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艾斯德斯赶到现场的时候,黑袍女人正一手一个掐着昏迷的一男一女,站立在天台的边沿,与楼下的乐正罡隔空对峙着。
司伏面对自家女王轻轻点了点头,虽然她并未在镜子里清晰的看到黑袍女人的面孔,但是这并不妨碍她确定目标。
即使,此刻的黑袍女人的面容像被打了马赛克一样,一片模糊。
看着面前这有趣的一幕,艾斯德斯一边悠闲的看着好戏,一边在脑海中思考着被黑袍女人所劫持的一对男女是何身份,竟然能让霸王都不敢轻举妄动。
“呵,英雄,总是畏手畏脚的。”
“就连豪气冲天的霸王,也不能超然物外。”
内心的鄙夷被语言完完全全的表露出来,艾斯德斯的声音不大不小,但足以让一些人听得清楚。
附近的居民正在一个个的撤离,虽然也存在一些看热闹不怕死的人存在,但是公务人员也不是吃素的。警棍一敲,警车一开,直接送局子里喝喝小茶。
在得知司伏也不认识那对昏迷的男女时,艾斯德斯不嫌事大的制造了一柄锐利冰剑握在手中,那张魅力满满的面庞上充释着笑意:
“霸王,你下不了手的话,我来帮帮你如何?”
“哼,记住你的这句话,海底大监狱欢迎你。”冷漠的字眼准确的冲入艾斯德斯的耳内,乐正罡根本没用正眼去瞧她,好似对方就是一个随时随地都能捕获的蚊子一样,不值一提。
“啊哈哈——真是有够好笑的,来啊!”
“放狠话是没用的,来啊!!”
“用事实来证明,你能够镇压我,来啊!!!”
习惯性的压了压军帽,艾斯德斯那如同恶魔般的微笑,完美的诠释了她的傲慢与狂热。
【嘛耶,艾斯德斯你是真滴疯,安安稳稳的做个看客,不好吗?】乐正光暗暗吐槽着,他知道自己必须要做些什么了。
即便他很清楚自己老爹是霸王,不是无脑的莽夫,根本不会被艾斯德斯的言语所干扰。但是,任由艾斯德斯肆无忌惮可不行,这场戏,自己才是主角啊,一旦被配角把戏路带跑了,那自己还演个屁啊!
“艾斯德斯,你如果愿意放过我,我就把笛之帝具还给你。”以清冷的口音诉说着话语,乐正光假扮的黑袍女人其实和“昏迷”的乐正光,通过后颈与手掌连接在一起,完完全全是一体的。
而白发的司徒言言则是真的昏迷着,有些事情她还是不知道为好。
毕竟,里人格的她选择独自一人吞噬了全部的悲痛与父母惨死的记忆,乐正光尊重黑发司徒言言的选择。
“呵呵,真是个无聊的笑话,我杀了你,不也一样能得到我所需要的东西吗?”
“相信我,你不会有杀了我的机会。”缓缓的举起左手乐正光淡淡而言:“他名为乐正光,乐正罡的小儿子,除了那个半死不活的女儿外,这就是乐正罡的唯一亲属。”
紧接着,黑袍女人举起右手。
“她叫做司徒言言,司徒鸿轩的孙女,也是司徒家唯一的子嗣。”
“请问,你们谁敢杀我?”
“谁能保证在杀死我的过程中,这两位可怜的孩子不会出现一丁点的意外?”
