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无元气可耗费,这印终结不了,这法终完不成。
这不甘只能成为不甘……
可是那十几发气流炮弹已经射来,大直一声叹气,既无法抵抗,又无力闪避……
然后只能是身体默默承受一切,接着就听砰砰砰十几声响,仿佛爆竹炸裂一般,炸开一种决绝的消亡……
这时大直已经落地,“噗”一声吐出一口鲜血后,一脸不甘。
“你没事吧?”夏青握拳而来,俯身而下,看着横卧在地上的大直,樱唇一咬,莫名感动。
“你说呢。”全身浮肿的大直撇嘴,露出一丝故作轻松的笑容。
“现在该怎么办?”
“你说呢。”
“我说……”夏青茫然,她惊慌失措的看着周遭的那些一脸邪笑的妖怪,然后又看着被打倒在地、一身血污的大直,依旧还是茫然。
“不如我们求饶吧。”
依旧之后,夏青忽然咬牙,然后,她整个人都无力了。
就请原谅这个可怜的少女吧,一直在父辈的呵护中长大,面对这突如其来的风雨,此刻除了求饶以外,这时候已经没有更好的办法了……
“不!”大直正要摇头,可夏青却已经跪了下来……
“求求你们,饶了我们吧!”
她双膝跪地,仓惶而又大声的喊道,如同一只茫然而又受伤的麻雀一般,面对着狂风暴雨,除了惴惴不安的鸣叫哀嚎,她又能怎么办?
这一刻麻雀或许还能飞翔吧,可是她已经忘记了……
围着他们的妖怪一愣,没想到少女会求饶,绝对是没想到……
“不,不要。”一旁的大直蓦然一握拳头,神色却是颓然,他失望了。
他看着她,眼中是怒其不争的哀伤,深吸了一口气,他努力蠕动着身子爬到了她身旁……
“这样可以吗?”跪在地上的她看着他,惶惑的问道。
“啪!”
他没有回答,抬起手,给了她一巴掌。
狠狠的一巴掌,清脆响亮的一巴掌,这一巴掌既是他的回答。
“你打我?”夏青一愣,不可思议的看着大直,一时竟忘记了落泪,只是,抬起白嫩的小手,抬起白嫩的小手捂住白嫩的脸颊。
“不要向他们求饶,就算求饶了他们也不会放过你的。”大直冷冷道。
“那我该怎么办?”
“打!”
“打,你是说让我打那些妖怪吗,可是他们有这么多个,我怕,我不敢,我打不过他们的。”夏青一个劲的摇头,她好怕,真的好怕。
“没出息的东西,我早就猜到你是这样了,扶我起来吧。”撇嘴,大直苦涩的一笑,也不知道是自嘲,还是嘲笑夏青。
反正,这一刻的处境绝对不妙。
“哦。”夏青依言而做,茫茫然将他扶起来后,又问,“现在该怎么办?”
“你自己快逃吧,剩下的就交给我好了。”伸手一推夏青,另一手持刀撑地,这一刻的大直脸色苍白,满脸血污。
“想逃,我看没那么容易吧。”站在对面,冷眼相看的河马妖这时冷冷的提醒了一句。
“别那么扫兴吗,是个男人的话,就让她走,爷爷我,陪你们打。”
“我们当然是男人,更重要的,我们还是妖怪。”河马妖继续冷笑,并没中大直的话术。
“妖怪,我早就该想到是这样了。”
一声无奈叹气,大直瞥了一旁的夏青一眼,这个六神无主的少女现在还不知道逃跑,也真是服了她了,或者这就是传说中的傻白甜吧……
这样一个傻白甜带着是累赘,又和自己没什么关系,按理说,不管她,让她自生自灭也是人之常情。
可大直放始终不下,哪怕这样做会让自己陷入死亡的境地……
或者,是夏青太漂亮了吧……
可这样冲冠一怒为红颜也只是占了三分而已,剩下七分是他的怒,是他对仙侠大陆的怒。
怒,为何不怒?
这纵横千万里之遥的仙侠大陆也不过这般……
多如牛毛的修仙客也不过这般……
所谓的人情冷暖,有的却只是冷,一点都不暖。
世间的不平事一直在不平,可是有谁来管上一管?
没有,还是没有……
邪恶的继续邪恶,麻木的依旧麻木……
就这样的世道纵是仙气渺渺,可还是仙侠大陆吗?
“侠呢,所谓的侠呢,到底所谓的侠呢?”一声喃喃自问困惑了大直十几年。
可能,仙侠大陆已经没有侠了吧……
一声哀哀长叹,也不知道为什么,大直终是不甘。
或者是少年心性……
或者只是一个不甘而又荒唐的梦吧。
也不知道为什么,有这么一天,大直忽然很想成为一个仙侠客。
传说中的仙侠客……
纵然传说已经腐朽……
那一年师父已经走了有好长一段时间,他背上那把叫不出名的大刀,开始仗义行侠……
什么是侠?
路见不平大抵就是侠吧。
尤记得顾明山脚下的那户砍柴人家,其实他都不认识,甚至根本没见过。
可是当他知道离老虎把那老实本分的一家三口吃掉后,便义无反顾的追去了。
他和离老虎无仇也无怨,甚至以前根本没见过,可是从东荒追到中荒几万里之遥,他不曾有过后悔,也不曾想过放弃……
如此锲而不舍,不为了别的,只为了一个执念……
“侠”的执念!
既是侠,他又怎能不管夏青,不管那傻白甜少女?
如今一声清啸,大直忽振奋起精神,眉毛一扬,扫却眼中十二分颓唐。
“也罢,纵是死,我也不辜负侠是大好一场。”说罢,大直一下咬破右手食指,血光从伤口飙射而出之,他挥动左手,拈着那道血光在空中结了个印。
血风法*大推手
四下里忽然狂风大作,一只狂风形成的巨大手掌从大直身后陡然生出,这时那些妖怪还没反应过来,夏青也没反应过来。
接着就听“砰”的一声,还在茫然当中的夏青就被那只巨大的手掌握着,冲出了酒肆茶楼外。
酒肆茶楼的墙壁出现了一个大洞,洞是被那只巨大手掌冲出时造成的破坏。
如今夏青就在酒肆茶馆外,而大直还在却在酒肆茶馆内。
“快走啊。”置身在酒肆茶楼外之后,夏青好像清醒了一点。
“你自己走吧。”
大直爽朗、决绝一笑,又咬破了右手中指,血光飙出时,迅速的结了个印。
血界法*不出墙
血印结完,他伸手猛地一拍地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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