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央殿。
殿外,今日一早到的这些人,早已经是在外面静静等候了。
放眼望去,足足上万民汉卒、汉将、乐手、以及那些各国政要,齐齐汇聚一在广场上。
从未央殿门口,一直到广场上,两侧都是站满了汉卒,手中拿着红底黑字的汉旗。
旗帜迎风飘扬,哗啦啦作响。
楼梯下,文臣武将分排站列。
文官由董仲舒、窦婴、桑弘羊带头。
身穿黑色汉服,头戴玄色冕冠,双手摆在两侧腰间,宽大的袖摆遮住了双手,低着头,稍稍弯着腰,神情肃穆,呼吸略显急促。
队伍长达几十米,而每个人之间的距离不过一米,除了大汉文官以外,还有今早来的各国政要,也是换上了黑色的汉服,学着他们的样子,站成一排,紧张而又庄严。
文官的对面便是武将。
武将由霍去病、李广、李广利等人带头,站成一排。
手持长枪,腰间别着八面汉剑,身上穿着玄色的铠甲,被打磨的锃光发亮,借着清晨的阳光,都能看到道道被折射的光芒。
而每一名文臣武将的身后,都站着一名身穿赤色汉服的汉卒,高举汉旗,不敢有一丝的怠慢。
哪怕是手臂都已经酸困的不行,头上冒着密汗,也不敢动弹一下。
而台阶上,主父偃、卫青、公孙弘以及小黄门五人,周围便站着一群汉卒,高举汉旗。
一口巨大的青铜鼎屹立在未央殿的正门口,青铜鼎足有3米之高,长宽各2米,显得庄严而气派。
乐队在广场中段的两侧,各种民间乐器被众人拿在手中,紧张而又严肃。
肉眼可见的是,他们的手都在发抖,嘴皮子都泛着白,一层层密汗好下雨一般的往外流。
刘彻等人没有人说话,而是面带微笑的看着台下,眼神灼灼,心中的激动之色一斤是写在了脸上。
“呼啦啦”
随着巨大的汉旗迎风飘扬,主父偃带头看了看天,眼神微微一变。
上前一步,开口郎喝道:
“时辰到!”
“播燎告天!”
话音刚落,只见台下的文臣武将们齐齐下跪。
“呼啦啦!”
“叮铃铃!”
无数衣摆挥舞以及铠甲碰撞声此起彼伏。
文官双膝下跪,武将则是单膝下跪。
场面十分震撼人心。
就连台上的主父偃等人看了,都是眼神微变,更别说身后的这些汉卒以及随从们了。
而台上,小黄门则是急忙从一旁拿了一支火把跑上前来。
主父偃没有犹豫,双手接过火把。
看了看台下的众人,深吸一口气。
转过身,面朝青铜鼎,弯腰九十度,鞠了三个躬后。
便将火把丢入鼎内。
“轰——”
鼎内是汽油和各种可燃物品所堆积而成,火把落下的一瞬间,瞬间就窜起了足有三四米高的火苗。
黑色硝烟瞬间就冒了起来。
而台阶两侧的乐手们也是早就已经准备好了,见火苗升起的那一瞬间。
挂着红色汉旗的巨大的号角赫然吹响。
“嘟——”
“嘟——”
“嘟——”
伴随着高亢而嘹亮的号角声,鼓声也随之而来。
震人心脾的铜鼓声也随之响起。
“咚!”
“咚!”
“咚!”
急促而又紧凑,节奏有条不紊,敲的人心神振奋。
台下的这些文臣武将们,听着这一曲高亢嘹亮的奏乐,眼睛微微湿润了起来,低着头,咧着嘴,心中无比激动。
心中齐齐呐喊道:
“汉王朝,回来了!”
而奏乐进行到一半的时候,未央殿外,一只由三十人组成的队伍缓缓出现在众人面前。
只见刘彻神情无比肃穆,身穿赤玄相见的龙袍,头顶黑色十二宝玉冕冠,一步一昂首的走了过来,好似有睥睨天下的风范。
身后,吴淮女和另外一名宫女,身穿碧蓝色汉服,举着金色旗帜交叉跟在刘彻身后。
在往后,便是文官和武将们组成的随从队,低头跟在后面。
而队伍的所到之处,文臣武将们依旧是跪在地上,低头不语,整个场面显得无比庄严肃穆。
从广场上,到每一个阶梯上,都跪满了人,只为了迎接今日的建元帝,刘彻的到来。
未央殿门前,还铺着一张红色的毯子,从门口一直铺到第一层阶梯结束。
刘彻一脸凝重的带着身后几十人,缓缓踩上了红毯,来到了青铜鼎的面前。
凌厉的眼神一直都没有从青铜鼎上离开过,两旁跪着的汉卒们,手中旗帜迎风飘扬,刘彻每一步,都能震慑这些人的内心一下。
随着刘彻来到青铜鼎的面前,奏乐也戛然而止。
整个咸阳宫,此时鸦雀无声。
“呼呼——”
微微轻轻吹过刘彻的面颊,温馨,而又熟悉。
接过主父偃递来的黄色长香,刘彻面色凝重,对着青铜鼎,焚香祭拜。
三拜之后,祭天也就完成了。
主父偃等人面带微笑的看着刘彻,眼神都微微湿润了起来。
而他没有犹豫,急忙上前一步。
稳了稳身形,对着跪拜的众人再次郎喝道:
“礼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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