说着,黑袍女人的左手食指毫不留情的戳破了乐正光的脖颈,一抹淡金色的液体顺着伤口缓缓流出。
【老爹啊老爹,我的确枉为人子,这种恶意的欺骗确实可恶。】
【但是每一个存在都是自由的、独立的,就像你选择了根本不可能存在的“正义”与“和平”一样。】
【我也有我自己的选择!】
浓烈的歉意也无法战胜内心的执念,乐正光不是绝情之人,然而感情还不能让他放弃自己的理念与抱负。
侧目望去,艾斯德斯敏锐的察觉到乐正罡眼中的怒火正在疯狂的燃烧着,好似能把整个世界都焚毁殆尽一般。
“这下有意思了。”亲手崩碎了冰剑,艾斯德斯又不是真正的疯子,反正就目前的局势与冲突而言,和自己关系不大,只要最后该死的人死了,该拿的东西拿了,那么自己的目的也就完成了,没必要再去趟浑水,搞的自己一身的泥。
只不过,一想到目前的一切局面,都是由一个组织在背后操控的,艾斯德斯便莫名的不爽。
她本以为有着占卜能力的己方占据了先天的优势,当没想到对手竟然看破了占卜的未来,并且提前准备好了两套方案。
虽然就目前看下来,那个未知的势力亏大了,不仅损失了两位成员,还要丢了帝具。
但是,对方既然选择以这种损人丢宝的方式与自己斩断因果,也就说明,那个组织认为这完全是值得的。就那个神秘乌鸦的语气来看,他们并不在乎这点损失。
【是以此来证明自身的强大,从而对外界发出警告吗?】
【呵呵,有趣,真是有趣!】
艾斯德斯冷眼旁观着事态的发展,她在心中认真的思量着那个未知组织的真实,外露的锋芒渐渐褪去。
僵持还在继续着。
乐正罡以急躁的外表掩饰着自己冷冽而又平静的内心。
作为真正的大佬,英雄议会的战力天花板,他可不是一个简单的人物;如果只认为他的拳头很硬,那么那个自以为是的人,也差不多要见到黑白无常了。
强化,本质上便是一种概念。
当这种概念不仅仅只局限于使用者时,可操作性便会激增!
乐正罡拖延着时间,默默的使用着自己的个性之力,一点点的分批强化着黑袍女人的内在。
对,就是这么的BUG!
个性这种东西,人类研究了成百上千年依旧不能理解它的原因之一,便是这琢磨不透的无解奇幻。
强化是有前提条件的,其本身存在、运用与维持就是对能量的消耗。
乐正罡的身体经过常年的固有强化,能够日常维持着非人的体能,他可以不用特别在意使用强化之力的消耗,但是别人可不行。
一旦强化,到达临界点,乐正罡只要猛地下一剂狠药。一瞬间的大幅度强化,便会将对方彻彻底底的吸干,连一颗细胞都不会留下。
而同样非人的乐正光,他能够清楚的察觉到,那以光能为基础塑造的身体,所消耗的光能正在成倍的增幅着。
瞬间,乐正光便明白了自己老爹发力了。
【嘛,看来闹剧要结束了啊。】
将一前一后的两个身体看做一个“个体”,乐正光的意识同时存在于两者。他配合着老爹,一点点的让两个身体开始分离,光能也不再输送到“黑袍女人”的身体里。
最终,在强化的力量彻底爆发的那一瞬间,乐正光也将两个身体彻底断开。
脱离本质的身体,会自然消散,变得不复存在;然而在乐正罡看来,却是自己的力量,将对方吞噬殆尽的。
假装昏迷的乐正光感受到自己的身体被一个结实的怀抱搂住,他知道那应该是自己老爹出手了;紧接着他感觉到了一个柔软的身子和自己靠在了一起,这应该是司徒言言。
在脚后跟“长”出一颗小小的眼睛,乐正光看着艾斯德斯冲到半空中,抢走了被“黑袍女人”故意放在身上的笛之帝具,小眼睛陡然消失。
好了,戏剧的主章终于有惊无险的结束了。
乐正光利用两个马甲的死亡,加上帝具的放出,以及根本不存在的势力;勉强完成了一个瞒天过海的操作。
不过,正如他所认为的那样,这场戏剧其实并不完美。
黑袍女人是司徒言言的里人格,这一点可不止有乐正光和司徒言言知道。
司徒鸿轩,这个老不死的怪物,作为司徒言言的爷爷,他不可能不知道自己孙女的【个性】。
而且不出意外的话,司徒言言的【个性】就是这个老家伙儿掩盖的。他以这种方式,守护着白发的司徒言言,让黑袍女人尽情的游走在探究过去的道路上。
对于司徒鸿轩,乐正光很是警惕,他本身就是一个传奇,他那真实的人生早就被时间掩埋在了过去。
即使乐正光所做的这一切很大部分是为了司徒言言好,但是他还是琢磨不透司徒鸿轩的真实想法。
而且,之后的一段时间之内,自己估计会被老爹一直留在身边。
唉,作为一切的源头,妮乌啊妮乌,你这个剖脸者,祝愿你在地狱幸福的接受着折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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