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的路上,总算是风平浪静,平安无事。
短时间内……应该不会再有什么状况了吧。
夏亚心中暗暗思绪着,带着浩浩荡荡的队伍,车子已然在自家宅邸的门前停下。
……
与此同时,诺兹贝伦的宅邸内。
原本富丽堂皇的大厅,此时已被改造成了满目黑白之色。
花圈,灵柩,遗像。
一片哀伤肃穆的庄重氛围。
数十个黑衣人分成两排并立,而在最中间的,正是老诺兹贝伦夫妇。
夏亚离开也不过才两日。
本就因病憔悴的老诺兹贝伦,此时坐在轮椅上的他,竟隐隐又老了十岁的样子。
“唉……”
白发人送黑发人,虽然这是地下世界中常有的事情。
但老诺兹贝伦,他还是禁不住的满目哀伤。
“你也别太伤心了。”
边上一个四十岁上下,体态丰腴,风韵犹存的妇人轻声安慰道。
“亲爱的,我们不是还有一个儿子吗?”
她正是老诺兹贝伦的妻子,诺兹贝伦家的夫人——碧池.乔拉尔。
但事实上,嘴上说是这样说,看其轻微勾起的嘴角,以及眼中怎么也掩藏不住的窃喜。
她,竟然是在偷笑!
这时,门外一个黑衣人走了进来。
“老爷,夫人,少爷他回来了。”
“我儿子回来了!”
明明是在灵堂之上,妇人却笑容满面,松开了一直按着的轮椅手握,对边上的女仆吩咐道。
“去!马上去准备宴席,我要给我儿子接风洗尘!”
“碧池,现在这种时候,要不先……”
老诺兹贝伦喏喏的想说点什么,碧池夫人已然一副横眉竖眼。
“不就是死了一个儿子吗!?瞧瞧你这窝囊样……”
话没说完,见老诺兹贝伦的眼神逐渐阴沉,她这才意识到自己得意忘形了,赶忙止住了话匣子,又柔声道。
“哎呀,亲爱的,人走都已经走了,你还是节哀顺变吧。”
“我要先去看我的宝贝儿子了!”
说着,她转身抬脚就要往门外走。
“哎哟!”
不知何时,一个身影悄无声息的出现在了门口。
碧池夫人正是撞到了他身上,一屁股跌坐在了地上。
“哪个没长眼睛的狗东……”
碧池骂骂咧咧的没说完,一抬头,那张施着厚重粉黛的脸顿时僵住了。
愤怒,惊讶,惊悚。
这是她眼神情绪的变化。
而此时,老诺兹贝伦也转过身来,满脸惊喜。
“夏亚,原来你没事吗!?”
“我怎么可能会有事?”
来人自然便是夏亚了。
应了老诺兹贝伦一声,夏亚打量着大厅的布置,满脸古怪之色。
尤其是在看到正居中,那个嵌着自己头像的黑白相片后。
“你们在给我办丧事?”
“对啊……呸呸呸!不对!”
老诺兹贝伦喜极而泣,摇着轮椅来到夏亚跟前,激动的握住了他的手。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说罢,他又看向两排的黑衣人,指着那些花圈怒吼道。
“还愣着干什么!?把这些破东西都给我收下去!!”
“先等等。”
这时,夏亚突然出声,止住了那些黑衣人的动作。
一个尖锐的声音突然响起。
“我儿子呢!?我儿子雷亚呢!?”
“他怎么没回来!?”
坐在地上的碧池夫人,宛如处于发疯边缘的母狮一般咆哮。
“所以说,我才叫他们先别搬走花圈。”
夏亚冷笑道。
“把相片换一下,还有用呢!”
嗡!
碧池的脑袋嗡的一下就炸了。
“你说什么!?杂种!”
“你把我儿子杀了!?”
她扑上来就想掐住夏亚的脖子,被后者随意便掀翻了。
“夏亚,这是怎么回事?”
边上的老诺兹贝伦也沉着声质问道。
“雷亚想杀我,被我反杀了而已。”
夏亚轻描淡写的就将事情一句概括。
“话说回来,老头,你还不明白是怎么回事吗?”
闻言,老诺兹贝伦面露迷茫。
“你的意思是……”
“看来你真的不知道。”
夏亚点点头,指向地上失魂落魄的碧池。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个灵堂就是她提出要布置的吧?”
顿了顿,生怕老诺兹贝伦还是不明白,夏亚又继续补充道。
“这次去流星街的人,活着回来的,只有我一个。”
没人传递消息回来,她是怎么知道死了人的?
答案便是,碧池早就知道了!
这下,老诺兹贝伦就算再糊涂,也总算明白过来了。
一桩早有预谋的谋杀!
“贱人!”
老诺兹贝伦气得浑身发抖。
“不就是死了一个儿子吗?节哀顺变吧!”
此时,一边说着,夏亚蹲了下来。
看着坐在地上,满脸怨毒之色的碧池,一脸讥讽。
“你说对不对呢?我的好后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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