帝显然没有继续讨论这件事的意思。
·······
回到自己居住的别院,羽安平躺在园中竹躺椅上,闭上眼睛,开始思考自己接下来要提什么要求。
当今大帝羽志泽共有三十个子女,男女一起排序,羽安平排行十七。
但大元帝国的皇子却没有地球古代的皇子那么高的地位,十六岁后行及冠成人礼,而后便恩准出宫参与朝堂政事,入朝为官,从此以后不封爵位、不享皇家特权,唯一跟黎民百姓不同的是不用参加科举考试便可拥有为官的资格,不用为科举考试浪费精力。
级别较低的大臣和皇宫内的下人们称呼皇子都是大人,因为他们只要没有当上大帝时都只是朝臣。
新君的选拔不传嫡、不立长,不是大帝一人做主,当朝六公十六卿都有发言权,每年都会有专人对各位皇子进行品格和政绩上的考核,层层筛选汇总,最终供大帝和各位巨头参考,还有大帝身边的监察司密使暗中观察,只为选出最优秀和最合适的皇子继承帝位,大帝拥有否决权。
在他到这里以后,都没有见过他的哥哥姐姐们,因为他是十六岁以下最大的皇子,其他的都早已出宫为官了。
羽安平早在几天前就已经决定自己要争一争那个位置,所以他现在知道自己已经落后太多了,他的哥哥们如今已经有人达到二品的位置,而自己还没有出宫,岂不是拍马也追不上了。
想明白这些以后,羽安平已经等不到明天了,从自己的竹躺椅上起身,喝了一口小板凳送上来的热茶,嘴里嘟囔着‘还是柠檬水好喝一点!’
现在的时辰已经来到下午,正是大帝工作的时间,羽安平来到大帝御书房外面的小院中,里面有一些小茶台和几个石墩,这时已有几位大臣坐在那里了。
大元受六个巨头直接管理的一共十六个部门,被称为十六公卿,级别都是正一品,是仅有的正一品职务,能有资格来到御书房门口的也只有这些了,除非自己生病或者外出不能面君时由自己的第一副手代替。
羽安平主动向这几位公卿行礼问好,也不敢过多交谈,向大内官禀报自己要求见大帝后,找个无人的位置坐了下来,静静地等待大帝的传唤。
大帝明显不会先见自己,等到这几位公卿都离开御书房之后,自己才被大内官叫到御书房内。
大元帝国民风开放,大帝性格也是不拘小节,只要不是正式的场合,任何大臣见到自己都是不用行大礼的。
羽安平规矩地站在书案前面,调整了一下思路,张口说道。
‘父帝,儿臣思索再三,不敢奢求奖赏,只求父帝能给儿臣一个任务。’
‘噢?什么任务?’大帝没有想到羽安平会提出这样的要求。
‘儿臣想要出宫,早些为大元出力!’羽安平道。
‘你能够提出这样的要求说明你已经考虑再三,既然朕答应过你允你一个请求,
而你这个请求也不算过分,朕自当准许,你回去等消息吧!’羽志泽很痛快地答应了。
羽安平没有想到会这么顺利,刚才心里已经想了一大堆冠冕堂皇的理由,毕竟自己这个要求有违制度。
羽安平告退,在走到门口时后面又传来大帝的一句话:‘今日无事的话去看看你外公吧!’
羽安平连忙称是。
········
羽安平的外公是大元的六大巨头之一,右元帅贺国公,虽然是亲外公,但是没有及冠的皇子还是很难见到自己的外公的,既然大帝有明旨,这一趟是肯定要走的。
时间已经来到傍晚,羽安平并没有直接前往外公的国公府上,而是先去了自己的大舅家,俗话说虎父无犬子,羽安平的大舅当然也不是简单的小人物,财政司司座贺业,当朝正一品大员,十六公卿之一,也是跺跺脚震三震的人物。
穿越后第一次登舅舅的门,羽安平没有一个当外甥的自觉,提溜着两只空手就去了,不是小气不知礼数,而是自己真的穷,没有什么拿得出手的礼物。
宰相门房三品官,可是皇子登门谁又敢为难,连忙请进府内。
舅舅贺业此时正在和舅母吃饭,两个小菜,一碗清粥,身为帝国的财神爷,自然不是生活清贫吃不起好的,也不是习惯吃这些清淡的,只是今天参加国宴刚回来,吃什么都感觉索然无味,不如小菜清粥爽口解腻。
羽安平正直当吃之年,全然看不上这顿饭菜,谢过舅母的邀请,坐在一旁等着舅舅。
时间上自然是一顿饭的功夫后,贺业带着羽安平来到自己的书房,关上房门。
‘你是谁?’贺业问道。
羽安平只觉得浑身瞬间被冷汗打湿,穿越是自己最大的秘密,难道这么快就被发现了吗?
沉默不语!这是羽安平能想到的最好的回答,他在地球上听说过一句话,那就是世间不是所有的问题都是必答题。
‘你以为你是谁?如果耍些小聪明就能够成就大事,在皇宫里,没有母亲庇佑的你如何能够活到今天?’贺业高大身躯激动的有些发抖,黢黑的面孔都被气得不那么黑了。
听舅舅后面的问话,羽安平心中暗松了一口气,知道自己误会了。
羽安平这时哪里敢分辨,只能装作乖乖儿低头聆听训斥。
‘你母亲去世的早,这些年也苦了你了,碍于宫例,我们不方便过多插手你的教育,也不完全怨你。’贺业看到羽安平委屈的模样,还以为他想到自己母亲而伤心,心顿时也软了下来,不忍再训斥他。
稳了稳情绪,继续说:‘今日之事,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你是在给你父亲提示,可政治之事哪有那么简单,你以为你不提示牧国国君就敢赢了这盘棋吗?金州被我帝国租借一百年整,用的是元律、学的是元文、自上而下所有金州百姓早已将自己当做元人,大元就是将金州还给牧国,他们也不会要的,接住了就是烫手的山芋。’
贺业端起茶杯抿了一口:‘牧国只是给自己找个台阶而已,无非是给大帝出些难题,在补偿上好讨价还价,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左不过是你帮助大帝赢了就能少些补偿了,幼儿之见!牧国国君会看不出来你的小把戏吗?人家嘴上不说大帝就会装糊涂吗?被你这么一闹,比预想的条件足足翻了一倍!’
‘那父帝今日为何要奖励我?牧国国君为何又为我求情?’羽安平无比震惊,不解地问道。
‘这就是格局,这就是气度!这是你将来必须要学习的,一国之主岂会与你这黄口小儿计较,大帝将补偿翻了一倍,也正是为了彰显大元的气度,告诉天下人这就是大元的实力。’贺业耐心地解释道:‘当然了,还满足了你父亲那小小的胜负欲罢了!’
他们两个绝对想不到,牧国国君只是当时反应慢了而已,求完情才意识到原委,否则肯定要看着羽安平挨顿鞭子了。
贺业心里还加了一句:‘妹夫你装大尾巴狼,干活的不还是我们!’但这句话打死他,他都不会说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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