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恍惚，自己为何震动？
蓦然，她回神。
不是自己在动，而是天地在动。
隆隆声中，她看到了今生难以忘怀的一幕。
哪怕是无数年后，她已成就至尊，更见识过无数惊艳的大神通，这一幕也永远的印在她脑海中。
这是第一次，她见到这种震撼天地的场景。
也因此，江凡强大的概念在她心中，再也挥之不去。
天地隆隆，十里方圆齐震，天际云海翻涌，少女抬头，赫见万云凝聚，化作一柄柄白云之剑，密布苍穹。
老者逃的快，但在这浩然天地间又怎么逃的掉。
也就是在江凡喊出“剑来”的瞬间，天地滂湃的压力尽数压到他身上。
一声惨叫，鲜血狂喷，身影砰的落地。
而后，草木腾飞为剑，云海翻涌为剑，狂风席卷为剑，目光所及，尽是剑意。
万剑齐发，随即便是万剑穿心。
黑袍老者根本无法抵抗，甚至连惨叫都来不及发出，就在剑光中彻底湮灭。
“收！”
轻轻摆手，苍茫剑光霎时消散，天地复明，风轻云淡间，一切恍然如梦。
江凡也不去管那个找不到尸体的倒霉鬼，淡然转身。
然后他就看到，身后的少女张大嘴巴，脸上因为震惊而僵硬，双眼瞪的极大。
江凡心里暗喜，倒不枉自己弄出这么大的声势。
也是转身后，他才第一次近距离看到这个少女。
这才发现，好像不能称对方为少女，因为她太矮了，长的也太嫩了。
江凡目测，她最多不超过十二岁。
“居然是个萝莉。”
江凡心中嘀咕，转念一想也好。
萝莉才好调i教。
呸，是可塑性才强。
“小姑娘，你叫什么？”
江凡露出慈眉善目的笑容，轻声问道。
然后……他就看到这个小萝莉直直的倒在自己面前。
“额！”
江凡的笑僵在脸上，气氛一时有点尴尬。
自己长得没这么吓人吧？
不过随即，他就注意到对方背上一大片的血迹。
蹲下轻轻搭手，探了下脉搏，微弱的跳动。
“劳累失血过多，晕了过去么。”
江凡想了想，手上凝起一团柔和的青光，缓缓的渡入她的体内。
鲜血立刻止住，但周围的草木却在刹那枯萎。
江凡是不懂什么修炼功法的，更不懂救人的神通。
但没关系，道观十里之内，他就是天地的主宰。
直接抽取草木的生命力这种事，简直像呼吸一样简单。
这就是所谓的一力破万法。
当力量达到极致，也不在乎什么功法神通了。
长袖一挥，光芒笼罩两人，之后便回到了道观。
小女孩并没醒来，江凡先把她在客房安置，自己则走到前殿。
这是道观一进来的大殿，并没有和其他道观一样供奉三清道祖。
只是供奉了一个大大的“道”字，除此之外，别无其他。
江凡在蒲团上盘膝坐下，默默发问：“系统，什么是寒冰绝脉？”
“回宿主，这是一种天生的血脉。”
“这个世界上古时人神共居，因此，许多人体内蕴含大宝藏，有神魔血脉。”
“寒冰绝脉便是一种，拥有着上古寒蜃的血统，觉醒后有种种天赋神通，修行速度一日千里。”
“不过这种血脉也是一种绝症，若没有凤凰血为药引调和，拥有着难活过十六岁。”
“凤凰血？”
江凡皱眉，听起来就不是好弄到的东西。
要不还是扔出去自生自灭吧。
他摸着下巴考虑起这种选项。
好像是听到了他的想法，系统的声音都有点慌了，连忙出声。
“不过宿主不用担心，寒冰血脉虽然最好的药引是凤凰血，但也并非没有其他解决办法。”
“以宿主在道观内的实力，完全能够压制。”
“并且，只要宿主收下第一个弟子，系统就会正式启动，各种丰厚奖励也会接涌而来。”
“宿主难道就不动心？”
江凡虚着眼，怎么感觉这系统比自己还上心。
不过他也只是想想，并不是真的要把这小姑娘扔出去。
既然来到这个世界，他早就做好了准备。
穿越一番，又有金手指，若不大展拳脚，和咸鱼又有什么区别。
放走了她，下一个合适的弟子人选天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碰上。
至于寒冰绝脉，以及她身上的麻烦，都是小事。
十里之内，敢来找麻烦的，都是活的不耐烦的。
这一点江凡有着绝对的自信。
毕竟闲的无聊的三个月，他曾有意试过自己能做到的极限。
然而只是开头，他就立刻收手了。
原因是他被吓到了。
坐在蒲团上盘算着，后院传来一丝呢喃，是之前的小女孩醒了。
江凡慢慢悠悠的起身，朝后院而去。
……
简朴的小木屋中。
女孩迷离的睁开眼，脑中还有点晕厥，约十秒后才清醒。
撑起身，这才察觉自己躺在一张木床上。
说是木床，更像是一块木板。
举目望去，屋内有一张木桌，下有蒲团，除此之外便没有其他。
朴素的简直寒酸。
她想起来，自己之前被追杀，被一个名叫江凡的前辈救了。
然后呢……
自己好像昏了过去。
她一惊，连忙跳下地，突然间惊觉了什么。
衣衫仍是破烂，她往背后摸去，血液干涸，有些凝成了血块，有点难受。
但感觉不到疼痛，伤口已经愈合了？
她惊奇不已，更发现自己的气力竟也恢复了许多，精神也不再萎靡。
除了身上太脏需要清洗下外，竟全然恢复了。
咯吱。
推门声响起，一道身影走进，正是江凡。
女孩一时有些慌张，但片刻后又平静下来。
见江凡站定，她立刻恭敬下拜：“玲珑多谢前辈救命大恩。”
江凡也没有躲闪，正面受了这一拜，笑着道：“醒的倒快，玲珑么，倒是好名字。”
他刚想要继续说什么。
女孩已连磕三个响头：“求前辈收我为徒。”
“呃！”
江凡剩下的话戛然而止，脸色有点怪异。
他来的时候，可是想了一大堆彰显自己高人的腹稿。
还准备不动声色的装一波高人，然后再隐约的提点对方拜师。
结果就这么被将军了？
但他仍不动声色，只是轻笑：“为什么想拜我为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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