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朝知道，金叁角的卖酒女是要连自己一起卖的，而金叁角本身就消费较低，且卫生医学条件底下，是全世界AIDS流行极为靠前的区域。
一名华夏女子，即使选择了卖身这种职业，也不会跑到金叁角来，这和跑去黑非洲张腿营业一般，不可理喻。
最主要的是，她眼中明明满是无助和惶恐，却还想着帮一名明显是国人的陌生人解围。
善良，是最不可辜负的。
“来一瓶。”王朝拿出钱包，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百元钞票，递给卖酒女，“不用找了。”
那名华夏卖酒女脸色微微一变，她的确只是好心解围，却没想到被解围者居然转头就看上了她。
八十块钱的小费，已经足以来一次全身马杀鸡，而且还是负距离被马杀鸡。
她脸色微微变得惨淡，抬手把那一百块塞进胸口——她也没有其他地方放钱了。
她深吸一口气：“先生，请这边请。”
这名卖酒女把王朝领到了一张小桌子旁，直接挨着王朝坐在了扶手上。
下一秒，王朝的手已经熟门熟路地搭上了她的腰间。
马仔们移开了目光，而卖酒女则是浑身微微一颤。
她伸手从盘子拿出一瓶酒，摆到桌子上，语气讨好，却透着一股子厌恶气息地开口：“先生您等一等，我把剩下的酒送回去。”
“不用了。”王朝的语气平静得让她有些意外，“说说你的故事吧。”
卖酒女身子再次一颤：“什么故事？”
王朝手一抬，从旁边提了一把椅子，直接摆在自己身旁。
卖酒女讶异地看了他一眼，酒吧里的椅子都是木头的，而且是那种粗大傻笨的模样。
一个成年男子的确可以不怎么费力地搬动一把椅子，但是那建立在站立，而且双手的前提上。
她愣愣地在椅子上坐下，对方的手依然准确地穿过扶手，搭在了她的腰上。
“什么故事？”她重复了一句。
“你叫什么名字，为什么要到金叁角来？”王朝拿过她手中的盘子，随手扔了五张钞票在盘子里。
这已经是巨大的诚意，大到一名马仔亲自跑过来，脸上堆笑地把盘子端了下去。
“我叫小蓉。”卖酒女微微有些失神地开口，她能够感受到自己腰间的那只手，结实，有力，却只是轻轻地搭在那里，完全没有其他动作。
几乎让她奢侈地生出几分安全感来了。
“我来金叁角，是工作。”卖酒女，小蓉故作平静地回答。
“工作？做这个吗？”王朝手指突然微微动了动，这是一种暗示和提醒。
小蓉这个名字当然是假名，毕竟这种营生也不算什么光宗耀祖的工作。而王朝也并不在乎她愿不愿意说出自己的真名，他只是需要一个称呼。
小蓉的身躯微微一抖，她转头看向王朝，眼神里充满认命的无奈，却又有着一丝最后的倔强。
“你呢？你来金叁角又是干什么？”
顿了顿，她微微有些尖锐地说道：“贩毒吗？”
“不是。”王朝拿起桌上的青岛，小小喝了一口，入口冰凉，而且不是假冒伪劣货色，他有点满意。
他抓起另一瓶啤酒，拇指微微用力，“波”地一声，瓶盖直接飞了出去。
“我来杀人。”他把啤酒递到小蓉的身前，平静地说道。
小蓉的目光迷离了起来，来杀人听起来是一个很装逼的说法，但是她直觉地认为，王朝说的是真的。
她下意识地接过啤酒，转头看了一眼。
没有马仔注意她，因为她和王朝之间的姿势着实暧昧，而对于王朝这个出手阔绰的客人，马仔们体现了自己的职业素养，留出了足够的空间。
“我来……”小蓉回过头来，脸上微微有些痛苦，“本来是来做博彩业的。”
说实话，王朝毫不意外这个答案。
博彩业，就是赌场。金叁角赌钱合法，因此大大小小的赌场到处都是。
而赌场从来就和某些营生不分家，或者可以更直白地说，金叁角赌场的盈利，更取决于里头卖酒小妹的姿色。
而比起土著女子，个子高挑，无论容貌还是身材都远胜的华夏女孩，更受赌客们追捧。
但是前面说过，没有华夏女孩会跑去黑非洲卖春，那么同样的，也不会有谁跑去金叁角卖春。
这个时候，“高薪招博彩业人士”的广告应运而生，每年吸引了无数刚刚毕业的女大学生。
眼前这个小蓉，显然也是刚从象牙塔出来，就应聘了所谓的“博彩业”。
不谙世事的她根本不知道，金叁角和她生长的华夏，完全不是同一个世界。
这里警察已经被毒贩给买通，常年在刀口上舔血的毒贩们也并不在乎弄死几个不听话的华夏女孩。
最主要的，这里多的是毒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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